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平阳,晋州。公羊僖十九年传:『梁亡,自亡也。其自亡柰何?鱼烂而亡也。』何休注:『鱼烂从内发,故云尔。』」
  
  〔四〕自注:「晋州小失利,便弃军还并,又不守并州,奔走向邺。」卢文弨曰:「太原,并州。晋书杜预传:『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迎刃而解。』」
  
  〔五〕卢文弨曰:「左氏哀十一年传:『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
  
  〔六〕蔡邕独断:「法驾,上所乘曰金根车,驾六马。」
  
  〔七〕卢文弨曰:「吴越春秋三:『越王复伐吴,吴王率其群臣遁去,画驰夜走,至胥山西?中,得生瓜,吴王掇而食之。』」
  
  〔八〕自注:「时在季冬,故无此物。」卢文弨曰:「后汉书灵帝纪:『张让、段珪劫少帝陈留王协,走小平津,帝与陈留王夜步,逐荧光行数里,得民家露车共乘之。』荧与萤同。」
  
  〔九〕卢文弨曰:「说苑贵德篇:『吴起对魏武侯曰:「在德不在险。若君不修德,船中之人尽敌国也。」』」
  
  〔一0〕卢文弨曰:「汉书司马相如传:『尝从至长杨猎,因上疏谏曰:「今陛下好陵险阻,射猛兽,卒然遇逸材之兽,舆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是胡、越起于毂下,而羌、夷接轸也,岂不殆哉?」』」
  
  〔一一〕左传僖公四年:「君惠徼福于敝邑之社稷。」徼、邀俱借儌字,谓儌幸也。
  
  〔一二〕宋蜀本「狼籍」作「狼藉」,古通。卢文弨曰:「左氏哀元年传:『吴日敝于兵,暴骨如莽。』」
  
  〔一三〕自注:「后主奔后,安德王延宗收合余烬,于并州夜战,杀数千人,周主欲退,齐将之降周者,告以虚实,故留至明,而安德败也。」卢文弨曰:「血玄黄,见易坤文言。」
  
  〔一四〕卢文弨曰:「三国蜀志后主传注:『汉晋春秋曰:「后主将从谯周之策,北地王谌怒曰:『若理穷力竭,祸败必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以见先帝可也。』后主不纳。是日,谌哭于昭烈之庙,先杀妻子,而后自杀。」』」
  
  乃诏余以典郡,据要路而问津〔一〕,斯呼航而济水〔二〕,郊乡导于善邻〔三〕,不羞寄公之礼〔四〕,愿为式微之宾〔五〕。忽成言而中悔〔六〕,矫阴疏而阳亲,信谄谋于公主,竞受陷于奸臣〔七〕。曩九围以制命〔八〕,今八尺而由人〔九〕;四七之期必尽〔一0〕,百六之数溘屯〔一一〕。
  
  〔一〕自注:「除之推为平原郡,据河津,以为奔陈之计。」案:论语微子篇:「使子路问津焉。」集解:「郑曰:『津,济渡处。』」
  
  〔二〕卢文弨曰:「淮南子道应训:『公孙龙在赵之时,谓弟子曰:「人而无能者,龙不与之游。」有客衣褐带素而见曰:「臣能呼。」公孙龙顾谓弟子曰:「门下故有能呼者乎?」对曰:「无有。」公孙龙曰:「与之弟子之籍。」数日,往说王,至于河上,而航在北,使客呼之,一呼而航来。』」
  
  〔三〕殿本考证曰:「『郊』疑『效』字之讹。」徐鲲曰:「孙子军争篇:『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左隐六年传:『五父谏曰:「亲仁善邻,国之宝也。」』」器案:「郊」疑「郄」之误。宋蜀本「导」作「道」,古通。
  
  〔四〕卢文弨曰:「仪礼丧服传:『寄公者何也?失地之君也。何以为所寓服齐衰三月也?言与民同也。』」
  
  〔五〕卢文弨曰:「诗小序:『式微,黎侯寓于卫,其臣劝以归也。』」
  
  〔六〕卢文弨曰:「离骚:『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七〕自注:「丞相高阿那肱等不愿入南,又惧失齐主,则得罪于周朝,故疏闲之推。所以齐主留之推守平原城,而索船度济向青州。阿那肱求自镇济州,乃启报应齐主云:『无贼,勿匆匆。』遂道周军追齐主而及之。」
  
  〔八〕卢文弨曰:「九围,见诗商颂。」器案:商颂长发:「帝命式于九围。」毛传:「九围,九州岛也。」九围,即九域,围、域一声之转。
  
  〔九〕卢文弨曰:「人身中制七尺,今曰八尺,言其长也。」
  
  〔一0〕自注:「赵郡李穆叔调,妙占天文算术,齐初践祚,计止于二十八年。至是,如期而灭。」何焯曰:「穆叔名公绪,『调』字疑。」
  
  〔一一〕卢文弨曰:「汉书律志:『易九厄,曰:「初入元百六阳九。」』孟康曰:『初入元百六岁有厄者,则前元之余气也。』又谷永传:『遭?妄之卦运,直百六之灾阨。』说文:『溘,奄忽也。』」
  
  予一生而三化〔一〕,备荼苦而蓼辛〔二〕,鸟焚林而铩翮〔三〕,鱼夺水而暴鳞〔四〕,嗟宇宙之辽旷,愧无所而容身。夫有过而自讼〔五〕,始发蒙于天真〔六〕,远绝圣而弃智〔七〕,妄锁义以羁仁〔八〕,举世溺而欲拯,王道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