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廬顯墓。熏修不輟。服除游宦。日課利益二十事。罔有缺失。尋遷浙西路提刑。被旨修杭州北山下竺為慈雲懺主道場。一見慈雲究論西方指要。清修彌篤。未幾詔知開封府。出則盡瘁國事。入則不寐念佛。忽夜未央。促家人起。乃告以趍朝尚早。瑾曰。昨日母夫人報安養期已至。索薰湯沐盥。振衣峩冠。趺坐而逝。舉家見瑾乘青蓮花座。仙樂海眾迎引西去(矣)。
王仲回司士(百二)
性地開明感次公 繫心淨域日無空 臨終識托蓮胎去 極樂閻浮信不同
王仲回。無為郡人。官至光州司士參軍。天衣懷禪師住鐵佛道場。仲回甞請問佛法。鄉里以善人稱之。楊次公乞守丹陽待次錦綉溪上。仲回數往適問曰。經典多教念彌陀生淨土。祖師則曰。心即是淨土。不用更求生西方。其不同何也。答曰。實際理地。無佛亦無眾生。無樂苦壽夭。有何淨穢之分。以生不生為心耶。然或未出眾生之境。樂苦壽夭淨穢相形。安可不信教典。念彌陀求生淨土哉。此則無念中起念。無生中求生也。維摩經云。雖知諸佛國及與眾生空。而常修淨土。教化於眾生。正謂是也。又曰。如何得念不間斷。曰。一信之後。更不再疑。即是不間斷也。仲回忻躍。轉加精進。豫知死期。與鄉舊告別而終。次公曾夢仲回過謝曰。向蒙指示淨土。今已得生。特來禮謝。次公翌日召丹徒令陳安止語其夢。安止從此又信淨土也。次公傳記備詳。
胡闉宣義(百三)
自恨平生被理迷 彌陀淨土不思惟 無邊罪滅有超往 只在臨終念少時
胡闉宣義。字達夫。平生雖信佛乘。以理障故。不曾修行。至命終時。其子告清照律師曰。大人感疾。請師垂訪。師往見之曰。惠亭平日與達夫相善。未曾語及末後一著大事。快須念佛生淨土。若不求生淨土。陰境現前未知何往。達夫曰。心淨則佛土淨也。師曰。宣義時中曾有雜念染污否。既處世間寧免雜念。師曰。若如是。又安能心淨土淨也。一稱洪名。滅八十億劫生死重罪。猶如赤日銷霜露耳。當知阿彌陀佛發願度生。光明神力不可思議。達夫大省。遂念佛名。亦請僧助念。俄頃安然而殂。年八十四。所謂一念迴光。立即翻為正因。此人也。
王闐(百四)
一心西土顯金身 最是無功認得親 此說非惟能自信 錄成猶足勸他人
王闐。自號無功叟。深信佛乘。愽究藏典。極諳淨土修證之道。甞著淨土自信錄。最為明白切要。錄成發願。若人或見或聞或依或賴。不動娑婆即歸樂國。以闐之用心若此。其不往生耶。
孫如珪(百五)
蚤辭塵鞅老龍門 淨念西方共子孫 三十餘人來結社 未應廬阜獨名存
孫如珪。富春人。子應辰。猶子應祥。俱習儒業。觀父之志。兼修淨業。遂率同輩三十餘人結社。名龍門社。常有言勸人曰。三界無安。猶如火宅。九蓮超往。自有法門。又曰。莫待老來方學道。要知忙裏好偷閑。東陽吳克己有龍門蓮社詩。載于樂邦文類。
李秉御藥(百六)
志在幽閑慕釋宗 終朝繫念與兒同 臨行手結彌陀印 贏得金蓮滿室中
李秉御藥。性好閑靜。志在于佛。壯年參自得禪師有省。後得淨土教法。其子元美乘父之志。偕林師文師數十賢士効廬山遺則。結淨業會于傳法寺。御藥忽染疾不起。夢中感阿彌陀佛現相。又見金華滿室。凌晨二子掖起趺坐。書偈置筆結印而去。
金[奭-人+大](百七)
棄綱投竿不茹葷 精勤念佛徹宵分 臨終三聖親迎引 天樂鳴空遠近聞
金[奭-人+大]。會稽人。以漁為業。一日猛省。遂改業持戒。日課阿彌陀佛萬聲。無有間斷。後無疾苦。語家人云。我見西方三聖在門前。我今歸淨土也。索香爐安坐而化。鄉村遠近聞天樂妙音。時政和六年。
張綸總管(百八)
妻子同修不暫閑 大興蓮社擬廬山 幸逢聖主親揮翰 從此芳名播世間
張綸。高宗時為均州防禦使。充兩浙西路副都總管。性好佛乘。晚年闢宅東偏為道場。鑿池種蓮。傚惠遠結社之遺意。日率妻子課佛萬聲。禮誦罔懈春秋年月。就精舍建會。信道者雲集。唱佛之聲如潮汐之騰江也。高宗寵之。大書蓮社二字為賜。有記文存焉。
閻邦榮承務(百九)
誦呪功成僅廿年 等閑拂袖即歸元 青衣咲揖彌陀引 始信慈尊不食言
閻邦榮承務。池州人。偶一僧勸修西方教。持往生呪。邦榮一聞即信受。每旦向西誦一千徧。如此者二十年。臨終之夕。家人夢二青衣笑揖侍立其側。阿彌陀佛放大光明接引。及旦邦榮向西瞑目跏趺。至於日西矍然起曰。我去也。便拂袖行數步。舒手結印微咲而立。妻驚扶之。已去(矣)。
王哀朝散(百十)
白蓮社結擬匡廬 不問尊卑與智愚 自利利人功莫大 寶池爭看一華敷
王哀。嘉禾人。居錢唐西湖。甞結蓮社。不問賢愚尊卑貴賤僧俗。但發心願西歸者。普請入社。有勸修文一篇。自利利佗行願無盡。後果不疾面西化。哀官至左朝散大夫。
吳子章(百十一)
醫中積德豈能論 雲屋親傳念佛門 珍重難兄復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