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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颜氏家训集解--王利器-第208页

四不逮之也,待诏文林,亦是一时盛事,故存录其姓名。」御览六0一引三国典略:「齐主如晋阳,尚书右仆射祖珽等上言:『昔魏文帝命韦诞诸人撰着皇览,包括群言,区分义别。陛下听览余日,眷言缃素,究兰台之籍,穷策府之文,以为观书贵博,博而贵要,省日兼功,期于易简。前者,修文殿令臣等讨寻旧典,撰录斯书;谨罄庸短,登即编次,放天地之数,为五十五部,象乾坤之策,成三百六十卷。昔汉世诸儒,集论经传,奏之白虎阁,因名白虎通;窃缘斯义,仍曰修文殿御览。今缮写已毕,并目上呈,伏愿天鉴,赐垂裁览。』齐主令付史阁。初,齐武成令宋士素录古来帝王言行要事三卷,名为御览,置于齐主巾箱;阳休之创意,取芳林遍略加十六国春秋、六经拾遗录、魏史,第书以士素所撰之名,称为玄洲苑御览,后改为圣寿堂御览;至是,珽等又改为修文殿上之。徐之才谓人曰:『此可谓床上之床,屋下之屋也。』」又案:隋书经籍志:「续文章流别三卷,孔宁撰。」原注:「孔宁始末未详。」或以为孔宁亦文林待诏,而文苑传序存录文林诸待诏姓名,未见其人。又案:隋书经籍志:「文林馆诗府八卷,后齐文林馆作。」两唐志作「文林诗府六卷,北齐后主作」,此亦当时文林著作之可考见者。
〔一0〕卢文弨曰:「独断:『武官太尉以下及侍中、常侍,皆冠惠文冠,侍中、常侍加貂蝉。』」
〔一一〕自注:「时以通直散骑常侍迁黄门郎也。」「时」原误作「
  将」,重校正已改正,今据改。器案:曹植求通亲亲表:「安宅京室,执鞭珥笔,出从华盖,入侍辇毂,承答圣问,拾遗左右。」
〔一二〕自注:「故人祖仆射掌机密,吐纳帝令也。」案:宋蜀本「
  机」误「玑」。一相,一宰相也。公羊传隐公五年:「一相处乎内。」
〔一三〕姚姬传惜抱轩笔记七:「此用杜袭与魏武夜语,王粲忌之,事见袭传。」
〔一四〕卢文弨曰:「韩非子内储说下:『靖郭君相齐,与故人久语,则故人富;怀左右?,则左右重。久语、怀?小资也,犹以成富,况于吏势乎!』此『夜语』疑亦『久语』之讹。」案:「夜语」不讹,详见上注引姚姬传说。
〔一五〕卢文弨曰:「『●』旧作『谏』,误。『●』与『刺』通,荀子荣辱篇:『与人善言,暖于布帛;伤人之言,深于矛戟。』」
〔一六〕卢文弨曰:「庄子列御寇:『孔子曰:「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
〔一七〕卢文弨曰:「三国魏志王昶传:『谚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
〔一八〕自注:「时武职疾文人,之推蒙礼遇,每构创痏,故侍中崔季舒等六人以获诛,之推尔日邻祸而免。侪流或有毁之推于祖仆射者,仆射察之无实,所知如旧不忘。」卢文弨曰:「后汉书董卓传:『
  臣闻扬沸止汤,莫若去薪。』」器案:汉书枚乘传:「欲汤之凔,一人炊之,百人扬之,无益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又案:自注所举崔季舒等六人,谓张雕虎、刘逖、封孝琰、裴泽、郭遵及季舒也,见北齐书后主纪及崔季舒传。
予武成之燕翼〔一〕,遵春坊而原始〔二〕;唯骄奢之是修,亦佞臣之云使〔三〕。惜染丝之良质〔四〕,惰琢玉之遗祉〔五〕,用夷吾而治臻,昵狄牙而乱起〔六〕。
〔一〕卢文弨曰:「诗大雅文王有声:『诒厥孙谋,以燕翼子。』传云:『燕,安也;翼,敬也。』笺云:『传其所以顺天下之谋,以安其敬事之子孙,谓使行之也。』」
〔二〕卢文弨曰:「案:春坊之名,隋书百官志不载,唐六典注云:『北齐有门下坊、典书坊,龙朔二年,改门下坊为左春坊,典书坊为右春坊。』据此,则唐已前尚未以春坊为官名,以其东宫所在,故以春名之,是时俗所呼,后来即以为署名。」
〔三〕自注:「武成奢侈,后宫御者数百人,食于水陆,贡献珍异,至乃厌饱,弃于厕中。裈衣悉罗缬锦绣珍玉,织成五百一段,尔后宫掖遂为旧事。后主之在宫,乃使骆提婆母陆氏为之,又胡人何洪珍等为左右,后皆预政乱国焉。」自注「织」原误「缬」,严刻本据北齐书改,今从之。织成即后世之提花丝织品也。器案:北齐书后主纪:「任陆令萱、和士开、高阿那肱、穆提婆、韩长鸾等,宰制天下,陈德信、邓长颙、何洪珍参预机权,各引亲党,超居非次,官由财进,狱以贿成,其所以乱政害人,难以备载。」陆氏即陆令萱。骆提婆即穆提婆,见北齐书恩幸传。又案:隋书食货志:「武平之后,权幸并进,赐与无限,加之旱蝗,国用转屈。乃料境内六等富人,调令出钱。而给事黄门侍郎颜之推奏请立关市邸店之税,开府邓长颙赞成之。后主大悦。于是以其所入以供御府声色之费,军国之用不豫焉。未几而亡。」
〔四〕卢文弨曰:「墨子所染篇:『墨子见染丝者,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五入则为五色,故染不可不慎也。」』」
〔五〕卢文弨曰:「『惰』当作『堕』,坏也。礼记学记:『玉不琢,不成器。』」
〔六〕自注:「祖孝征用事,则朝野翕然,政刑有纲纪矣。骆提婆等苦孝征以法绳己,谮而出之,于是教令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