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用追擊大破之。秋七月時溥獻黃巢首。八月進克用為隴西郡王。傳燈所謂收大梁。得一顆無價寶珠者也。其稱朕等語。因莊宗而訛也。碑中又言。大德奉先師之遺命。於龍紀元年八月二十二日。於本院焚我真身。用觀法相即示寂。次年己酉。昭宗元年也。今據塔碑國史。核實存據) 師一日喚院主。與我做箇木柺子。主做了將來。師接得。遶院行。問僧曰。汝等還識老僧麼。曰爭得不識和尚。師曰。[跳-兆+戾]脚法師。說得行不得。又至法堂。令維那聲鐘集眾。師曰。還識老僧麼。眾無對。師擲下柺子。端然而逝。實唐僖宗文德元年戊申七月十二日也。壽五。十九。臘四十一。昭宗龍紀元年己酉八月二十二日茶毗。於香燼中。得舍利一千餘粒。建塔於府南貴鄉縣薰風里。敕諡廣濟禪師。塔曰通寂。公乘億誌銘。

  鎮州寶壽沼禪師(第一世)

  僧問。萬境來侵時如何。師曰。莫管他。僧禮拜。師曰。不要動著。動著即打折汝腰 師在方丈坐。因僧問訊次。師曰。百千諸聖。盡不出此方丈內。曰祇如古人道。大千沙界海中漚。未審此方丈向甚麼處著。師曰。千聖現在。曰阿誰證明。師便擲下拂子。僧從西過東立。師便打。僧曰。若不久參。焉知端的。師曰。三十年後。此話大行 趙州來。師在禪床。背面而坐。州展坐具禮拜。師起入方丈。州收坐具而出 師問僧。甚處來。曰西山來。師曰。見獼猴麼曰見師曰。作甚麼伎倆。曰見某甲一箇伎倆。也作不得。師便打 胡釘鉸參。師問。汝莫是胡釘鉸麼。曰不敢。師曰。還釘得虗空麼。曰請和尚打破。師便打胡。曰和尚莫錯打某甲。師曰。向後有多口。阿師與你點破在。胡後到趙州。舉前話。州曰。汝因甚麼被他打。胡曰。不知過在甚麼處。州曰。祇這一縫尚不奈何。胡於此有省。趙州曰。且釘這一縫 問萬里無雲時如何。師曰。青天也須喫棒。曰未審。青天有甚麼過。師便打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面黑眼睛白 西院來參問踏倒化城來時如何。師曰。不斬死漢。院曰斬。師便打。院連道斬斬。師又隨聲打。師却回方丈曰。適來這僧。將赤肉。抵他乾棒。有甚死急。

  鎮州三聖院慧然禪師

  自臨濟記莂後。遍歷叢林。至仰山。山問。汝名甚麼。師曰。慧寂。山曰。慧寂是我名。師曰。我名慧然。山大笑而已 仰山。因有官人相訪。山問。官居何位。曰推官。山豎起拂子曰。還推得這箇麼官人無對。山令眾下語。皆不契。時師不安。在涅槃堂內將息。山令侍者。去請下語。師曰。但道和尚今日有事。山又令侍者問。未審。有甚麼事。師曰。再犯不容 到香嚴。嚴問。甚處來。師曰。臨濟嚴曰。將得臨濟喝來麼。師以坐具驀口打 到德山。纔展坐具。山曰。莫展炊巾。這裏無殘羹餿飯。師曰。縱有也無著處。山便打。師接住棒。推向禪床上。山大笑。師哭蒼天。便下參堂。堂中首座。號踢天泰問。行脚高士。須得本道公驗。作麼生是本道公驗。師曰。道甚麼。座再問。師打一坐具曰。這漆桶。前後觸忤多少賢良。座擬人事。師便過第二座人事 到道吾。吾預知。以緋抹額。持神杖於門下立。師曰。小心祇候。吾應喏。師參堂了。再上人事。吾具威儀。方丈內坐。師纔近前。吾曰。有事相借問得麼。師曰。也是適來野狐精。便出去 住後。上堂。我逢人即出。出則不為人。便下座。(興化曰。我逢人則不出。出則便為人)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臭肉來蠅 問僧。近離甚處。僧便喝。師亦喝。僧又喝。師又喝。僧曰。行棒即瞎。便喝。師拈棒。僧乃轉身。作受棒勢。師曰。下坡不走。快便難逢便棒。僧曰。這賊便出去。師遂拋下棒。次有僧問。適來爭容得這僧。師曰。是伊見先師來。

  魏府大覺和尚

  參臨濟。濟纔見。豎起拂子。師展坐具。濟擲下拂子。師收坐具。參堂去。時僧眾曰。此僧莫是和尚親故。不禮拜。又不喫棒。濟聞說。令侍者喚適來新到上來。師隨侍者。到方丈。濟曰。大眾道。汝來參長老。又不禮拜。又不喫棒。莫是長老親故。師乃珍重。下去 師住後。僧問。如何是本來身。師曰。頭枕衡山。脚踏北嶽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良馬不窺鞭。側耳知人意 問如何是鎮國寶。師曰。穿耳賣不售 問香草未生時如何。師曰。齅著腦裂。曰生後如何。師曰。腦裂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十字街頭。望空啟告 問如何是大覺。師曰。惡覺。曰乖極。師便打 問忽來忽去時如何。師曰。風吹柳絮毛毬走。曰不來不去時如何。師曰。華嶽三峰頭指天 問一飽忘百饑時如何。師曰縱遇臨岐食。隨分納些些 臨終時謂眾曰。我有一隻箭。要付與人。時有一僧出曰。請和尚箭。師曰。汝喚甚麼作箭。僧喝。師打數下。便歸方丈。却喚其僧入來。問曰。汝適來會麼。曰不會。師又打數下。擲却拄杖曰。已後遇明眼人。分明舉似。便乃告寂。

  長沙灌谿志閑禪師

  魏府館陶史氏子。幼從柏巖。披剃受具。後見臨濟。濟驀胸搊住。師曰。領領濟拓開曰。且放汝一頓。師離臨濟至末山(語見末山章) 住後。上堂曰。我在臨濟爺爺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