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印可 與黃提刑弈[其/水]次。黃問。數局之中。無一局同。千著萬著則故是。如何是那一著。師提起棊子示之。黃佇思。師曰。不見道。從前十九路。迷殺幾多人 師住持三十餘載。凡說法不許記錄。臨終書偈。趺坐而化。闍維時。暴風忽起。烟所至處。皆雨設利。道俗[(尸@(非/蜀))*斤]其地皆得之。心舌不壞。塔于本山中巖。乃諾距羅尊者道場也。

  懷安軍雲頂寶覺宗印禪師

  上堂。古者道。識得凳子。周帀有餘。又道。識得凳子。天地懸殊。山僧總不恁麼。識得凳子。是恁麼閒家具 師普說罷。復曰。諸子未要散去。更聽一頌。乃曰。四十九年。一場熱閧。八十七春。老漢獨弄。誰少誰多。一般作夢。歸去來兮。梅梢雪重。言訖下座。倚杖而逝。塔本山。

  照覺白禪師法嗣
  成都府信相正覺宗顯禪師

  潼川王氏子。少登科第有聲。甞晝掬溪水為戲。至夜思之。遂見水冷然盈室。欲汲之不可。而塵境自空。曰吾世網裂矣。往依昭覺得度。隨眾咨參。覺一日問師。高高峰頂立。深深海底行。汝作麼生會。師于言下頓悟曰。釘殺脚跟也。覺拈起拂子曰。這箇又作麼生。師一笑而出。服勤七祀。南遊至京師。歷淮浙。晚見五祖演於海會。出問。未知關棙子。難過趙州橋。趙州橋即不問。如是是關棙子。祖曰。汝且在門外立。師進步一踏而退。祖曰。許多時茶飯。元來也有人知滋味。明日入室。祖曰。你便是昨日問話底僧否。我固知你見處。祇是未過得白雲關在。師珍重便出。時圓悟為侍者。師以白雲關意扣之。悟曰。你但直下會取。師笑曰。我不是不會。祇是未諳。待見這老漢。共伊理會一上。明日。祖往舒城。師與悟繼往。適會於興化。祖問師。記得曾在郡裏相見來。師曰。全火祇候。祖顧悟曰。這漢饒舌。自是機緣相契。遊廬阜回。師以高高峰頂立。深深海底行所得之語。告五祖。祖曰。吾甞以此事詰先師。先師曰。我曾問遠和尚。遠曰。貓有歃血之功。虎有起屍之德。非素達本源。不能到也。師給侍之久。祖鍾愛之。後辭歸西蜀。為小參。復以頌送曰。離鄉四十餘年。一時忘却蜀語。禪人回到成都。切須記取魯語。時覺尚無恙。師再侍之。名聲藹著。遂出住長松。遷保福信相 僧問。三世諸佛。六代祖師。總出這圈繢不得。如何是這圈繢。師曰。井欄脣 上堂。舉仰山問中邑。如何是佛性義。邑曰。我與你說箇譬喻。汝便會也。譬如一室有六窗。內有一獼猴。外有獼猴。從東邊喚狌狌。獼猴即應。如是六窗俱喚俱應。仰乃禮拜。適蒙和尚指示。某有箇疑處。邑曰。你有甚麼疑。仰曰。祇如內獼猴睡時。外獼猴欲與相見。又作麼生。邑下禪床。執仰山手曰。狌狌與你相見了。師曰。諸人要見二老麼。我也與你說箇譬喻。中邑大似箇金師。仰山將一塊金來。使金師酬價。金師亦盡價相酬。臨成交易。賣金底更與貼秤。金師雖然闇喜。心中未免偷疑。何故。若非細作。定是賊贓。便下座。

  棲真嵩禪師法嗣
  黃州東禪惟資禪師

  上堂。信手拈來。無非佛事。頭頭顯理。物物皆宗。念念釋迦出世。步步彌勒下生。若信得及把得住。便請坐斷報化佛頭。高步毗盧頂上。拈拄杖曰。且道。拄杖子。有何長處。良久。畫一畫曰。能殺能活。能從能奪。更有一般堪羨處。不風流處也風流。卓拄杖一下。

  慧力昌禪師法嗣
  臨江慧力洞源禪師

  上堂。佛祖不立。雨落街頭自濕。凡聖何依。晴乾自是無泥。方知頭頭皆是道。法法本圓成。休說趙州七觔衫。曹溪一滴水。須彌頂上浪滔天。大洋海底紅塵起。喝一喝曰。是何道理。參。

  羅漢南禪師法嗣
  衡州南嶽雲峰景德慧昌禪師

  上堂。非不非。是不是。達磨西來。惑眾顯異。梁王勘破。渡江入魏。九年面壁向嵩丘。接得神光轉失利。大眾欲不失利麼。廉纖梅雨蔽千家。瀟灑薰風吹萬類。若作佛法商量。墮在野狐羣隊 上堂。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愛憎。洞然明白。雪峰輥毬。趙州庭柏。不落見聞。亦非聲色。擬問如何。攔腮一摑。

  安慶桐城浮山德宣禪師

  上堂。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天長地久。曰學人未曉。師曰。年老病生。曰同生同死。又作麼生。師曰。喚闍黎作佛得麼。乃曰。雙井峰。錦繡谷。南北東西難圖錄。縱爾僧繇巧筆端。爭如一到心中足。豎拂子曰。還見麼。良久曰。雲居羅漢。擊禪床下座。

  薦福英禪師法嗣
  福州等覺普明禪師

  開堂日。白椎罷。顧大眾曰。奇哉妙哉。諸人還觀得麼。若實於此觀得。盡十方世界。淨躶躶。赤灑灑。更無微毫許法可與為見為聞。亦無纖芥許法可與為對為待。若觀不得。定是根塵結縛未解。凡聖情量不脫。終日只在是非得失裏著倒。有什麼用處。眾中莫有超然獨脫灑落底衲僧麼。出來。與你證明。僧問。如何是奪人不奪境。師曰。風清月白。曰如何奪境不奪人。師曰。灰頭土面。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奪。師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