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本来存次说夜气不足以存是说众人不能存此心终说操则存是教人用力以存此心 或曰工夫如何曰干三爻终日干干恐其旦而入于暮也夕惕若则夕亦旦矣此操存之谓也
王之不智章
鸿鹄在心能令人耳聋能令人智昏而中于王心尤甚欲清王心之鸿鹄须审择其暴之之人而严戒其寒之者则庶几矣就有萌上着力此见孟子格心之学 陈新安栎曰前言王之不智后言智不若固羣邪寒之者之罪亦自鸿鹄其心之罪也
鱼我所欲章
本心谓羞恶之心即所谓辩礼义而不茍于图生不茍于辟死者也此心于从容暇豫时验之不得正于行道弗受乞人不屑卒然之感其天易露此孟子着眼与人不同处 或曰不受嘑蹴之心如电光忽过景不及搏稍落第二念则万虑纷起未必不腼颜受之矣此不受的人亦指陷溺者说若贤者则时时是礼义充嘑蹴之类明欲恶之分岂待嘑蹴而后本心不昧哉
仁人心也章
陆象山开口辄讲求放心除了求放心原无可讲求放心即所以求仁也未放而守之此存养之学问虑放而防之此慎独之学问已放而收之此善反之学问此外复何事哉知求知字最得力非求诸己放之心盖求之心之未放也 罗念庵曰仁至难言孔子答问皆止言其用力之方孟子亦未尝明言其义其曰仁人心也盖即此以明彼见其甚切于人而不可失故延平谓孟子不是将心训仁
今有无名章
鸡犬放知求心放不知求指不若人知恶心不若人不知恶同一可哀心不若人谓放也 南轩曰人与圣人同类以心同耳不同者陷溺故也知恶之必求所以免于恶盖有须臾不遑宁处者矣
拱把桐梓章
身原不可与桐梓较爱只为弗思耳上章以指之求信见心尤在所当养无奈耳目蔽于物欲口腹害于饥渇是以贼之之道养之矣故曰不知所以养之者静言思之一人有一人之身一身有一身之养我辈于今日商所以养之之道应如何亦曽思否
人之于身章
岂有他哉于己取之取即思也一思而体之贵贱大小自有分别故不至于以小害大以小害大者不能先立乎其大故也 此五章接次发明痛快之极正心修身之旨无余蕴矣
钧是人也章
先立乎其大超然常伸于万物之上天君泰然百体自无不从令者如何能夺的小之能夺全趁大之未立时窃权争席遂得操其胜此大人所以先立大也象山每拈此语可谓知言 耳目遇其所乐则心不能守其所安此见夺也先立者于无物之先思其所以主宰万物者敬以直内则权有攸归心强而耳目自弱不可夺矣
有天爵者章
天爵是孟子创言即所谓性善也性本于天故曰天爵谁知公卿大夫外又有此一等品级殊可爱慕彼以要人爵而弃之者是自絶于天者也或曰乐善不倦便见无慕人爵意惟孔颜足以当之曾闵而下此意微矣盖天爵虽贵茍有意为之便与今之要人爵者无异此所以难也
非良贵也章
良贵即天爵也天爵原弃不得良贵自贱不得不愿人之膏粱不愿人之文绣正思量有贵于己者在 胡云峯曰上章一要字是内轻而外重此章两不愿字是内重而外轻
仁胜不仁章
一勺亦水不能成水之功卷石亦山不能成山之用为仁而不尽其为之之力而倒说仁难为是易其水火之性失其胜负之权故曰与于不仁之甚者也先儒谓用力于仁贵乎久而勿舎若一暴十寒倐得倐失则暂存之天理岂能胜无穷之人欲其沦胥以亡也必矣
五谷种美章
行之而久为之而全虽刑名法术足以为利行之不久为之不全虽尧舜文武之道不可以为功熟仁者全与久之谓也不熟便是以杯水救车薪何济于事
羿之教人章
执彀以尽射之变执规矩以尽器之神成法当遵是即熟仁之具所谓下学而上达孔子到从心时必竟离不得一矩字
勿轩熊氏云首六章言性七章至十九章言心末章言学愚谓尽心知性总皆学习之功
告子章句下
礼食孰重章
任人欲破礼字故以食色之重者与礼之轻者来较如礼食亲迎平时之法也不礼食而全生以有为不亲迎而娶妻以承宗此济事之权也其要皆归于礼小谨缛文皆所可畧此可言礼中轻重相权之数变不失正谓于食色无与可也若身存而礼废又不若灭性废伦身虽亡而礼犹存也踰礼以全礼方见礼重岂食色可并较哉孟子方是识礼
可为尧舜章
亦为之而已矣是直截了当语吴因之亦云通章只发得一为字弗为耳所不为也皆与为之而已相应行尧之行与归而求之皆所以为之也举乌获之任是亦为乌获为尧舜之事是亦为尧舜也性善而以尽尧舜亲长而以平天下不忍人而以尽仁不穿窬而以尽义凡所以诱天下而与其进也到底是人皆可以为尧舜 象山曰圣人教人只是就人日用处开端如徐行后长可为尧舜不成在长者后行便是尧舜怎生做得尧舜様事须是就上面着工夫 或曰须知徐行后长是从孩提爱敬一点真心流出不假一毫安排只此一念便自与尧舜之道相近
小人之诗章
诗可以怨小弁于宗社倾覆之际自不禁其心苦而辞哀也谓凯风不怨虽云子无责母之义三复全诗而引罪自责之中却隠含怨意此自人子之至情不容己处读者当以意逆志孟子亦不是说小弁有合于舜直辩其诗非小人之诗耳
宋牼之楚章
义利之界而国之兴亡系焉甚矣其号不可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