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中溜,曰国门,曰国行,曰泰厉,曰户,曰?,王自为立七祀。诸侯为国立五祀:曰司命,曰中溜,曰国门,曰国行,曰公厉,诸侯自为立五祀。大夫立三祀,曰族厉,曰门,曰行。适士立二祀:曰门,曰行。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
  按:五祀,曲礼、王制、曾子、士丧礼皆有之,召二十九年左传别谓「句芒、蓐收、玄冥、祝融、后土」为五祀,非此五祀也。若七祀则经传未之见。五祀之名,月令则为户、?、中溜、门、行,聘礼亦有门、行之说,若司命、泰厉、公厉、族厉,他经传亦未见。其改五祀为七祀者,不过取降杀之说,由庶人一祀等而上之,谓王者为七耳,其无稽可知。且谓天子诸侯之祀,又有为群姓、为国与自为之分,则是天子十四祀,诸侯十祀矣,何祀之多乎?又诸侯、大夫、适士不得祀户?,反不如庶人、庶士矣。大夫以下悉不得祀司命、中溜,中溜主堂室居处,何以不得祀?庶士、庶人不得祀门、行,门,主出入;行,主道路,亦何以不得祀?适士以下悉不得祀厉,如其说,其家若有无后之鬼,可任其为厉乎?庶士、庶人,或户、或?,既无定制,将安从之?凡此皆不可通也。(卷七九,页一九—二○)
  王下祭殇五:适子、适孙、适曾孙、适玄孙、适来孙。诸侯下祭三,大夫下祭二,适士及庶人祭子而止。
  按:祭殇之礼,古有之,其分尊卑之数而谓祭适不祭庶,他经传未见,此亦取降杀之说,与七祀略同。且人生寿考,见及玄孙止矣,鲜有及来孙者,似亦不必为之预定其制也。(卷七九,页一九—二一)
  帝喾能序星辰以着众,尧能赏均刑法以义终,舜勤众事而野死,鲧鄣鸿水而殛死,禹能修鲧之功,黄帝正名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契为司徒而民成,冥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虐,文王以文治,武王以武功去民之菑,此皆有功烈于民者也。
  全袭鲁语。但鲁语之文自为一气,此则于叙武王之下,割去「有虞氏禘黄帝」一段,置之于前,全失呼应起结之体,使前后气脉隔越不通矣。又按:鲁语历叙黄帝、颛顼、帝喾、尧、舜、鲧、禹、契、冥、汤、稷、文、武十三圣功烈于前,故下以禘郊祖宗分配十三圣承之。今篇首将有虞氏宗舜易而宗尧,则禘郊祖宗既无舜名,安得复叙舜之功烈,而曰舜勤众事而野死?况乎所祭者十二圣,而叙功烈者十三圣,此处露出弊窦昭昭矣。因叹今人读国语,第以古文目之,读礼记则以经尊之,而孰知所为经者乃出于古文,而且改不成文理,则信乎读书者之不可不加以明辨之功也。(卷七九,页二二—二三)
  祭义
  此秦人之笔,以篇中「黔首」二字知之,乃儒家之诸子也。虽少有疵处,然大段自醇正。此篇不专言祭,其首言祭,故名祭义尔。(卷八○,页一)
  乐以迎来,哀以送往,故禘有乐而尝无乐。
  「春禘」与郊特牲同,而与王制祭统「春礿」异,礼言不同也,若周礼「春祠」则不足据。郑氏据王制「春礿」以改郊特牲「春禘」,又据周礼「春祠」,谓祭义「春禘」为殷礼,皆谬。禘有乐、尝无乐,亦同郊特牲,说见彼处。孔氏依注,以此为夏、殷礼,而又述商颂那诗,则是尝有乐,自相抵牾。(卷八○,页三)
  致齐于内,散齐于外。齐之日,思其居处,思其笑语,思其志意,思其所乐,思其所嗜。齐三日,乃见其所为齐者。
  于内、于外,指庙之内外。郑氏以致齐为「思此五者」,散齐为「七日不御不乐」诸事,然则七日之内独可不思此五者乎?未可如是分也。盖齐之日以下,先泛言凡为齐之日宜思此五事,齐三日以下,乃专指致齐三日言耳。程正叔曰:「齐之日,思其居处,思其笑语,此孝子平日思亲之心,非齐也,齐不容有思。」张子厚曰:「齐须是屏绝思虑,至祭之日便可与交神。若如此思之,却惹起无穷哀戚,如何接神?」按:此皆二氏无思之说,非儒家言也。岂有平日思亲而齐时反不思者?惟其思之,乃可与神明交,不思则安能下章云哀与乐半?祭之前,又岂容不得哀?大抵此言将学者驱入忘情寂灭上去,不流为二氏不止矣。吁!(卷八○,页五)
  祭之日,入室,僾然必有见乎其位;周还出户,肃然必有闻乎其容声;出户而听,忾然必有闻乎其叹息之声。
  「周旋」谓时荐献,「出户」谓祭毕出室中之户,祭设于室也。郑氏以周旋出户为「无尸之祭」,殊凿。容声,容止、声音,闻乎其容声,先以其微之显者言之。既出户后犹不忍遽退,疑而听焉,闻乎其叹息之声,则微乎微矣。此作两层描摹孝子神情处。(卷八○,页六)
  君子生则敬养,死则敬享,思终身弗邕也。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忌日不用,非不祥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
  生敬养,死孝享,思终弗邕,是三义,不必以「思终」「弗辱」承生死解。(卷八○,页七)
  唯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亲。飨者,乡也,乡之,然后能飨焉。是故孝子临尸而不怍。君牵牲,夫人奠盎。君献尸,夫人荐豆。卿大夫相君,命妇相夫人。齐齐乎其敬也,愉愉乎其忠也,勿勿诸其欲其飨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