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如伏虎,背上刻之,所以鼓之以止乐。”此等形状,盖依汉之大予乐而知之。
大鼗谓之麻,小者谓之料。(麻者音概而长也,料者声清而不乱。○鼗,桃。料,聊。)
[疏]“大鼗”至“之料”。○释曰:《诗·颂》云:“鼗磬。”郑注《小师职》云:“鼗如鼓而小,持其柄摇之,旁耳还自击。”一名麻。其小者名料。麻者音概而长也,料者声清而不乱。
和乐谓之节。
[疏]“和乐谓之节”。○释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谓之和乐。乐和则应节。《乐记》云:“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是也。《乐记》又云:“大业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此对文尔。总而言之,则礼乐相将,故此和乐亦谓之节。一云:节,乐器名,谓相也。《乐记》云:“治乱以相。”郑注云:“相即拊也,亦以节乐。拊者以韦为表,装之以糠。糠一名相,因以名焉。”言治理奏乐之时,击拊以辅相於乐,而为节也。既以作乐,以止乐,故以节为和乐,义所通也。
●卷六·释天第八
[疏]“释天第八”。○释曰:《河图括地象》云:“易有大极,是生两仪。两仪未分,其气混沌。清浊既分,伏者为天,偃者为地。”《释名》云:“天,显也。在上高显。”又云:“天,坦也。坦然高远。”《说文》云:“天,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也。”《春秋说题辞》云:“天之言镇也,居高理下,为人经纪,故其字一大以镇之。”此天之名义也。天之为体,中包乎地,日月星辰属焉。然天地有高下之形,四时有升降之理,日月有运行之度,星辰有次舍之常,既曰释天,不得不略言其趣。故其形状之殊,凡有六等。一曰“盖天”,文见《周髀》,如盖在上。二曰“浑天”,形如弹丸,地在其中,天包其外,犹如鸡卵白之绕黄。杨雄、桓谭、张衡、蔡邕、陆绩、王肃、郑玄之徒,并所依用。三曰“宣夜”,旧说云殷代之制。其形体事义,无所出以言之。四曰“昕天”。昕读为轩,言天北高南下,若车之轩,是吴时姚信所说。五曰“穹天”,云穹隆在上,虞氏所说,不知其名也。六曰“安天”,是晋时虞喜所论。案郑注《考灵耀》云:“天者纯阳,清明无形,圣人则之,制玑玉衡以度其象。”如郑此言,则天是大虚,本无形体,但指诸星运转以为天耳。但诸星之转,从东而西,凡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星复旧处。星既左转,日则右行,亦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至旧星之处。即以一日之行而为一度,计二十八宿一周天,凡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是天之一周之数也。天如弹九,围圜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案《考灵耀》云:“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千四百六十一分里之三百四十八。”周天百十万一千里者,是天圜周之里数也。以围三径一言之,则直径三千五万七千里,此为二十八宿所回直径之数也。然二十八宿之外,上下东西各有万五千里,是为四游之极,谓之四表。据四表之内并星宿内,总有三十八万七千里。然则天之中央上下正半之处,则一十九万三千五百里,地在於中,是地去天之数也。郑注《考灵耀》云:“地盖厚三万里。春分之时,地正当中。自此地渐渐而下,至夏至之时,地下万五千里,地之上畔与天中平。夏至之後,地渐渐向上。至秋分,地正当天之中央。自此地渐渐而上,至冬至,上游万五千里,地之下畔与天中平。自冬至後,地渐渐而下。此是地之升降於三万里之中,但浑天之体,虽绕於地,地则中央正平,天则北高南下,北极高於地三十六度。南极下於地三十六度,然则北极之下三十六度,常见不没;南极之上三十六度,常没不见。南极去北极一百二十一度馀。若逐曲计之,则一百八十一度馀。若以南北中半言之,谓之赤道,去南极九十一度馀,去北极亦九十一度馀。此是春秋分之日道。赤道之北二十四度,为夏至之日道,去北极六十七度也。赤道之南二十四度,为冬至之日道,去南极亦六十七度。”地有升降,星辰有四游。又郑注《考灵耀》云:“天旁日四表之中,冬南、夏北、春西、秋东,皆薄四表而止。地亦升降於天之中,冬至而下,夏至而上,二至上下,盖极地厚也。地与星辰俱有四游升降。四游者,自立春地与星辰西游,春分,西游之极。地虽西极,升降正中,从此渐渐而东,至春末复正。自立夏之後北游,夏至,北游之极。地则升降极下,至夏末复正。立秋之後东游,秋分,东游之极。地则升降正中,至秋末复正。立冬之後南游,冬至,南游之极,地则升降极上,至冬末复正。”此是地及星辰四游之义也。星辰亦随地升降,故郑注《考灵耀》云:“夏日道上与四表平,下去东井十二度为三万里,则是夏至之日,上极万五千里,星辰下极万五千里,故夏至之日,下至东井三万里也。”日有九道,故《考灵耀》云:“万世不失九道谋。”郑注引《河图》帝览嬉云:“黄道一,青道二,出黄道东;赤道二,出黄道南;白道二,出黄道西;黑道二,出黄道北。日春东从青道,夏南从赤道,秋西从白道,冬北从黑道。”立春,星辰西游,日则东游。春分,星辰西游之极,日东游之极,日与星辰相去三万里。立夏,星辰北游,日则南游。夏至,星辰北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