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影沈寒水。雁無遺踪之意。水無留影之心。若能如是。方解向異類中行。不用續鳧截鶴。彞嶽盈壑。放行也百醜千拙。收來也攣攣拳拳。用之則敢與八大龍王鬥富。不用都來不直半分錢。參 上堂。髑髏甞干世界。鼻孔摩觸家風。芭蕉聞雷開。葵花隨日轉。諸仁者。芭蕉聞雷開。還有耳麼。葵花隨日轉。還有眼麼。若也會得。西天即是此土。若也不會。七九六十三。收 上堂。靈源絕朕。普現色身。法離斷常。有無堪示。所以道。塵塵不見佛。剎剎不聞經。要會靈山親授記。晝見日夜見星。良久曰。若到諸方。不得錯舉。參 上堂。夜來寒霜凜冽。黃河凍結。陝府銕牛腰折。盡道女媧煉石補天。爭奈西北一缺。如今欲與他補却。又恐大地人無出氣處。且留這一竅。與大地人出氣。參 上堂。虗明自照。不勞心力。上士見之。鬼神茶飯。中下得之。狂心頓息。更有一人。切忌道著 上堂。光透日月。明暗不收。智出聖凡。賢愚不歷。所以道。不用低頭思量難得。良久曰。是甚麼 上堂。青蘿夤緣。直上寒松之頂。白雲淡泞。出沒太虗之中。何似南山起雲。北山下雨。若也會得。甜瓜徹蔕甜。若也不會。苦瓠連根苦 上堂。無邊剎境。自他不隔於毫端。且道。妙喜世界不動如來。說甚麼法。十世古今。始終不離於當念。祇如威音王佛。最初一會。度多少人。若是通方作者。試為道看。良久曰。行路難行路難。萬仞峰頭君自看 上堂。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金色頭陀。見處不真。雞足山中。與他看守衣鉢。三千大喻。八百小喻。大似泥裏洗土塊。四十九年三百六十餘會。摩竭提國。猶較些子。德山臨濟。雖然丈夫。爭似罽賓國王一刀兩段。如今若有箇人鼻孔遼天。山僧性命何在。良久曰。太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喝一喝。下座 問天不能葢。地不能載。未審是甚麼人。師曰。掘地深埋。曰此人還受安排也無。師曰。土上更加泥 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長江無六月。曰見後如何。師曰。一年一度春 室中問僧。無手人能行拳。無舌人解言語。忽然無手人打無舌人。無舌人道箇甚麼。又曰。蜀魄連宵呌。鵽鳭終夜啼。圓通門大啟。何事隔雲泥 晚年。以疾居池陽杉山菴。門弟子智才。住臨平之佛日。迎歸侍奉。才如蘇城未還。師速其歸。及踵門。師告之曰。時至吾行矣。才曰。師有何語示徒。乃說偈曰。紅日照扶桑。寒雲封華嶽。三更過鐵圍。拶折驪龍角。才問。卵塔已成。如何是畢竟事。師舉拳示之。遂就寢推枕而寂。塔全身寺東之原。徽宗崇寧中。敕諡振宗禪師。

  越州稱心省倧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行人念路。僧曰不會。師曰。緊峭草鞋 上堂。佛種從緣起。是故說一乘。拈拄杖曰。拄杖是緣。那箇是佛種。拄杖是一乘法。那箇是緣。這裏參見釋迦老子了。却買草鞋行脚。不得向衲僧門下過。打折汝腰。且道。衲僧據箇甚麼。良久曰。三十年後。莫孤負人。卓拄杖下座。

  泉州承天傳宗禪師

  僧問。大用現前。不存軌則時如何。師曰。承天今日高豎降旗。僧便喝。師曰。臨濟兒孫。僧又喝。師便打 問如何是般若體。師曰。雲籠碧嶠。曰如何是般若用。師曰。月在清池。

  處州南明日慎禪師

  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水天影交碧。曰畢竟是同是別。師曰。松竹聲相寒。

  舒州投子法宗禪師

  僧問。如何是道者家風。師曰。袈裟裹草鞋。曰意旨如何。師曰。赤脚下桐城。

  天台實相蘊觀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堂堂八尺餘。

  岳州君山顯昇禪師

  上堂。大方無外。含裹十虗。至理不形。圓融三際。高超名相。妙體全彰。迥出古今。真機獨露。握驪珠而鑑物。物物流輝。擲寶以劒揮空。空空絕迹。把定則摩竭掩室。淨名杜詞。放行則拾得搖頭。寒山拊掌。且道。是何人境界。拈拄杖卓一下曰。瞬目揚眉處。憑君子細看。

  平江府水月寺惠金典座

  依明覺于雪竇。聞舉須彌山話。默有契。一日欲往訊。遇之殿軒。覺問。汝名甚麼。曰惠金。覺曰。阿誰惠汝金。曰容少間去方丈致謝。覺曰。即今聻。曰這裏容和尚不得。

  揚州儀真長蘆祖印智福禪師

  江州夏氏子。參雪竇。頓明祖意。道行才智。灑然超邁。出世長蘆。上堂。僧問寶劒未出匣時如何。師曰澁。曰出後如何。師曰利。問如何是第一機。師曰。不為鼷鼠而發。曰豈無方便。師曰。靜處薩婆訶。乃曰。問在答處。答在問處。一任諸人點頭。忽若問不在答處。答不在問處。作麼生摸索。乃展兩手曰。無遺絲髮。一時分付。

  瑞州洞山慧圓禪師

  幼參雪竇。便得旨。一時聲名籍甚。後依開先暹。會洞山闕人。暹舉之以應。遂出世。上堂。學非稽古。道愧當時。俛仰無門。乃隨眾意。古人道。無事上山行一轉。借問時人會也無。祇如山僧與諸人。從廬阜來。遇夜便宿。逢曉便行。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