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志相同。今本博物志固非张华原书,然列子伪作于西晋末至东晋初,得以见张华原书,极可能剽窃博物志。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释文云:斗,都豆切。问其故。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俞樾曰:「儿」下当有「曰我」二字,方与上句一律。伯峻案:事类赋天部三、御览三、又三八五、引正有「曰我」二字,类聚一引有「曰」字而脱「我」字,可为俞说之证。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王重民曰:意林、初学记一、御览三引「车盖」并作为「车轮」。又御览三引「一儿」上有「曰尔何以知」五字。王叔岷曰:天中记一引「一儿」上亦有「曰尔何以知」五字,事类赋一天部一引「一儿」上有「曰尔何以知之」六字。「车盖」亦作「车轮」。韵府群玉十八引亦作「车轮」。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伯峻案:此「盘」当为食器,非承木器。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释文「沧」作「注云:怆」,云:怆,初良切,又本作沧。周书曰:天地之间有怆热,善用道者终无竭。孔音潮。字林云:凉,微寒也。任大椿曰:说文、广雅沧,寒也。桓谭新论亦述此事作怆凉。:「凔,寒也。」荀子正名篇:「疾养凔热。」杨倞注,「凔,寒也」,是训寒者字作凔。列子云「怆怆叙叙」,以叙叙之义求之,则「怆怆」当作「凔凔」。今本逸周书太子晋解,「天地之间有凔热」,孔晁注:「凔,寒也」,亦作「凔」,不作「怆」,与今本列子同。惟释文引逸周书作「怆热」。岂敬顺所见旧本作「怆」不作「凔」耶?「凔凔」之作「怆怆」,乃借字。伯峻案:说文《部:「凔,寒也。」水部:「沧,寒也。」凔沧音义皆同,疑是一字。故集韵云,「凔寒也,或从水」。朱骏声谓沧之本训为水名,似近武断。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王重民曰:「日」字衍文。其即指日也,若有日字,则文词赘矣。类聚一、初学记一、御览三引并无「日」字,可证。王叔岷曰:法苑珠林七、事类赋一、御览三八五、韵府群玉五八引亦并无「日」字。意林、锦绣万花谷前集一引则并无「其」字。疑一本「日」作「其」,传写因并窜入耳。释文云:为,于伪切,下同。孔子不能决也。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注〕所谓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二童子致笑,未必不达此旨,或互相起予也。〔解〕圣人之生,所贵明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独善者养道以全真,兼济者设教以利物。若进非全道,退非利生,一曲之辩,圣人所以未尝说也。夫不决者,非不知也。世人但以问无不知为多,圣人以辩之无益而不辩。若有理无理一皆辩之,则圣人无益之劳实亦多矣。然则二童之争也,事亦可明。何者?日之初升,光未远,人居光外,见其大焉。日之既中,光备万物,人居光内,见其质焉。亦如远望烛光,更见其大;近窥,则焰乃更以小焉。物理则然,辩之何益?王重民曰:类聚一、初学记一、御览三引「为」作「谓」。为谓古字通用。伯峻案:一九五五年八月十五日北京光明日报科学副刊曾有戴文赛氏一文,题曰「中午太阳是否比早晚离我们近」,附录于此。文曰:「太阳是在中午离人们近些呢?还是早和晚上离人们近些呢?相传古时孔子曾遇到两个人争论这个问题,各有根据。主张中午太阳离人们近些的根据是,中午阳光比早晚热得多,主张早晚太阳离人们近些的根据是,早晚看到的太阳比中午大得多。孔子对这个争论不能作出决定。这两个争论者的根据,拿现代科学的眼光来看,都是站不住的。早晚看到的太阳比中午大,是由于人们的错觉;中午阳光比早晚热些,是由于中午阳光直射,阳光在大气里走过的路程较短,热量被吸收较少之故。那末究竟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首先,我们应该搞清楚,在中午和早晚的时候,人们观测太阳的距离,为什么会有不同。它的原因很多:(一)地球是球形,不断地自转着。如若地球除了自转以外没有其它的运动,而且自转轴与太阳和地球间的直线垂直,则对于在赤道上的人来说,中午太阳总比早晚近,也就是说,近的距离相当于地球的半径(六四00公里)。(二)地球纬度的不同,观测的人不一定在赤道上。纬度愈大(即离赤道愈远),太阳在中午和早晚的距离差就愈小。(三)地球不只自转,也绕太阳公转,自转轴和公转轴交成二三˙五度的角度。自转轴的方向变化很慢。因此中午太阳在天空的高度一年内不断变化。(四)地球公转轨道是椭圆形,所以地心和日心的距离逐日变化。(五)日出日落时间在一年中也在逐日变化着,同一天的日出日落时间又随纬度而不同。(六)由于地球自转轴方向很慢的变化和行星引力对地球公转轨道所生的影响等原因,地心和日心最接近的日期并不固定。(在目前日心和地心距离最近的日子是一月二日,此后每一000年往后推移十七天半。)考虑到上述各原因,可以推出适当的公式来计算中午和早晚太阳和观测者的距离差。必需的资料可由天文年历查到。计算结果如下:对于北纬四0度(如北京)来说,目前每年从一月廿二日到六月五日中午太阳比日出时远,二月初远一0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