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不是物。漳泉福建。頭匾似扇。只可聞名。不可見面。

  慧巖象潭泳禪師

  上堂。舉無著和尚至五臺。與老翁喫茶次。翁拈起玻瓈盞問曰。南方還有者個麼。著曰無。翁曰尋常將甚麼喫茶。著無對因緣。頌曰。五臺凝望思遲遲。白日青天被鬼迷。最苦一般難理會。玻瓈盞子喫茶時。

  一關溥禪師

  舉馬祖令僧問大梅曰。和尚見馬大師。得個甚麼便住此山。梅曰。大師道即心即佛。我便向者裏住因緣。頌曰。只將馬祖鉛刀子。裂破漫天鐵網羅。碧沼夜敲荷葉雨。至今貧恨一身多。

  台州國清溪西澤禪師

  普說。其略曰。參元上士。行脚高流。撥草瞻風。到一處所。便乃供下。入門口欵。謂之生死事大。無常迅速。眾兄弟。生死若是有。從古至今。無有一人能免生死。若是無。爭奈目前生死何。生死亦有亦無。不有不無。當恁麼時。還有漏網底麼。既是走透無門。臘月三十日。撞到面前。畢竟如何支準。等是踏破草鞋。歲月飄忽。不可把玩。要須窮教去處分明。與前來入門口欵。相應始得 又曰。便只恁麼歇去。則適來說出許多絡索。甚處安著。直饒諸人一時不受打疊得淨盡。山僧却有個古話。舉似諸人。記得長慶示眾曰。淨潔打疊了。却須近前來就我覓。有一棒到你。當生慚愧。無一棒到你。又作麼生。雪竇曰。淨潔打疊了。却須近前來就我覓。有一棒到你。則屈著你。無一棒到你。與你平出。二大老好一棒。未免作得失論量。天封則不然。淨潔打疊了。却須近前來就我覓。有一棒到你。花鋪錦上。無一棒到你。霜加雪上。且道。前頭為人。後頭為人。辨明得出。後次挂牌時。却來通吐。

  道場巖禪師法嗣
  杭州徑山虗堂智愚禪師

  四明人。出世嘉禾興聖。遷光孝。明之顯孝。延福瑞巖。婺之寶林。四明。育王。栢巖。杭之淨慈。宋延淳末。被旨住徑山。歷住十剎 室中垂語曰。己眼未明底。因甚將虗空作布袴著。畫地為牢。因甚透者個不過。入海筭沙底。因甚向鍼鋒頭上翹足 僧問。聲前一句。不墮常機。轉位就功。如何相見。師曰。問訊不出手。曰且道。天子萬年。又作麼生。師曰。瑞草生嘉運。靈花結早春。曰直得九州四海。雷動風飛。師曰。出門惟恐不先到 上堂。春風如刀。春雨如膏。衲僧門下。何用叨叨 上堂。言而足。終日言而盡道。言而不足。終日言而盡物。且道。道與物是一是二。若道是一。為甚麼客山高。主山低。若道是二。為甚麼天地一指。萬物一馬。個裏緇素得出。還你草鞋錢。其或不然。但願來年蠶麥熟。羅睺羅兒與一文 結夏上堂。有一人日消萬兩黃金。同此聖制。只是無人識得。若有人識得。許伊日消萬兩黃金 上堂。寶林初無門戶。與人近傍。亦不置之於無何有之鄉。只要諸人。如鐵入土。與土俱化。然後可以發越。其如運糞入者。吾末如之何 上堂。舉松源臨寂告眾曰。久參兄弟。正路上行者有。只不能用黑豆法。臨濟之道。將泯絕無聞。傷哉。師曰。鷲峰老人。大似倚杖騎馬。雖無僵仆之患。未免傍觀者醜 師晚住淨慈。入院日。參徒問答次。忽天使傳旨。問趙州因甚八十行脚。虗堂因甚八十住山。師乃舉趙州行脚到臨濟話。頌曰。趙州八十方行脚。虗堂八十再住山。別有一機恢佛祖。九重城裏動龍顏。天使以頌回奏。上大悅。特賜米五百碩絹百匹。後住育王徑山。亦賜賚優渥 嘗舉東寺示眾曰。心不是佛。智不是道。劒去久矣。爾方刻舟。頌曰。昨日因過竹院西。鄰家穉子隔溪啼。山寒水肅半黃落。無數歸鴉卜樹棲 舉大慈上堂曰。山僧不解答話。祇解識病。時有僧出。慈便歸方丈。頌曰。輕如毫末重如山。地角天涯去復還。黃葉隕時山骨露。水邊依舊石生斑。至元癸亥十月初八日示寂。塔於徑山直嶺下。高麗國。嘗請師供養八載。問法弟子。常隨千指。明嘉靖間。王遣法嗣。到山掃塔。

  明州天童石帆衍禪師

  舉陸亘大夫問南泉姓甚麼。泉曰姓王。曰還有眷屬麼。泉曰四臣不昧。曰王居何位。泉曰玉殿苔生。曰玉殿苔生時如何。泉曰不居正位話。頌曰。金鴨香銷更漏深。沉沉玉殿紫苔生。高空有月千門照。大道無人獨自行 舉大顛擯首座因緣。頌曰。一串摩尼。覿面當機。賺殺首座。疑殺昌黎。弄盡許多窮伎倆。春秋元自不曾知。

  金山開禪師法嗣
  杭州徑山石溪心月禪師

  西蜀眉州人。上堂。舉僧問九峰如何是學人自己。峰曰更問阿誰。曰便恁麼承當時如何。峰曰須彌還更戴須彌話。頌曰。自家冷煖自家知。祖意西來更問誰。全體承當全體是。須彌頂上戴須彌 舉晦堂因黃山谷問。捷徑處乞師指示。堂曰。祇如仲尼道。二三子以我為隱乎。吾無隱乎爾。太史居常如何理論。谷擬對。堂曰不是不是。谷迷悶不已。一日侍堂山行時。方巖桂盛放。堂曰大史聞木穉香麼谷。曰聞。堂曰吾無隱乎爾。谷釋然。即禮拜曰。和尚恁麼老婆心切。堂笑曰。祇要公到家耳。頌曰。渠儂家住白雲鄉。南北東西路渺茫。幾度欲歸歸未得。忽聞巖桂送幽香 舉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