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互起。境不搖心,是心妄起,心不自起,因境而起。無心之境,境不自起,無境·之心,亦不自起。可道為假道,常道為真道。若住於常者,此常會是可。何者?常獨住常,而不遍可故,此常對可故勿其常會成可赴,言已出世,言常亦言可。若也不起言,無常亦無可。常可既元無,亦無無常可。若在眾言等,則是有欲觀其徹。若悟眾言空,則是無欲觀其妙。
  體用不相是。何者?體非用、用非體。諦而觀之,動體將作用,其用會是體,息用以歸體,其體會是用。存之有四,忘之無一。
  天下無窮法,莫過有與無,一切有無中,不過生與滅,一切眾生中,不過常與斷,所生不過四生,生居不過六道。
  不但可道可,亦是常道可,不但常道常,亦是可道常。皆是相因生,其生無所生,亦是相因滅,其滅無所滅。
  空見與有見,並在一心中。此心若也無,空有之見當何在。一切諸心數,真義亦如是。是故心生諸法生,心滅諸法滅,若證無心定,無生亦無滅。
  道常四是,是有是無是有無,疑非有無。一常二非。非有非無,非捨有無。平之則墮一,不平不見一,道則平與不平俱是。道絕聖棄智,從凡至聖,此聖還對凡,當其在凡時,與凡早已謝,其凡既謝聖亦謝,凡聖兩俱忘。無智亦無仁,寡欲而歸道。
  問:絕聖已至於聖者,可許令其絕,元未至聖者,若為遣其絕?答:止論已至聖,不論未至者,未至元無聖,無聖若為紀。
  大道應感性,此性不可見。眾生愚智性,此性不可見。道性眾生性,二性俱不見,以其不見故,能與至玄同。歷劫無二故,所以名為同。又言:是亦不可,大道體真,未曾非道,眾生體假,未曾不變,歷劫殊方,所以名異。
  大人握玄本,無心應物通。識通六道,是名大人。六道雖殊,無非大者,故名玄本。
  大道師玄寂,其有息心者,此處名為寂,其有不息者,此處名非寂。明知一處中,有寂有不寂,其有起心者,是寂是不寂,其有不起者,無寂無不寂。如此四句,大道在其中。又曰:有為動,無為寂,要搖始動,不搖自寂,只於動處寂,只於寂處動,只將動動於寂,只將寂寂於動。動寂雖異,正性止一,正性雖一,不關動寂。動寂雖二,正性不關,亦如泥印矣。若將寂心以至動,雖動心常寂。若將動心至寂,雖寂而常動。常有定故破其先,常有先故破其定。違則交相隱顯,合則定慧二俱。
  一心一念裹,並悉含古今,是故一念與一劫,非短亦非長,一塵一世界,非大亦非小。故聖人在今,能說古事,皆用追文逆曆,而得其實。是以今文說古事,古有皆可行,古無不可行,故曰玉曆出世,含規萬理。
  問曰:云何今日心,乃能念古事?云何古昔事,謂在今念裹?古事若在今,則知過去未過去。今心若在古,則知未來猶已來。若云定未來,云何有今能知古?若云定過去,云何古實猶在今?既將今心念古事,復將古事係今心。明知一心一念裹,含古復含今,以是今古故,一心不可得,以是一心故,二心不可得,是則不一亦不二,能一亦能二。是有亦是無,無無亦無有,以其是有故,將有以歷之;以其是無故,將無以歷之。棄無而入道,將有以歷之,棄有而出世,世法既生滅,棄世而入道,道性無生滅,今古現無窮。故云:廓然眾垢淨,洞然至太清,世界非常宅,玄都是舊京。
  問:絲中有五音不?答:有五音性。其絲未成絃,絲中無五音,絲中亦無性,亦無相結連。其絲若成絃,彈之有音相,不彈有音性,二有相結連。明知一絲之中,有有亦有無,其中之性,非有亦非無。若欲破於有,絲中音性非是有。若又破於無,絲中音性非是無。以非有無故,破之不可得,所以得常存。
  問:絲中無音,彈會出音,乘中無牛,輓之即有,二無云何同?絲中有性,其性常有,絲中有音,音有興廢,二有云何同?答:各是二有二無,相因相結連,所以有無是各同。煩惱眾生脩得聖人道,觀之又見煩惱之中無有道,又見得道之時無煩惱徵,得道之時,煩惱在何方,道復從誰得?
  又云:諦自觀之,煩惱無藏處,而復無煩惱,明知煩惱滅。其道無他與,而復得道者,明知是道生。若許定如是,俱悉受生滅,其道亦不優,煩惱亦不劣,何須苦欲滅煩惱,求欲至道場。道與煩惱,究竟並無餘。又答言:道言我道體,本末之如是,於今不曾生煩惱。又答云:畢竟之如是,於今未曾滅,何故言道與煩惱,妄云有生滅。何者?諦觀此四,畢竟不可違,乃於此法中,無餘無不足。若言常住四,於法則不周,其一與無量,明知則不遍。若許能遍者,其四非真實,不審此復云何答:其四各相違,生滅不同時,處一而三廢,在二亦不俱。將一以歷諸,何多而不遍?有一復有多,故能有一有無量,故能有有復有無,故能有斷復有常,有優復有劣。大道正性中,無優亦無劣,不有亦不無,遣誰有生滅。既無物而生滅,故云道場與煩惱,畢竟並無餘,行者行道之時,當守於正心,無失於正性。
  問:性復是誰性,心復是誰心?答:還是四句心,復是諸法性。若無四句,並無其心。若無諸法,並無其性。有則一時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