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千花生碓觜!”上堂:“千家樓閣,一霎秋風,祇知襟袖凉生,不覺園林落葉,於斯薦得,觸處全真。其或未然,且作寒溫相見。”上堂,舉金剛經云:“佛告須菩提,爾所國土中所有眾生若干種心,如來悉知,何以故?如來說諸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要會麼?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僧問:“先佛垂範,禁足安居。未審是何宗旨?”曰:“瑠璃鉢內拓須彌。”僧便喝,師便打。

  ○杭州淨慈混源曇密禪師

  天台盧氏子,依資福道榮出家。十六圓具,習台教,棄,參大慧於徑山,謁雪巢一此菴,元入閩,留東西禪,無省發,之泉南教忠,俾悅眾,解職歸前資,偶觸香嚴擊竹因緣,豁然契悟,述偈呈忠,忠舉玄沙未徹語詰之,無滯。忠曰:“子方可見妙喜。”即辭往梅陽,服勤四載。住後上堂:“諸佛出世,打却殺人;祖師西來,吹風放火。古今善知識佛口虵心,天下衲僧自投籠檻。莫有天然氣槩、特達丈夫為宗門出一隻手主張佛法者麼?”良久,曰:“設有,也須斬為三段。”上堂:“德山小參不答話,千古叢林成話杷,問話者三十棒,慣能說訶說夯時有僧出的、能破的,德山便打。風流儒雅,某甲話也未問,頭上著枷,脚下著匣,你是那裏人?一回相見一傷神。新羅人把手笑欣欣,未跨船舷好與三十棒。依前相廝誑,混源今日恁麼批判責情好與三十棒,且道是賞是罸?具參學眼者試辨看。”上堂,舉雲門問僧光明寂照徧河沙因緣,師曰:“平地摭魚鰕,遼天射飛鶚,跛脚老雲門,千錯與萬錯。”後示寂,塔于本山。

  ○吉州青原信庵唯禋禪師

  福之長樂李氏子,年十有一而出閩,依盰江禪悅蘭若廣公為童子,[門@免]五白而獲僧服。因廣以佛國白公五十三知識頌,授諸摩那師,侍其傍聞:“止住有林僧,要見十方佛,無事間觀一片心”之句便得要領,廣異其根性,俾還閩,謁鼓山佛心才公、東禪月菴杲公、西禪懶庵需公,皆蒙其賞,第聞禪狀元之譽,未及一見,以光之禪高於天下,故有是稱。時晦庵住龜山,至彼纔期月,於夜榻摸索淨巾次,恍然大徹。黎明趨方丈,通其所證,呈偈曰:“業識茫茫,無本可據,昨夜三更,回頭一覷,一殿靈光,本來獨露。”庵不覺解顏。出嶺,見顏萬庵於番陽,薦福入室次,相與酬酢甚捷,顏厲聲曰:“這福州子,被人教壞了也!”一眾駭愕,時大慧居梅陽,師往見慧,問曰:“如何是佛?”師曰:“覿面相呈,更無別法。”又曰:“如何保任?”對曰:“飢來喫飯,困來打眠。”既而隨大慧北還,住育王,遷徑山。慧一日問師曰:“許多人入室,幾人道得著?幾人道不著?”師曰:“唯。禋只管看。”慧忽展手曰:“我手何似佛手?”師曰:“天寒,且請和尚通袖。”慧遽打一竹篦,曰:“且道是賞你是罸你?”師遂以頌發揮佛祖機緣十數則,呈大慧。其世尊初生曰:“撞出頭來早自錯,那堪開口更稱尊,當時若解深藏舌,安得間愁到子孫!”慧為之擊節。開法天台真如,遷報恩豫章上藍,轉青原,所至山川改觀,法席增盛。僧問:“三聖道:我逢人則出,出則不為人。意旨如何?”師曰:“移花兼蝶至。”僧云:“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則便為人。又作麼生?”師云:“買石得雲饒。”上堂,舉僧問雲門:“樹凋葉落時如何?”門云:“體露金風。”師云:“雲門袖頭打領,腋下剜襟,不妨好手,子細看來,未免牽絲帶線,或問報恩,樹凋葉落時如何?只向他道:‘來年更有新條在,惱亂春風卒未休。!’”上堂,拈拄杖示眾云:“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這箇是橫泉拄杖子,那箇是一乘法?”卓一下,云:“千峰勢到岳邊止,萬派聲歸海上消。”紹熈三年壬子六月示疾,十九日書偈云:“末後一句,覿面分付,擬議思量,世諦流布。”遂跏趺而逝。羅湖瑩仲溫狀其行。

  東禪蒙庵岳禪師法嗣


  ○福州鼓山宗連禪師

  上堂:“世尊道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遂喝曰:“玉本無瑕却有瑕。”

  ○杭州徑山寓庵德潛禪師

  興化人,機緣語句皆失錄,獨有“入徑山山門,佛事彈指一下便入。”話行叢林。

  ○福州鼓山石庵知玿(市昭切)禪師

  僧問:“坐斷雲山事已彰,可憐雲水自茫茫,今日石門通一線,端然衣錦便還鄉。還鄉一曲作麼生唱?”師云:“罕遇知音。”僧云:“爭奈鼻頭繩子猶屬他人在!”師云:“且道他是阿誰?”僧云:“他也不識。”師云:“依俙越國,彷彿揚州。”僧云:“祇如未跨石門一句作麼生道?”師云:“百雜碎。”僧云:“已跨石門一句又作麼生?”師云:“依舊却渾崙。”僧云:“直得大頂峰點頭,鼓山屴(林直切)崱(任力切)震動。”師云:“未為分外。”僧云:“祇今晏國師撫掌呵呵大笑,云幸得與老師相見去也!”師云:“不是冤家不聚頭。”僧禮拜。師云:“放汝三十棒。”上堂,謝李深卿陳仲齡,昔在東溪日,花開葉落時,幾擬以黃金鑄作鍾子期。師云:“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