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松香,亦曰松糖,又名雲香。釘鐶則恐未然。其于以下非朱子意。
  胡氏泳曰:彭止堂作訓蒙云:灌以松脂,宜於北方;江南用之,適為蟻房。而釘鐶,亦能引水,其木易為腐朽耳。彭必有考更詳之。
  劉氏璋曰:凡送死之道,惟棺與檸為親身之物,孝子所宜盡心者。臨喪之日,擇木為棺,恐倉卒未得其木,灰漆亦未能堅完,或值暑月,尸難久留。古者,國君即位而為椑槨,預歲一漆之。今人亦有生時自為壽器者,此乃猶行其道,非豫凶事也。其木油杉及相為上,毋使高大以圖觀美。惟棺周於身,棹周於棺足矣。棺內外皆用布裹,漆務堅實。
  按:棺中七星板,用板一□,其長廣棺中可容者,鑿為七孔。
  治葬
  朱子曰:三月而葬,前期擇地之可葬者。
  程子曰:卜其宅兆,卜其地之美惡也。非陰陽家所謂禍福者也。地之美者,則神靈安,其子孫盛。若培壅其根,而枝葉茂理,固然也。地之惡者,則反是然則曷。謂地之美者,土色之光潤,草木之茂盛,乃其驗也。父祖子孫同氣,彼安則此安,彼危則此危,亦其理也。而拘忌者,惑以擇地之方位,決日之吉凶,不亦泥乎。甚者不以奉先為計,而專以利後為慮,尤非孝子安厝之用心也。惟五患者不得不謹,須使他日不為道路,不為城郭,不為溝池,不為貴勢所奪,不為耕黎所及也。一本云:所謂五患者,溝渠道路避村落遠井窖。
  丘文莊公曰:風水之說,其希覬大富貴之說。雖不可信,若夫乘生氣,以安祖考之遺體,蓋有合於伊川本根枝葉之論。先儒往往取之文公先生,與蔡季通預卜藏穴,門人裹糗行紼,六日始至,蓋亦慎擇也。昔朱子論擇地,謂必先論其主勢之強弱,風氣之聚散,水土之淺探,穴道之偏正,力量之全否,然後可以較其地之美惡。後之擇葬地者,誠本朱子是說,而參以伊川光潤茂盛之驗,及五患之防庶得矣。
  擇日開塋域
  家禮主人帥執事者,於所得地掘穴,四隅外其壤。掘中南其壤,各立一標,當南門立兩標。四隅外其壤,出其土壤於外也。掘中南其壤,出其土壤於南也。
  祠后土
  家禮曰:祀以后土,恐其僭竊也。擇遠親,或賓客一人,吉服冠素,告后土氏。
  祝帥執事者,設位於中標之左,南向設盞,注酒列脯醞於其前。又設盥盆、浴巾二於其束西,其束告者所盥,其西執事者所盥也。
  儀節
  就位,告者立北向執事者,二人在其后。鞠躬,拜興,拜興,平身。告者與執事者,皆起。盥洗,告者與執事者,俱洗。詣香案前,告者至案前。跪告者乃跪。上香,斟酒,執事者,一人執酒注西向跪,一人執盞東向跪。告者取注斟酒于盞畢,反注取盞。酹酒,傾酒于地。獻酒,復酌酒署神位前。俯伏興少退之讀祝,執祝板跪于告者之左,而讀之。焚祝文,和楮錢同焚之。鞠躬,拜興,拜興,平身,禮畢。祝文維○○幾年歲次干支,幾月干支朔,越幾日干支,某官某姓敢昭告于本山土地之神。今為父則云某官姓名,母則百某封某氏。營建宅兆于本山,某士名某山某向神,其保佑俾無後艱。謹以清酌、脯醢,祇蕩於神尚饗。
  按:古禮無所謂后土氏者,惟唐開元禮有之。溫公書儀本開元禮,家禮本書儀喪禮,開塋域及窆與墓祭,俱杞后土。然后土之稱,對皇天也。惟國家得稱士庶之家有似乎僣。考之《文公大全集》有杞土地祭文。今擬改后土氏,為土地之神。
  徹出,乃穿壙。徹去祭儀臺案等物也。
  穿壙
  司馬溫公曰:今人葬有二法,有穿地直下為壙,而懸柩以定者。有鑿隧道旁穿土室,撿柩於其中者。按:古者,惟天子得為隧道,其他直下為壙,而懸棺以定。今當以此為法。其穿地宜狹而深,狹則不崩損,探則盜難近也。
  按:深葬防盜,固先正之確論。但地理家又有淺探得乘風水自成之說。謂龍脈有浮沉,水土有厚薄。如朱子謂:漳泉問,棺只入地一半,上面用土培封,稍探則有水。若此者,又難一律保葬。且宋以前,壙中多藏金寶,故致盜寇劫塚之患。國朝制禮不許用金寶殉葬,自無盜寇之虞。蓋不用金寶,極有禮。吳下人雖化者,衣裝必預剪壞,亦防盜之意。然欲厚於親,在擇吉地以安之,豈必金寶為厚哉。不惟不能厚其親,反致劫塚之禍,愚亦甚矣。
  作灰隔
  穿壙既畢,先布炭末於壙底,築實厚二三寸,然後布石灰、細沙、黃土,拌勻者於其上,灰三分,二者各一,可也。築實厚二三尺,別用薄板為灰隔,如棹之狀,中取容棺牆,高於棺四寸許,置於灰上,乃以四旁旋下四物,亦以薄板隔之,炭末居外,三物居內。如底之厚,築之既實,則旋抽其板,近上復下炭灰等而築之,及牆之平而止。炭禦木根,辟水蟻,石灰得沙而實,得土而黏,歲久結而為全石,螻蟻盜賊皆不得進也。
  程子曰:古人之葬,欲比化者,無使土親膚。今奇玩之物,尚保藏固密,以防損污,瓦親之遺骨當何如哉。世俗淺識,惟欲不見而已。又有釆速化之說者,是豈知必誠必信之義,且非欲求其不化也。未化密閉保藏,當如是耳。
  和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