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算到一千七百。總出我指頭不得。噫罷罷。得歸去時且歸去。莫落他人指數中。便下座。

  封龍就禪師法嗣
  西京天慶寺息菴義讓禪師

  真定李氏子。丱歲薙落。遍參宗匠。末抵封龍。扣古巖就之室。就見器之。一日呈達磨皮髓頌。就問。達磨皮面骨髓。皆被諸子得之。且道隻履西歸者。是箇甚麼。師曰。且喜和尚猶記得。就曰。是則是。我終有些疑你。師曰。恁麼則老胡有賴也。就顧謂侍者曰。我眼如何 元英宗至治壬戌。開法天慶。次遷熊耳之空相。泰山之靈巖。洛之嵩少 問。無功之功。還有偏正否。師曰。偏正歷然。曰如何是無功的偏正。師曰。石牛慣吐三春霧。靈鳥不棲無影林 問。如何是直指人心。師曰。舌在口裏。曰如何是見性成佛。師曰。金屑雖貴。落眼成翳。曰如何是莫向言中取則。師曰。道火何曾燒著口。曰如何是句外明宗。師便打 順帝庚辰夏。遘疾。乃謂門人曰。斯疾不可起也。吾往必矣。急須營塔。至五月十二日。塔頗畢功。師集眾辭世。書偈曰。來時本靜。去亦圓周。虗空作舞。任意優遊。右脇而逝。

  泰安泰山靈巖容禪師

  初參萬法歸一話有省。但于師子一吼祖父俱盡語。未能釋然。一日與同參遊嶽。登日觀峰。偶失跌幾絕。良久起乃甦。厲聲曰。得非祖父俱盡時耶。古人未必到恁麼田地。因謁封龍就。呈所見。就曰。更須知有向上關棙子始得。師喝一喝而出。就喜而印之。

  晉寧心菴主

  甞舉拳頭曰。天下衲僧。只用者箇殺活他。凡有僧來便打出。無能搆者。因是人稱為紩拳頭菴主。

  白茅春菴主

  甞與心紩拳往來。僧問。和尚用何法接人。師曰。但將冷眼觀螃蠏。看彼橫行到幾時。曰恁麼則冷眼紩拳相。結恨于天下也。師曰。衲子多好嚼屎蛆。

  青原下二十七世
  少室才禪師法嗣
  南陽府萬安寺松庭子嚴禪師

  河南古緱樊氏子。幼多疾病。父母憐之。許以出家。禮霽雲于少林。十八受具。師聰敏過人。博通內外典。凡詩文之類。不學而能。更唱遞酬。下筆輙就。碩師鉅儒。無不以法器期之。初參江月照。次參息菴讓。蒙示禪要。有所警發。後參淳拙才。舉前所得質之。才曰。子不聞蠱毒之家水莫甞否。師曰。也須吞得入吐得出。始是好肚皮。才曰。蒼天蒼天。更添冤苦。師曰。謝和尚印可。以寶鏡三昧。反覆徵辨。大豁疑礙。曰荷擔大法。盡在子躬。遂付以衣法。有五乳峰頭獅子子。光前耀後自超羣之句。時南陽府萬安虗席。延師主之。將三載。明高帝洪武己酉。主少林。力田給眾。偈曰。亂後歸來自耨耘。生涯辛苦與誰論。晝拈塊石驅山鳥。夜坐巢菴逐野豚。膓斷秋風頻擊柝。目窺夜月似銷魂。近來始識農夫苦。一飯仍思施主恩 僧問。地藏栽田博飯。與和尚是同是別。師曰。闌干雖共倚。山色不同觀。曰百丈開田說義。但展兩手。意旨如何。師曰。雖然無語。其聲如雷。曰和尚又作麼生。師曰。晝拈塊石驅山鳥。夜坐巢菴送野豚 問。巖頭參洞山不肯洞山。嗣德山不肯德山。巖頭有甚長處。師曰。若肯二師。則辜負二師也。曰他道。洞山好佛。只是無光。却是如何。師曰。賺殺一船人 問和尚陞座。秦封槐因甚不來聽法。師曰。你還見秦封槐麼。闍黎若見。聽他說法有分 問。達磨面壁時如何。師曰。早是魔魅了也。曰如何得勦絕去。師曰。倒搓芒繩縛鬼子 庚申冬。應周王敬。為薦國母慈孝皇后資悼冥福。命師陞座說法。賜僧伽黎。以旌異之。後以年登七十。退老閒居。而化。

  登封嵩山竹菴子忍禪師

  鄧州內鄉王氏子。上堂。舉法鐙欽開堂曰。法鐙。本欲棲藏巖竇養拙過時。奈緣先師有未了底公案。出來與他了却。僧遽問。如何是先師未了底公案。鐙便打曰。祖禰不了。殃及兒孫。曰過在什麼處。鐙曰。過在我。殃及你。天童覺曰。者僧若是箇漢。出來便與掀倒禪床。不惟自己有出身之路。亦免見祖禰不了。殃及兒孫。師曰。山僧則不然。今日若有問如何是不了底公案。拈拄杖便打曰。獅子咬人。韓盧逐塊。

  佛巖稔禪師

  上堂。英雄識英雄。豪傑喜豪傑。山僧非二者。一生友難結。獨有七尺藤。相憐還相悅。夜來忽反目。要打我腰折。諸兄弟。你道他為何如此。謂我太把達磨心髓。為人都漏洩。今早他又求懺悔。只為愛我之深。却乃誤了此秘訣。決然無人能辨別。山僧亦欲將他也抝折。豈不與彼成兩橛。乃卓拄杖曰。依舊兩生歡喜。閒非且拋撇。

  登封華嚴遇禪師

  上堂。說到不如行到。行到不如忘套。如何得忘套去。靠拄杖曰。白雲不約來青嶂。綠水無心弄碧蟾。下座。

  古蔡元禪師

  小參。今夜不答話。僧出。師曰。討棒喫的漢。有甚了期。僧曰。何不便棒。師曰。賊是小人。拈拄杖。便歸方丈。

  陝州熊耳登禪師

  上堂。達磨皮鞋一隻。不知是誰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