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尔,礼亦同也。
○“天地合”者,,犹熹也,熹,谓蒸动,言乐感动天地之气,是使二气蒸动,则天气下降,地气上腾。
○“阴阳相得”者,言体谓之天地,言气谓之阴阳。天地动作,则是阴阳相得也。
○“煦妪覆幼茯物”者,天以气煦之,地以形妪之,是天煦覆而地妪育,故言“煦妪覆幼茯物”也。
○“然后草木茂”者,草木据其成体,故云“茂”。
○“区萌达”者,据其新生,故云“达”也。
○“羽翼奋”者,谓飞鸟之属,皆得奋动也。
○“角生”者,谓走兽之属,悉皆生养也。
○“蛰虫昭苏”者,昭,晓也。苏,息也。言蛰伏之虫,皆得昭晓苏息也。
○“羽者妪伏”者,谓飞鸟之属,皆得体伏而生子也。
○“毛者孕鬻”者,言走兽之属,以气孕鬻而繁息也。
○“胎生者不殰”者,谓不有殰败也。
○“卵生者不殈”者,言不有殈裂也。
○“则乐之道归焉耳”者,言所以致此在上诸物各顺其性,由此乐道使然,故云“乐之道归焉耳”,谓归功於乐也。乐道所以然者,乐之根本由人心而生,人心调和则乐音纯善。协律吕之体,调阴阳之气,二气既调,故万物得所也。
○注“读”至“裂也”。
○正义曰:、熹,声相近,故读为熹。熹,天地气,故云“熹,犹蒸也”,言天地气之蒸动,犹若人之喜也。云“气曰煦”者,谓天体无形,而降其气以养物,故云“气曰煦”也。云“体曰妪”者,言地体有形,故云“体曰妪”也。此对文尔,其实地气矣。云“屈生曰区”者,谓钩曲而生,出菽豆是也。云“无甗曰”者,<角思>,谓角外皮滑泽者,鹿角之属是也。云“蛰虫以发出为晓,更息曰苏”者,言蛰虫之类,皆理藏其体近於死,今复得活,似暗而遇晓,死而更息也。云“内败曰殰”者,以经云“胎生”,怀胎在内,故云“内败”也。“殰”也。云“殈裂也”者,卵体多裂,又齐语称裂为殈,故以殈为裂也。
乐者,非谓黄钟、大吕、弦歌、干扬也,扬,钺也。乐之末节也,故童者舞之。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以升降为礼者,礼之末节也,故有司掌之。言礼乐之本,由人君也。礼本著诚去伪,乐本穷本知变。
○铺,普胡反,又音敷。去,起吕反。乐师辨乎声诗,故北面而弦。宗祝辨乎宗庙之礼,故后尸。商祝辨乎丧礼,故后主人。辨,犹别也,正也。弦,谓鼓琴瑟也。后尸,居后赞礼仪。此言知本者尊,知末者卑。是故德成而上,艺成而下,行成而先,事成而后。德,三德也。行,三行也。艺,才技也。先,谓位在上也。后,谓位在下也。
○上如字,或时掌反。行,下孟反,注同。技,其绮反。是故先王有上有下,有先有后,然后可以有制於天下也。言尊卑备,乃可制作以为治法。
○治,直吏反。
[疏]“乐者”至“下也”。
○正义曰:此一节明礼乐各有根本,本贵而末贱。君子能辨其本末,可以有制於天下。
○“黄锺、大吕、弦歌、干扬也,乐之末节也”者,此等之物,唯是乐器,播扬乐声,非乐之本,故云“乐之末节”。其本在於人君之德,“穷本知变”是也,故云“乐之末节也,故童者舞之”。皇氏云:“扬,举也。干扬,举干以舞也”。
○“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以升降为礼者,礼之末节也”者,此等物所以饰礼,故云“礼之末节”。其本在於人君“著诚去伪”,恭敬节俭。以末节非贵,“故有司掌之”。
○“乐师辨乎声诗,故北面而弦”者,此明知礼乐末者,其位处卑,即乐师以辨晓声诗,但知乐之末节,故北面而鼓弦,言其位处卑也。
○“宗祝辨乎宗庙之礼,故后尸”者,宗,谓宗人。祝,谓大祝。但辨晓於宗庙诏相之礼,故在尸后也。
○“商祝辨乎丧礼,故后主人”者,商祝,谓习商礼而为祝者。但辨晓死丧摈相之礼,故后主人,谓在主人之后。言此宗祝、商祝但知礼之末节,故在尸与主人后,言其位处卑贱也。
○“是故德成而上”者,则人君及主人之属是也,以道德成就,故在上也。
○“艺成而下”者,言乐师、商祝之等,艺术成就而在下也。
○“行成而先”者,行成则德成矣。言德在内,而行在外也。
○“事成而后”者,事成则艺成矣。在身谓之艺,所为谓之事。
○“是故”至“天下也”者,人有多少品类,故先王因其先后,使尊卑得分,然后乃可制礼作乐,为法以班天下,如周公六年乃制礼乐也。
魏文侯问於子夏曰:“吾端冕而听古乐,则唯恐卧。听郑卫之音,则不知倦。敢问古乐之如彼,何也?新乐之如此,何也?”魏文侯,晋大夫毕万之后,僣诸侯者也。端,玄衣也。古乐,先王之正乐也。
[疏]“魏文”至“何也”。
○正义曰:自此以下至“有所合之也”,明魏文侯问古乐今乐之异,并子夏之答,辨明古乐今乐之殊,各随文解之。
○“吾端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