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孔子之辭。云:今吾告子以人之情,目欲視色,耳欲聽聲,鼻欲聞香,口欲察味,志氣欲盈。六塵之事者,此玉皇本《行集經》上章之辭云:爾時玉帝出大妙音普告十方諸天聖眾,汝等諦聽。此諸罪輩曠劫以來,縱無明性,造十惡業,六塵徧染,三業縈纏,肆意任心,曾無覺悟,陰罪陽過,日積月深。六塵者何,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之塵也。此諸罪輩久墮劫難以來,放縱其塵迷之性,遂為六塵之所徧染,三業之所縈纏,此皆過失之類是也。
衍義云:若宋朝有張寶者。
鈔:張寶者,成都人也。慕華陽縣尉之妻。
使我介然章第五十三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惟施是畏。
衍義云:此齧缺之所以問王倪曰:子知物之所同是乎。
鈔《莊子□齊物論篇》之文。云:齧缺,王倪之弟子。王倪答曰:吾惡乎知之。子知子之所不知耶。曰:吾惡乎知之。然則物無知耶。曰:吾惡乎知之。雖然嘗試言之。庸詎知吾所謂知之非不知耶。
大道甚夷,民甚好徑。
衍義云:若澹臺滅明之行不由徑。
鈔《論語□雍也第六篇》之辭。云:子游名偃,字子羽,乃孔子弟子。為武城宰。魯之下邑。子曰:女得人焉爾乎。曰:有澹臺滅明者,行不由徑,非公事未嘗至於偃之室也。
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
衍義云:紂惟宮室臺榭,楚之章華,秦之阿房,皆是也。
鈔:宮室臺榭者,此《周書□泰誓上》武王曰: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灾下民,沉酒沉溺於酒也。冒色,冒亂女色。敢行暴虐,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宮室、臺榭、陂池、侈服,以殘害于爾萬姓。焚炙忠良,刳剔孕婦。皇天震怒,命我文考,肅將天威,大勳未集。又引楚之章華者,春秋昭公七年,楚子成章華之臺,願以諸侯落之。落者祭也。此胡曾詠史詩云:茫茫衰草沒章華,因笑靈王昔好奢,臺土未乾簫管絕,可憐身死野人家。秦之阿房者,詠史詩云:新建阿房壁未乾,沛公兵已入長安,帝王苦竭生人力,大業沙崩固不難。此言在上之人,不顧根本,徒事榮華,殆幾傷本,豈是持久之道。
衍義云:峻宇雕墻。
鈔《尚書□五子之歌》。五子,太康之弟。太康尸位,以逸豫滅厥德,為歌以戒之。云其二曰:訓有之:內作色荒,外作禽荒。酣酒嗜音,峻宇雕墻。有一於此,未或不亡。
衍義云:田萊多荒,此詩人所以刺幽王也。
鈔《毛詩□小雅□楚茨》,刺幽王也。政煩賦重,田萊多荒,饑饉降喪,民卒流亡,祭祀不饗,故君子思古焉。
服文釆,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謂盜誇,非道也哉。
衍義云:服文采,若隋煬帝剪采為花,以御龍舟也。
鈔:隋煬帝大業元年五月,築西苑,苑周二百里。其內為海,周十餘里。為方丈、蓬萊、瀛洲諸山,高百餘尺,臺觀、宮殿,羅絡山上。海北有渠,縈紆注海內。綠渠作十六院門,皆臨渠,每院有四品夫人主之。窮極華麗。宮樹彫落,則剪采為花葉綴之。沼內亦剪采為荷芰菱芡,色渝則易以新者。十六院競以殽羞精麗相高求市恩寵。上好以月夜從宮女數千騎遊西苑,作清夜遊曲於馬上奏之。八月,帝如江都。上幸江都龍舟,四重,高四十五尺,長二百尺,上重有正殿、內殿,朝堂。中二重有百二十房,皆飾以金玉。下重內侍處之。皇后乘翔螭舟,制度差小。別有浮景九艘,三重,皆水殿也。餘數千艘,後宮諸王公主百官僧尼道士番客乘之。共用挽士八萬餘人。皆以錦綵為袍。衛兵所乘,又千數艘,舳鱸相接,二百餘里。騎兵翊兩岸而行。所過州縣五百里內,皆令獻食,多者一州至百輿,極水陸珍奇。後宮厭飲,將發之際,多棄埋之。
衍義云:晋王愷作紫步障四十里,石崇作錦步障五十里。
鈔《晋書》:石崇,字季倫。性豪華。時有王愷作紫絲步障四十里,崇作錦步障五十里以鬧富。後因綠珠被誅,詣東市歎曰:奴輩利吾財爾。刑者曰:知財致害,何不早散。崇不能答。
衍義云:後漢馬廖上疏以為城中好大袖。
鈔:後漢章帝建初元年,改正移風,必有其本,傳曰:吴王好劍客,百姓多瘡瘢。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長安語曰: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廣眉,四方且半額。城中好大袖,四方全疋帛。斯言如戲,有切事實。
衍義云:帶利劍如吴王好劍客,百姓多瘡瘢。
鈔《春秋》:吴王闔閭使干將造劍。劍有二狀,一曰干將,二曰莫耶。前傳所載同此。
衍義云:趙文王喜劍士,劍士夾門三千餘人。
鈔《莊子□說劍篇》云:昔趙文王趙惠文王也。名何武,趙靈王之子也。喜劍,劍客夾門而客三千餘人,日夜相擊於前,死傷者數百餘人,好之不厭。如是三年,國衰,諸侯謀之。
衍義云:若晋何曾日食萬錢,猶云無下箸處。
鈔:晋武帝時,宰相何曾,字穎考,日食萬錢,猶云無下著之處。蒸餅非十字裂不食。當時將士秦秀議曰:曾驕奢過度,宜謚謬醜。公名與實爽曰謬,怙亂肆行曰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