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壞不壞。虗空包不包。一切無比倫。三世唱不起。問如何是三世諸佛出身處。師曰。伊不肯知有汝三世。僧良久。師曰。薦否。不然者。且向著佛不得處體取。時中常在。識盡功亡。瞥然而起。即是傷他。而況言句乎。天祐二年七月示寂。塔於寺西南隅。

  茱萸和尚法嗣
  石梯和尚

  因侍者請浴。師曰。既不洗塵。亦不洗體。汝作麼生。者曰。和尚先去。某甲將皂角來。師呵呵大笑。有新到於師前立。少頃便出去。師曰。有甚麼辨白處。僧再回。師曰。辨得也。曰辨後作麼生。師曰。埋却得也。曰蒼天蒼天。師曰。適來却恁麼。如今還不當。僧乃出去。一日見侍者拓鉢赴堂。乃喚侍者。者應諾。師曰。甚處去。者曰。上堂齋去。師曰。我豈不知。汝上堂齋去。者曰。除此外別道箇甚麼。師曰。我祇問汝本分事。者曰。和尚若問本分事。某甲實是上堂齋去。師曰。汝不謬為吾侍者。

  子湖蹤禪師法嗣
  台州勝光和尚

  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福州茘枝。泉州刺桐。問如何是佛法兩字。師曰。要道即道。曰請師道。師曰。穿耳胡僧笑點頭。龍華照和尚來。師把住曰。作麼生。照曰莫錯。師乃放手。照曰。久嚮勝光。師默然。照乃辭。師門送曰。自此一別甚麼處相見。照呵呵而去。

  漳州浮石和尚

  上堂。山僧開箇卜舖。能斷人貧富。定人生死。僧問。離却生死貧富。不落五行。請師直道。師曰。金木水火土。

  紫桐和尚

  僧問。如何是紫桐境。師曰。汝眼裡著沙得麼。曰大好。紫桐境也不識。師曰。老僧不諱此事。其僧擬出去。師下禪牀。擒住曰。今日好箇公案。老僧未得分文入手。曰賴遇某甲是僧。師拓開曰。禍不單行。

  日容遠和尚

  因奯上座參。師拊掌三下曰。猛虎當軒。誰是敵者。奯曰。俊鷂沖天。阿誰捉得。師曰。彼此難當。奯曰。且休。未要斷這公案。師將拄杖舞歸方丈。奯無語。師曰。死却這漢也。

  關南常禪師法嗣
  襄州關南道吾和尚

  始經村墅。聞巫者樂神云識神無。忽然省悟。後參常禪師。印其所解。復遊德山之門。法味彌著。住後。凡上堂。戴蓮華笠。披襴執簡。擊鼓吹笛。口稱魯三郎神識神不識神神從空裏來。却往空裏去。便下座。有時曰。打動關南鼓。唱起德山歌。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以簡揖曰。喏有時執木劒橫肩上作舞。僧問。手中劒甚處得來。師擲於地。僧却置師手中師曰。甚處得來。僧無對。師曰。容汝三日內下取一轉語。其僧亦無對。師自代拈劒橫肩上作舞曰須恁麼始得。趙州訪師。師乃著豹皮裩執吉獠棒在三門下翹一足等候纔見州便高聲唱喏而立。州曰。小心祇候著。師又唱喏一聲而去。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下禪牀。作女人拜曰。謝子遠來無可祇。待問灌溪。作麼生。溪曰。無位。師曰。莫同虗空麼。溪曰。這屠兒。師曰。有生可殺即不倦。

  漳州羅漢和尚

  初參關南問。如何是大道之源。南打師一拳。師遂有省。乃為歌曰。咸通七載。初參道。到處逢言不識言。心裏疑團若栲。栳三春不樂止林泉。忽遇法王氈上坐。便陳疑懇向師前。師從氈上那伽起。袒膊當胸打一拳。駭散疑團獦狙落。舉頭看見日初圓。從茲蹬蹬以碣碣。直至如今常快活。只聞肚裏飽膨脝。更不東西去持鉢。又述偈曰。宇內為閒客。人中作野僧。任從他笑我。隨處自騰騰。

  高安大愚禪師法嗣
  瑞州末山尼了然禪師

  因灌谿閑和尚到曰。若相當即住。不然即推倒禪牀。便入堂內。師遣侍者問。上座遊山來。為佛法來。谿曰。為佛。法來。師乃升座。谿上參。師問。上座今日離何處。曰路口。師曰。何不葢却。溪無對。(末山代云。爭得到這裏)始禮拜。問如何是末山。師曰。不露頂。曰。如何是末山主。師曰。非男女相。溪乃喝曰。何不變去。師曰。不是神。不是鬼。變箇甚麼。溪於是伏膺。作園頭三載。僧到參。師曰。太繿縷生。曰雖然如此。且是師子兒。師曰。既是師子兒。為甚麼被文殊騎。僧無對。問如何是古佛心。師曰。世界傾壞。曰世界為甚麼傾壞。師曰寧無我身。

  杭州天龍和尚法嗣
  婺州金華山。俱胝和尚

  初住庵時。有尼名實際。來戴笠子執錫遶師三匝曰。道得即下笠子。如是三問。師皆無對。尼便去。師曰。日勢稍晚。何不且住。尼曰。道得即住。師又無對。尼去後。師斷曰。我雖處丈夫之形。而無丈夫之氣。不如棄庵。往諸方參尋知識去。其夜山神告曰。不須離此。將有肉身菩薩來。為和尚說法也。逾旬。果天龍和尚到庵。師乃迎禮具陳前事。龍竪一指示之。師當下大悟。自此凡有學者參問。師唯舉一指。無別提唱。有一供過童子。每見人問事。亦竪指祇對。人謂師曰。和尚童子亦會佛法。凡有問皆如和尚竪指。師一日。潛袖刀子問童曰。聞你會佛法是否。童曰是。師曰。如何是佛。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