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归二年,乃遂伐之。武舞再更始,以明伐时再往也。复乱以饬归,谓鸣铙而退,明以整归也。奋疾,谓舞者也。极幽,谓歌者也。
○警音景。见方,贤遍反,下及注皆同。著,张虑反,注同。复音伏。饬音敕,注同。拔,步葛反,又皮八反。独乐,皇音洛,庾音岳。厌,於艳反。好,呼报反。以听过,本或作“以圣过”,如字。铙,女交反。
[疏]“乐者”至“大焉”。
○正义曰:前经论“志也、声也、容也”,三者相将,故此经广明舞之义理,与声音相应之事。
○“乐者,心之动也”者,心动而见声,声成而为乐,乐由心动而成,故云“乐者,心之动也”。
○“声者,乐之象也”者,乐本无体,由声而见,是声为乐之形象也。
○“文采节奏,声之饰也”者,声无曲折,则太质素,故以文采节奏而饰之使美,故云“文采节奏,声之饰也”。
○“君子动其本”者,则亦心之动也。
○“乐其象”者,则亦乐之象也。
○“然后治其饰”者,则亦声之饰也。以此三者结上三事。自此以下,记者引周之《大武》之乐,以明此三者,之义。
○“是故先鼓以警戒”者,谓作武王伐纣《大武》之乐,欲奏之时,先击打其鼓声,以警戒於众也。
○“三步以见方”者,谓欲舞之时,必先行三步以见方,谓方将欲舞,积渐之意也。
○“再始以著往”者,谓作《大武》之乐,每曲一终,而更发始为之,凡再更发始,以著明往伐纣之时。初发始为曲,象十一年往观兵於盟津也,再度发始为曲,象十三年往伐纣也。
○“复乱以饬归”者,乱,治也。复谓舞曲终,舞者复其行位而整治,象武王伐纣既毕,整饬师旅而还归也。
○“奋疾而不拔”者,拔,疾也,谓舞者奋迅疾速,而不至大疾也。故庾云:“舞者虽贵於疾,亦不失节,谓不大疾也。”
○“极幽而不隐”者,谓歌者坐歌不动,是极幽静而声发起,是“不隐”也。
○“独乐其志,不厌其道”者,乐其志者,多违道理。言武王今独能乐其志意,不违厌其仁义之道理也,恒以道自将。
○“备举其道,不私其欲”者,武王既不违厌其道理,能备具举行仁义之道,以利天下,不私自恣巳之情欲也。
○“是故情见而义立”者,情见,谓武王伐纣之情见於乐也。义立,谓伐纣之义而兴立。
○“乐终而德尊”者,谓观武王伐纣乐终,而知武王道德尊盛也。
○“君子以好善”者,谓在位尊者,既观武王之乐德类如此,故庶几好行善道也。
○“小人以听过”者,小人,谓士庶之等。既观武王乐音,以听伏己之愆过也。
○“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者,记者既引《大武》之乐,利益如此,是生养民人之道,乐最为大,此特引武王乐者,以武王之乐,利益为深,馀乐莫能及故也。但前文舞与声心相应,故引武王乐,明心见於舞也。
○注“文采”至“者也”。
○正义曰:上文云“省其文采”,谓节奏。今此“文采”谓乐威仪者,以经云“声之饰”,故此以文采为威仪也。云“武王除丧,至盟津之上,纣未可伐,还归二年,乃遂伐之”者,并出今文《泰誓》,郑撮而用之,非正文也。云“复乱以饬归,鸣铙而退,明以整归也”者,经云“复乱”,郑云“整归”,则乱为治也,谓反复整治而还。“鸣铙而退”,出《大司马职》文也。云“奋疾,谓舞者也”者,以奋迅速疾,故为舞者,谓武舞者。云“极幽,谓歌者也”者,以“极幽”与“奋疾”相对,“歌”与“舞”相次,以歌者不动,经称“极幽”,故知是歌者也。
乐也者,施也。礼也者,报也。言乐出而不反,而礼有往来也。
○施,始豉反。乐,乐其所自生,而礼,反其所自始。乐章德,礼报情,反始也。自,由也。
[疏]“乐也”至“始也”。
○正义曰:此明礼乐之别,报、施不同。
○“乐也者,施也”者,言作乐之时,众庶皆听之,而无反报之意,但有恩施而已,故云“乐也者,施也”。
○“礼也者,报也”者,礼尚往来,受人礼事,必当报之也。故《曲礼》云“往而不来非礼”,故云“礼也者,报也”。
○“乐,乐其所自生”者,此广明上乐者施也。自,由也,言王者正乐,欢乐其己之所由生,似若武王民乐其武德,武王由武功而生王业,即以武为乐名。以受施处立名,无报反之义也。
○“而礼,反其所自始”者,言王者制礼,必追反其所由始祖,若周由后稷为始祖,即追祭后稷,报其王业之由,是礼有报也。
○“乐章德”者,覆说“乐者,施也”,言乐但施恩而已,不望其报,是乐章明其盛德也。
○“礼报情,反始也”者,此覆说上“礼者,报也”,言行礼者,他人有恩於己,己则报其情,但先祖既为始於子孙,子孙则反报其初始。以人竟言之,则谓之报情;以父祖子孙言之,则谓之反始,其实一也。
所谓大辂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