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之說也。
  上無復祖,唯道為身。
  妙本自成,無復先祖,括囊無外,盡是道身。道以虛無為宗,自然為本,以道為身也。然此三者,悉無形相,尋考其理,乃是真空。真中有精,本無名稱,聖人將立教跡,不可無宗,故舉虛無為道之祖。其實三體俱會一真,形相都無,能通眾妙也。
  《內義》曰:天地人物品類雖殊,無別根宗,獨道所化。故《老子西昇經》曰:道者,元炁虛無,混沌自然,無表無裏,無有高下。天地從之而生,萬物資之而形。又曰:有形之類,皆自道生。《西昇經》曰:天地與人物本皆道之源,俱出於太素虛無之始端。故金液還丹亦同是而為體也。
  五文開廓,普植神靈。無文不光,無文不明,無文不立,無文不成,無文不度,無文不生。
  五篇真文開廓形狀,普生天地,安置神靈。若無真文開廓,則日月不得光,星辰不得明,乾坤不得立,世界不得寧,幽魂不得度,枯骨不得生。
  《內義》曰:五文在丹為五物,先天一炁之所化,依時存於室中為鉛水,妙用發生之炁感而為砂木。陽極生陰名日汞,火。陰歸陽室而為銀,金。中宮生成而為丹。土。分布五行,散化萬神,皆一炁之妙用,為萬道之根宗。故曰五文開廓,普植神靈。目非此而不光,心非此而不明,身非此而不立,丹非此而不成,生非此而不度,死非此而不生。
  是為大梵,天中之天,
  《內義》曰:此兩句總結前文,是謂大道玄中之玄,以丹而言,金丹之道,散在諸經,或以清靜為宗,或以虛無為宗,或言陰陽,或言造化,或言龍虎鉛汞,或言神炁水火。此經總眾體而大備,析至理而無遺,故曰是為大梵天中之天也。得之者,可以探本求源,窮神知化,宴息玄虛之境,逍遙靈寶之場,四威儀中,無非行道也。
  鬱羅蕭臺,玉山上京。
  鬱者,盛也。羅者,大羅也。大羅天上有玉京山,山上有七寶玄臺,在七寶城中。中有玉清之殿,高上玉皇治其中。○玉清之上有九層之臺,窮於高際,參於太無,故映鬱大羅之上,蕭然九層之臺。大無即大羅,以玉為山,故云玉山。山上有京,故曰上京,亦名玉京,亦名玉清,皆因玉而得名。此即通謂之玄都玉京也。
  上極無上,大羅玉清。
  大羅玉清之境,窮高極遠,更無一物在其上,能包羅眾天,故曰大羅。其上無塵,豁然太空,無為之道場也。
  眇眇劫仞,若亡若存。
  眇眇者,高遠也。劫者,譬如巨石,方圓四百里。又如空城,方圓四百里。上下齊等,滿中芥子,天人百年一度,取一芥子。又羅衣拂巨石,石消芥子盡,名為一劫。故《步虛經》曰:仰觀劫仞臺,此之謂也。七寶之臺,非地仙所見,況凡人乎。睹之則言有,不見則言無,故曰若亡若存。若亡若存者,非定相也。亦雖有形而無其體,真精造化,自然而然也。
  《內義》曰:鬱羅蕭臺者,腦際也。玉山上京者,泥丸也。上極無上大羅玉清者,泥丸之上太玄也。內祕一機,謂之日月高奔,神化脫胎之要。《黃庭經》曰:高奔日月吾上道,乃見玉清虛無老者也。眇眇劫仞,若亡若存者,性也,非象數、方色可以窺測,又非芒昧全然無物,有同太虛,恍惚窈冥,故眇眇劫仞,不可窺測也。若亡若存,恍惚窈冥也。經曰;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張真人曰:視之不可見其形,及至呼時又却應,莫道此聲如谷響,若還無谷有何聲。
  三華離便,大有妙庭。
  三華者,金華、玉華、九華三宮。離便者,三宮乃玉清境離宮便殿。大有,即高上大有。玉清宮,天尊所御,故曰妙庭。《內義》曰:泥丸腦際,謂之離宮,亦謂之午位,亦謂之乾宮。三者,南方之數。華者,華蓋,亦名圓蓋,乃百關總會之穴,萬神朝宗之所,即泥丸腦際是矣。離者,南方午位也。便者,變也,陽炁至巳而極,變而生陰,陰始於午。《龍虎經》曰:陽爻畢於巳,正陰,發離午者也。大有者,《易》曰:火在天上大有。 離午,火也。乾宮,天也。妙,玄也,庭,中也。玄則玄炁也。玄元始之玄炁。中則腦中也。中者,四方之中,以指內事,則腦中、心中、脾中是也。玄炁居於腦中,即是真陰生於離午。以爻而言,柔居尊位,諸陽應之,象虛皇天尊凝寂玉清之上,而天地萬物自然造化,生成於下者也。
  金闕玉房,森羅淨霐。
  黃金之闕,森然煥邈,以周羅白玉之房,則精潔嚴凝而光瑩。
  《內義》曰:太玄金華玉女曰:土之精生石,石之陰精為玉,石之陽精為金。故《金經》曰:一石之中分陰陽,為金玉,一陰一陽之謂道矣。金闕,日也;玉房,月也。森羅,星宿也;淨霐,日月星宿,瑩淨霐澄也。夫日月者,陰陽之精,坎離之體,乾坤之用。日中有烏象,離中有陰月,中有兔象。坎中有陽,陽無陰不能自燿,其魂陰無陽不能自瑩。其魄列宿環布周天為經,日月五星躔度為緯,推移寒暑,造化萬物。在丹道則為化機至藥、符火妙用,故《參同契》引《易》而言天地設位,而易行其中矣。天地者,乾坤也。設位者,列陰陽配合之謂也。易謂坎離。坎離者,乾坤二用。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