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趙州入僧堂曰。有賊有賊。見一僧便捉曰。賊在這裏。僧曰。不是某甲。州托開曰。是即是。不肯承當。師曰。趙州收處太寬。放去太急。淨慈則不然。家賊難防。家財必喪。卓拄杖曰。只可錯捉。不可錯放 上堂。以大圓覺。為我伽藍。身心安居。平等性智。喫官酒臥官街。當處死當處埋。本來無位次。何用強安排 上堂。雲巖二十年在藥山。只明此事。澄潭不許蒼龍蟠。趙州四十年不雜用心。除二時粥飯。是雜用心。兔子何曾離得窟 宋理宗淳祐丙午春。示疾。索筆書偈。於紙尾復書曰。四月一日珍重六字。至期假寐而逝。壽八十三。臘六十二。葬全身於月堂昌塔側。遵遺命也。有北磵集十九卷。行世。

  臨安府徑山淅翁如琰禪師

  台州周氏子。上堂。拈拄杖曰。蔣山喚這箇。作拄杖子。諸人亦喚這箇。作拄杖子。還有緇素也無。闌干雖共倚。山色不同觀 維摩贊曰。毗耶示疾放憨癡。添得時人滿肚疑。不是文殊親勘破。者些毛病有誰知。

  湖州上方朴翁銛禪師

  天資奇逸。辯博無礙。上堂。舉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曰無。師曰。狗子佛性無。還他大丈夫。是非雖入耳。壁上挂葫蘆 贊達磨像曰。一言已出駟難追。賴得君王放過伊。楊子江心航折葦。浪頭何似問頭危。

  福州東禪性空觀禪師

  上堂。舉僧問鹽官。如何是本身盧舍那。官曰。與老僧過淨瓶來。僧將淨瓶至。官曰。却安舊處著。僧復問官曰。古佛過去久矣。師曰。盲者難以與乎文彩。聵者難以與乎音聲。這僧既不薦來機。鹽官只成虗設。雲門道。無朕迹。扶鹽官不起。以拂子畫一畫曰。前來葛藤。一時劃斷。且道畢竟如何是本身盧舍那。擲拂子下座。

  慶元府育王孤雲權禪師

  上堂。舉僧問雪峰。古磵寒泉時如何。峰曰。瞪目不見底。曰飲者如何。峰曰。不從口入。又問趙州。古磵寒泉時如何。州曰苦。曰飲者如何。州曰死。師曰。一人隨波逐浪。一人截斷眾流。檢點將來。總欠會在。今日有問育王。古磵寒泉時如何。只對他道。須是親見雪峰。飲者如何。問取趙州 有送僧歸鳳山偈曰。鳳凰山下鳳凰兒。文彩纔彰羽翼齊。鐵網攔天縵不得。歸心已在碧梧枝。

  慶元府育王秀巖師瑞禪師

  上堂。舉演化問報慈曰。如何是真如佛性。慈曰。誰無化。不契。遂請益護國。國曰。誰有化。於言下契悟。師曰。誰無誰有全機道。言下翻身不唧[口*留]。直饒未舉已先行。錯認簸箕作熨斗。呵呵呵。若人便解倒騎驢。一生不著隨人後 上堂。舉灌溪參臨濟。濟下禪床搊住。溪曰領領。濟乃托開。師曰。雨散雲收後。崔嵬十數峰。倚闌頻顧聖。回首與誰同。

  臨安府淨慈退谷義雲禪師

  福州閩清黃氏子。幼業儒。既冠遊國學。因讀論語中庸。有所悟入。從山堂淳祝髮。至吳。首謁鐵菴。菴留入侍司。一日室中。問國師三喚侍者話。師亟舉手掩其口。又問。侍者三應。又作麼生。師拂袖徑出。菴大喜。時佛照。唱道靈隱。師往依之。及佛照移育王。命師分座。照聞其說法。歎曰。此子提唱。宛如雪堂。吾鉢袋有所託矣出住香山育王諸大剎。而朝命又起蒞淨慈 僧問。三聖道。我逢人則出。出則不為人。意旨如何。師曰東斗西移。曰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則更為人。又作麼生。師曰。南斗北轉 上堂。奔流度刃。疾燄過風。啐啄同時。崖州萬里。有底道。如人學射。久習則巧。殊不知。未彀已前中的。早涉迂迴了也。趙州到茱萸。靠却拄杖。即且置。只如孚上座道。聖箭折也。意作麼生。喝一喝曰。若不同床睡。焉知被底穿 宋寧宗開禧丙寅五月。師示微疾。作偈別眾曰。意烏猝猝。萬人氣索。佛法向上。何曾蹋著。臨行業識茫茫。一任諸方卜度。遂寂。壽五十八。臘三十五。塔于寺之東北隅。

  慶元府育王空叟宗印禪師

  上堂。舉僧問長沙。如何是上上人行履處。沙曰。如死人眼。僧曰。上上人相見時如何。沙曰。如死人手。師曰。死人眼。死人手。金烏飛。玉兔走。直截根源。取之左右。張翁醉倒臥官街。元是是李翁喫私酒 僧問。如何是本來身。師曰。風吹日炙。曰意旨如何。師曰。釘釘膠粘 上堂。二由一有。一亦莫守。平地上死人無數。一心不生。萬法無咎。屎窖裏頭出頭沒。孤迥迥峭巍巍。華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 上堂。鐵崑崙兒喫一顛。南海波斯舞不輟。夜半失却攔腰帛。笑倒東村王大伯。拍禪床下座。

  金陵鍾山鐵牛印禪師

  示眾。若是大丈夫漢。興決烈之志。屏浮濫之行。從脚跟下。一刀兩段。向佛祖外。一覰便透。身心俱了。亦不為難。亦不患護身符子不入手。良久曰。還會麼。高山流水深深意。自有知音笑點頭 頌南泉水牯牛話曰。不如隨分納些些。喚作平常事已差。綠草溪邊頭角露。一蓑烟雨屬誰家。

  明州天童無際了派禪師

  上堂。三五十五。月圓當戶。雖然。匝地普天。要且秋毫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