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泉圓寂。院主問曰。大夫何不哭先師。陸曰。院主道得即哭。院主無對(長慶代云。合哭不合哭)。

  池州甘贄行者

  一日入南泉設齋。黃檗為首座。行者請施財。座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甘曰。恁麼道。爭消得某甲嚫。便將出去。須臾復入。曰請施財。座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甘乃行嚫 又一日入寺設粥。仍請南泉念誦。泉乃白椎曰。請大眾為貍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蜜。甘拂袖便出。泉粥後問典座。行者在甚處。座曰。當時便去也。泉便打破鍋子 甘常接待往來。有僧問曰。行者接待不易。甘曰。譬如餧驢餧馬。僧休去 有住庵僧。緣化什物。甘曰。有一問。若道得即施。乃書心字問。是什麼字。曰心字。又問妻。什麼字。妻曰。心字。甘曰。某甲山妻。亦合住庵。其僧無語。甘亦無施 問一僧。什麼處來。曰溈山來。甘曰。曾有僧問溈山。如何是西來意。溈山舉起拂子。上座作麼生會溈山意。曰借事明心。附物顯理。甘曰。且歸溈山去好。

  五燈全書卷第七
  五燈全書卷第八

    京都聖感禪寺住持(臣)僧 (超永) 編輯
    京都古華嚴寺住持(臣)僧 (超揆) 較閱 進呈
  南嶽下第三世

  鹽官安國師法嗣
  襄州關南道常禪師

  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舉拄杖曰。會麼。曰不會。師便打 師每見僧來參禮。多以拄杖打趂。或曰。遲一刻。或曰。打動關南鼓。而時輩鮮有唱和者。

  洪州雙嶺玄真禪師

  初問道吾。無神通菩薩。為甚麼足迹難尋。吾曰。同道者方知。師曰。和尚還知否。吾曰不知。師曰。何故不知。吾曰。去。你不識我語。師後於鹽官處悟旨。

  杭州徑山鑒宗禪師

  湖州錢氏子。依本州開元高閑出家。學通淨名思益經。後往鹽官。決擇疑滯。唐咸通中住徑山。有小師洪諲。以譚論自矜。(諲。即法濟大師)師謂之曰。佛祖正法。直截亡詮。汝筭海沙。於理何益。但能莫存知見。泯絕外緣。離一切心。即汝真性。諲茫然。遂禮辭。遊方至溈山。方悟玄旨。乃嗣溈山。師咸通丙戌閏三月五日示滅。諡無上大師。塔大寂巖下。

  歸宗常禪師法嗣
  福州芙蓉山靈訓禪師

  初參歸宗。問如何是佛。宗曰。我向汝道。汝還信否。曰和尚誠言。安敢不信。宗曰。即汝便是。師曰。如何保任。宗曰。一翳在眼。空花亂墜 師辭。宗問。甚麼處去。師曰。歸嶺中去。宗曰。子在此多年。裝束了却來。為子說一上佛法。師結束了上去。宗曰。近前來。師乃近前。宗曰。時寒途中善為。師聆此言。頓忘前解。歸寂。諡弘照大師。塔曰圓相。

  襄陽穀城高亭和尚

  有僧自夾山來禮拜。師便打。僧曰。特來禮拜。何得打某甲。僧再禮拜。師又打趂。僧回舉似夾山。山曰。汝會也無。曰不會。山曰。賴汝不會。若會。即夾山口瘂。

  新羅大茅和尚

  上堂。欲識諸佛師。向無明心內識取。欲識常住不凋性。向萬物遷變處識取 問。如何是大茅境。師曰。不露鋒。曰為甚麼不露鋒。師曰。無當者。

  五臺山智通禪師

  初在歸宗會下。忽一夜連呌曰。我大悟也。眾駭之。明日上堂。眾集。宗曰。昨夜大悟底僧出來。師出曰。某甲。宗曰。汝見甚麼道理。便言大悟。試說看。師曰。師姑元是女人作。宗異之。師便辭去。宗門送與提笠子。師接得笠子。戴頭上便行。更不回顧。後居臺山法華寺。臨終有偈曰。舉手攀南斗。回身倚北辰。出頭天外看。誰是我般人。

  大梅常禪師法嗣
  新羅國迦智禪師

  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待汝裏頭來。即與汝道 問。如何是大梅的旨。師曰。酪本一時拋。

  杭州天龍和尚

  上堂。大眾。莫待老僧。上來便上來。下去便下去。各有華藏性海。具足功德。無礙光明。各各參取。珍重 問。如何得出三界去。師曰。汝即今在甚麼處。

  佛光滿禪師法嗣
  杭州刺史白居易

  字樂天。久參佛光得心法。兼稟大乘金剛寶戒。元和中。造于京兆興善法堂。致四間(語見興善章)十五年牧杭州。訪鳥窠和尚。有問答語句。(見鳥窠章)甞致書于濟法師。以佛無上大慧。演出教理。安有狥機高下。應病不同。與平等一味之說相反。援引維摩及金剛三昧等六經。闢二義而難之。又以五蘊十二緣說名色。前後不類。立理而徵之。竝鉤深索隱。通幽洞微。然未覩法師醻對。後來亦鮮有代答者。復受東都凝禪師。八漸之目。各廣一言。而為一偈。釋其旨趣。自淺之深。猶貫珠焉。凡守任處。多訪祖道。學無常師。後為賓客。分司東都。罄己俸修龍門香山寺。寺成自撰記。凡為文動關教化。無不贊美佛乘。見于本集。其歷官次第。歸全代祀。即史傳存焉。

  五洩默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