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赤松遊,則其術蓋出於道家也。浩精於術數之學,其言熒惑之入秦,彗星之滅晋,與夫兔出後宮,姚興獻女之事尤異。及黜莊老,乃以為矯誣之言,則其術蓋出於陰陽而已。此其所以不同也。見《淮海集》。
  晁文元公迥曰:古今名賢,多好讀老莊之書,以其無為無事之中,有至美至樂之理也。又曰: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雖聖人矯激太過,而善利之心極於深切。人能不耽耳目之娛,不縱口腹之美,勿問有得,决定無失。並見《昭德新編》。
  又曰:老子曰知常曰明,處世之人止知晝夜是常,而人如故。出世之人以生死為晝夜,又知生死是常,而性如故。是以明心坦然,視生死而無怖。見《耄智餘書》。
  盱江李泰伯曰:韓退之有言,老者曰孔子吾師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師之弟子也,為孔子者,習聞其說,樂其誕而自小也。亦曰吾師亦嘗云爾,佛之說吾不能詳。《曾子問》、《老子列傳》則有問禮之事,史未足盡信。《禮記》,經之屬也,亦有妄乎?見《退居類稿》。
  嵩山景遇生晁說之曰:伏羲、文王、周公贊《易》之後,惟老氏得《易》之變通屈伸。知柔而貴虛,務應而不得,殷勤以立言,幸乎此書之存也。又曰:王弼注老子《道德經》二篇,真得老子之學歟?蓋嚴君平《指歸》之流也,其言仁義與禮不能自用,必待道以用之。天地萬物各得其一,豈特有功於老子哉。凡百學者蓋不可不知乎此也。又曰:弼知佳兵者,不祥之器至於戰勝以喪禮處之非老子之言,乃不知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獨得諸河上公,而古本無有也,賴傅奕能辨之爾。見本集。
  碧虛子陳景元師事張鴻濛,嘗著《道德經藏室纂微篇》,蓋釆摭古諸家注疏之精微,而參以師傳之秘,集而成書。熙寧中,因召見進呈,御筆獎諭。又有所注《南華經章句音義》,凡二十餘卷,今並入藏。見《碧虛子傳》並《纂微篇》序、《道藏》目錄。
  谿堂謝逸《壽亭記》曰:孔子所謂仁者壽,老子所謂死而不亡者壽,釋氏所謂無量壽,三聖人者,其言雖異,其意則同。蓋仁者盡性,盡性則死而不亡。死而不亡,則其壽豈有量哉。彼徒見髮毛爪齒歸於地,涕唾津液歸於水,暖氣歸火,動轉歸風,而以為其人真死矣。然不知湛然常存,未嘗死也。見《谿堂集》。
  道鄉鄒忠公浩曰:玄牝之門,取諸吾身則鼻也。鼻者,息之所由以出入,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則其息深矣,孫叔放鼻間栩栩然是已。莊子曰:真人之息以踵,眾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嗜慾深者,其天機淺。《素問》曰:非出入則無以生長壯老已,非升降則無以生長化收藏。升降出入,無器不有。四者之有而貴常守。知此,然後知谷神之所以不死。又曰:虛其心則腹自實,弱其志則骨自強。並見《道鄉集》。
  邵伯溫曰:康節先公以老子為知《易》之體,以孟子為知《易》之用。論文中子謂佛為西方之聖人,不以為過。見《邵氏聞見錄》
  西塘鄭俠曰:俠聞之,老子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易》曰:亢之為言也,知進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喪。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乎。然則進退存亡得喪之理,其不一致乎,何其知退知亡知足知止之難,而聖人丁寧讚歎之深乎。曰:是皆一也。進退有道,則進不易而退不難。存亡有道,則存不喜而亡不憂。進退存亡,一歸於道,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孰不一致哉?又曰: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又曰:惟道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肖也者,以所養者小故也。俗之所養無非小,是以大者為不肖,是皆未足與語夫道。又曰:道大而物小。人之營營而卒乎小者,累于物也。元者,善之長而至於大之謂也。至而不知其為大,則同於道,而與世俗不相似,故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蓋眾方察察,髮較而錐競,我獨悶悶,以天下為不足為者,宜乎其不相似,故能成其大。大而有之,其去世俗不能以寸矣,故卒之不肖。下士聞之笑,而後庶幾夫道,不笑則不足以為道也。又曰:水善利萬物又不争,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然則汨之隨變,則臭腐濁穢,不可以濯足,亦其自取,不幾於惡乎?思復性者以是為鑒,知夫清且明者自我性,而濁且亂者亦自我之有以來之也。去其汨且惑者,而清明在躬,然後揚波倔泥與之偕,而莫吾能化也。以其莫吾能化j 彼將寢寢以明潔,而莫之知予力焉。又曰:水之性清,以其出於土也。而土汨之,是以如是其濁也。徐而清之,可以鑒毛髮。人之識明,以其出於物也,而物惑之,是以如是其亂也。徐而明之,可以燭日月。夫易也清,汨之則濁,濁而徐之復清。曏也明,惑之則亂,亂而徐之復明也。是濁且亂者常自外加我,而清且明者在我而已。經曰: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人莫之令而自均。夫雨露之在天地細故也,而猶平均如是,況於人之靈識乎?又曰:三代而上,無有孔孟、老莊、釋氏之教,遇帝而帝,遇王而王。而衰周以降,乃有三氏之教,其實憂世之溺,而致所以濟之者云耳。又嘗自作大慶居士序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