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文矩慧日禪師

  福州黃氏子。生而有異。及長。為縣獄卒。每每棄役往神光觀和尚。及西院安禪師。所吏不能禁。後謁萬歲塔譚空禪師落髮。不披袈裟。不受具戒。唯以雜綵為挂子。復至神光。光曰。我非汝師。汝禮西院去。師擕一小青竹杖。入西院法堂。院遙見笑曰。入涅槃堂去。師應諾。輪竹杖而入時有五百許僧染時疾。師以杖次第點之。各隨點而起。閩王禮重創院以居之。厥後頗多靈跡。唐乾寧中示滅。

  台州浮江和尚

  雪峯領眾到問。即今有二百人。寄此過夏。得麼。師將拄杖畫一畫著不得即道。峯休去。

  潞州淥水和尚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還見庭前華藥欄麼。僧無語。

  廣州文殊院圓明禪師

  福州陳氏子。參大溈得旨。後造雪峯請益。法無異味。甞遊五臺山。覩文殊化現。乃隨方建院。以文殊為額。開寶中樞密使李崇矩。巡護南方。因入院覩地藏菩薩像問僧。地藏何以展手。僧曰。手中珠被賊偷却也。李却問師。既是地藏。為甚麼遭賊。師曰。今日捉下也。李禮謝之。

  趙州諗禪師法嗣
  洪州新興嚴陽尊者

  諱善信。初參趙州。問一物不將來時如何。州曰。放下著。師曰。既是一物不將來。放下箇甚麼。州曰。放不下擔取去。師於言下大悟。住後。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土塊。曰如何是法。師曰。地動也。曰如何是僧。師曰。喫粥喫飯。問如何是新興水。師曰。面前江裏。問如何是應物現形。師曰。與我拈牀子過來。師常有一蛇一虎。隨從手中與食。

  揚州光孝院慧覺禪師

  僧問。覺華纔綻遍滿娑婆。祖印西來合談何事。師曰。情生智隔。曰此是教意。師曰。汝披甚麼衣服。問一棒打破虗空時如何。師曰。困即歇去。師問相國宋齊丘曰。還會道麼。宋曰。若是道也著不得。師曰。是有著不得。是無著不得。宋曰。總不恁麼。師曰。著不得底聻。宋無對。師領眾。出見露柱。乃合掌曰。不審世尊。僧曰。和尚是露柱。師曰。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問。遠遠投師。師意如何。師曰。官家嚴切不許安排。曰。豈無方便。師曰。且向火倉裏一宿。師到崇壽。法眼問。近離甚處。師曰。趙州。眼曰。承聞趙州有庭前栢樹子話。是否。師曰無。眼曰。往來皆謂。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曰。庭前栢樹子。上座何得言無。師曰。先師實無此語。和尚莫謗先師好。張居士問。爭奈老何。師曰。年多少。張曰。八十也。師曰。可謂老也。曰究竟如何。師曰。直至千歲也未在。俗士問。某甲平生殺牛。還有罪否。師曰。無罪。曰為甚麼無罪。師曰殺一箇還一箇。

  隴州國清院奉禪師

  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雨滋三草秀。春風不裹頭。曰。畢竟是一是二。師曰。祥雲競起。巖洞不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臺盤椅子。火爐牕牖。問如何是出家人。師曰。銅頭鐵額。鳥觜鹿身。曰如何是出家人本分事。師曰。早起不審。夜問珍重。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為甚麼百鳥銜花。師曰。如陝府人送錢財與鐵牛。曰。見後為甚麼不銜花。師曰。木馬投明行八百。問十二時中如何降伏其心。師曰。敲冰求火。論劫不逢。問十二分教是止啼之義。離却止啼請師一句。師曰。孤峯頂上雙角女。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釋迦是牛頭獄卒。祖師是馬面阿旁。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東壁打西壁。問如何是撲不破底句。師曰。不隔毫氂。時人遠嚮。

  婺州木陳從朗禪師

  僧問。放鶴出籠和雪去時如何。師曰。我道不一色。因金剛倒。僧問。既是金剛不壞身。為甚麼却倒地。師敲禪牀曰。行住坐臥。師將歸寂。有偈曰。三十年來住木陳。時中無一假功成。有人問我西來意。展似眉毛作麼生。

  婺州新建禪師

  不度小師。有僧問。和尚年老。何不畜一童子侍奉。師曰。有瞽聵者。為吾討來。僧辭。師問甚處去。曰府下開元寺去。師曰。我有一信附與了寺主。汝將去得否。曰便請。師曰。想汝也不奈何。

  杭州多福和尚

  僧問。如何是多福一叢竹。師曰。一莖兩莖斜。曰學人不會。師曰。三莖四莖曲。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大有人疑著在。曰為甚麼如是。師曰。月裏藏頭。

  益州西睦和尚

  上堂。有俗士舉手曰。和尚便是一頭驢。師曰。老僧被汝騎。士無語。去後三日。再來白言。某甲三日前著賊。師拈杖趂出。師有時驀喚侍者。者應諾。師曰。更深夜靜。共伊商量。

  長沙岑禪師法嗣
  明州雪竇常通禪師

  邢州李氏子。參長沙。沙問。何處人。師曰。邢州人。沙曰。我道汝不從彼來。師曰。和尚還曾住此否。沙然之。乃容入室。住後。僧問。如何是密室。師曰。不通風信。曰如何是密室中人。師曰。諸聖求覩不見。僧作禮。師曰。千聖不能思。萬聖不能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