來。

蘇州虎丘清溪義禪師

送僧偈云:台山萬疊入眉青,途路同行各奔程;清曉雞啼茅店月,是誰先起喚師兄。

淨慈谷源道禪師法嗣

 ○萬壽高峰嶽禪師

讚達磨偈曰:開旗展陣入梁邦,未覩天顏早已降;縱有神通難展欵,翩翩一葦渡長江。

徑山無準範禪師法嗣

袁州仰山雪巖祖欽禪師

婺州人,初見無準於徑山,因鑄鐘,令作疏語。師成偈,曰:“通身只是一張口,百鍊爐中輥出來;斷送夕陽歸去後,又催明月上樓臺。”準即,俾居侍司,自是聲動叢林。出世潭州龍興,遷湘西道林,處州佛日,台州護聖,湖州光孝,逮尸仰山,道遂大顯。
上堂:“純清絕點,正是真常流注;打破鏡來,未免一場狼藉。不若遇飯喫飯,遇茶喫茶。曉來獨立空庭外,閑對寒梅幾樹花。”
上堂:“海水不可斗量,虗空不可尺度;淨地不可撒沙,爛泥不可著脚。這四轉語,轉轉有落處。且道,落在什麼處!東京大相國寺裏,有樹芭蕉,風吹雨打,一似破袈裟。”
上堂:“有句無句,如藤倚樹;白鷺下田千點雪,黃鸝上樹一枝花。三千里外賣却布單,不遠而來因甚放下泥盤?”呵呵大笑:“毗婆尸佛早留心,直至如今不得妙。”
上堂:“禪樹上,呌喧喧;道門前,風浩浩。冷地思量真可笑,笑什麼?等閑拾得蘇州梨,看來却是青州棗。”
上堂:“箇事本成現,覔則不可見;白珪本無瑕,琢磨乃成玷。執之以實法,空中生閃電;視之似等閑,脚下添紅線。若是學道人,好好看方便;作麼生莫看,仙人手中扇。 ”

杭州淨慈斷橋妙倫禪師

天台黃巖徐氏子,母劉夢月而孕,十八落髮于永嘉廣慈院,見谷源道。於瑞巖聞三斤麻之話,疑之。徧叩諸方,機終未湊。自謂吾口訥耳聵,不若把本修行,日以誦經為業。忽閱楞伽於雲居,見山堂至蚊虫螻蟻無有言說而能辨事,頓然有省。曰:“趙州柏樹子話,可煞直截,然不以語人。”還謁無準於雪竇,準以狗子因何有業,識令師下語。凡三十轉,不契。師曰:“可無方便乎?”準以真淨所頌答之。即竦然,良久,忽聞板聲,通身汗下,於是始脫然矣。準移育王雙徑,皆以師從俾,分座。出世祇園,遷瑞巖,國清,至淨慈。
上堂:“荊山有玉,獲得者,不在荊山;赤水有珠,拾得者,不在赤水;衲僧有無位真人,證得者,出入不在面門。”驀拈拄杖橫按云:“會麼!----幽州江口石人蹲。”
上堂,舉:“慈明室中安一盆水,盆上橫一柄劒,劒上安一緉草鞋,凡見僧來便指,擬議便打”。師頌曰:“百花叢裏躍鞭過,俊逸風流有許多;末第儒生偷眼覷,滿懷無奈舊愁何?”
上堂:“德山低頭,夾山點頭,俱胝竪起手指頭,玄沙築破脚指頭。”提起拄杖云:“都來不出山僧拄杖頭,何以見得?”卓拄杖云:“一葉落天下秋。”
上堂,舉達觀頴禪師示眾曰:“七佛是性隷,萬法是心奴。且道,主人翁在甚麼處!”自喝云:“七佛已下出頭。”又自諾云:“各自祗候。”師云:“喚七佛為性隷,指萬法是心奴。達觀自謂:‘有出身路及乎?’自喝自諾又是奴隷邊事,主人翁何曾夢見?在大眾要見麼!”以拂拂一拂云:“曉來一陣春風動,開遍園林百樣花;將終與眾入室罷,索筆作書辭諸山。”
及魏國公公饋藥,不受。又使人問曰:“師生天台,因甚死淨慈?”師答曰:“日出東方,夜落西遂。”書偈而化,壽六十一,臘四十四。

四明天童西巖了慧禪師

蜀之蓬州羅氏,垂髫與羣兒戲,必摶泥沙為佛塔像。一日,玉掌山祖燈與其舍,師向之合掌,父母以師資宿契,遂令出家。燈授以般舟三昧,非其志。辭往成都,謁壞庵照於昭覺,器許之屬,令南詢。乃參浙翁琰於徑山,聞高原泉為人徑直,心慕之。適原赴台之瑞巖,師與俱往。
一日,原問:“山河大地是有?是無?”師擬開口,原即喝出。師復以偈呈,原曰:“沒交涉!”師一日偶書白楊示眾語,原閱之笑曰:“寫字與作言句儘得,爭奈沒交涉何?”師憤悱莫伸,原曰:“吾方便屢矣,汝自不顧。盖緣不在此,其往見雪竇乎。”
時無準主雪竇,師造席下,自陳來歷,準呵曰:“熟睡去!”繼而令充不釐務侍者,一日,謂師曰:“覷不透處,只在鼻尖頭;道不著處,不離唇皮上。討之,則千里萬里。”師抗聲曰:“將謂有多少?”準遷育王,師侍行。從容承稟,乃盡其要。逮準居徑山,往典藏教,復陞第二座,自是聲動叢林。節齋趙觀文作牧蘇州,舉師開法定慧,眾集寺治時,甚稱之。遷東嘉能仁、江州東林,而至天童,咸有偉績。
佛涅槃日,上堂,拈拄杖召大眾云:“黃面瞿曇,乃竺乾猛將,以慈悲為弓矢,以智慧為戈矛,統百萬雄兵,勇不可當;布三百餘陣勢,不可歒。如是四十九年,演出五千餘卷兵書,雖流落人間,而未甞有一字漏泄,因與生死魔軍為冤,為對,遂於跋提河邊築一巨城,名為涅槃。於其城中,先以紫磨金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