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卢文弨曰:「礼记投壶:『壶颈修七寸,腹修五寸,口径二寸半,容斗五升。壶中实小豆焉,为其矢之跃而出也。壶去席二矢半。矢以柘若棘,毋去其皮。』」
〔三〕续家训「骁」作「骄」,类说、绀珠集四引此句作「今以跃为贵谓之骄」,类说又云:「『骄』一作『骁』。」何焯曰:「骁者,似投入而复跃出,挂于壶之口耳而名。」赵曦明曰:「西京杂记下:『武帝时,郭舍人善投壶,以竹为矢,不用棘也。古之投壶,取中而不求还;郭舍人则激矢令还,一矢百余反,谓之为骁,言如博之腕枭于掌中为骁杰也。每为武帝投壶,辄赐金帛。』」
〔四〕御览七五三引投壶变(隋志:「梁有投壶变一卷,晋光禄大夫虞潭撰。」):「谓之投壶者,取名●(他由切)籔,渐而转易,铸金代焉。逮之于后,人事生矣。壶底去一尺,其下笋以龙玄,(玄,月中虾蟆,随其生死也。横曰笋,龙蛇之形。)运之以皫(平表切)虾、(谓龙下皫螭也。)燕尾,(燕识候而归,人来去有恒,投而归人,自数之极也。)矢十二,(数之极也。)长二尺八寸。(法于恒矢,古用柘棘。)古者投壶,击鼓为节,带剑十二,(入检类二带,谓之带剑。)倚十八,(倚并左右如狼尾状。)狼壶二十,(令矢圆转,面于壶口。)剑骄七十八,(带剑还如后也。)三百六十筹得一马,(言三百六十,岁功成也。马谓之近党,同得胜也)三马成都。」虞氏彼文之燕尾、龙笋,当即颜氏此文之豹尾、龙首。司马光投壶格:「倚竿,箭斜倚壶口中。带剑,贯耳不至地者。狼壶,转旋口上而成倚竿者。龙尾,倚竿而箭羽正向己者。龙首,倚竿而箭首正向己者。」则颜氏之豹尾,司马氏又作龙尾也。
〔五〕续家训「尤」作「以」。
〔六〕续家训、绀珠集「骁」作「骄」。绀珠集又云:「『骄』一作『骁』。」
〔七〕卢文弨曰:「陈书周弘正传:『子,官至吏部郎。』」
〔八〕卢文弨曰:「梁书儒林传:『贺玚子革,字文明。少通三礼,及长,遍治孝经、论语、毛诗、左传。』其子未见。」徐鲲曰:「
南史贺革传:『子徽,美风仪,能谈吐,深为革爱。先革卒,革哭之,因遘疾而卒。』」
〔九〕「并能一箭四十余骁」,续家训作「并能一箭四十余憍三十余骄」,「憍」当是「骄」误。
〔一0〕赵曦明曰:「北齐文襄六王传:『广宁王孝珩,文襄第二子。爱赏人物,学涉经史,好缀文,有伎艺。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面柔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
〔一一〕文选奏弹刘整:「整语采音,其道汝偷车校具,……车栏、夹杖、龙牵,实非采音所偷。」此文校具,与文选义同,当指小障。校谓校饰也。古钞本文选颜延年赭白马赋:「宝校星缠。」注:「校,装饰也。」傅子有校工篇,言妇人首饰及其它车服舆马之饰。南齐书舆服志:「受福望龙诸校饰。」又云:「凤皇衔花诸校饰。」又云:「金辂制度校饰。」又云:「皇太子象辂校饰。」又云:「指南车皆铜校饰。」诸校字义并同。盖工艺谓之校饰,其物品则谓之校具也。
〔一二〕续家训「骁」作「骄」。
〔一三〕赵曦明曰:「艺经:『弹棋,二人对局,黑白棋各六枚,先列棋相当,下呼上击之。』世说巧艺篇:『弹棋始自魏宫内,用妆奁戏。文帝于此戏特妙,用手巾角拂之,无不中者。有客自云能,帝使为之;客着葛巾角,低头拂棋,妙踰于帝。』注『傅玄弹棋赋叙曰:「汉成帝好蹴鞠。刘向谓劳人体,竭人力,非至尊所宜御,乃因其体作弹棋。」则此戏其来久矣。』」器案:御览七五五引弹棋经后序:「弹棋者,雅戏也,非同于五白枭橛之数,不游乎纷竞诋欺之间,淡薄自如,故趋名近利之人,多不尚焉。盖道家所为,欲习其偃亚导引之法,击博腾掷之妙自畅耳。」梦溪笔谈十八:「弹棋,今人罕为之。有谱一卷,盖唐人所为。其局方二尺,中心高如覆盂,其巅为小壶,四角隆起,今大名开元寺佛殿上有一石局,亦唐时物也。李商隐诗云:『玉作弹棋局,中心最不平。』谓其中高也。白乐天诗:『弹棋局上事,最妙是长斜。』谓抹角斜弹一发过半局,今谱中具有此法。柳子厚叙棋用二十四棋者,即此戏也。」老学庵笔记十:「吕进伯作考古图云:『古弹棋局,状如香炉。』盖谓其中隆起也。李义山诗云:『玉作弹棋局,中心亦不平。』今人多不能解,以进伯之说观之,则粗可见。然恨其艺之不传也。魏文帝善弹棋,不复用指,第以手巾拂之;有客自谓绝艺,及召见,自抵首以葛巾拂之,文帝不能及也。此说今不可解矣。大明(当作「名」)龙兴寺佛殿有魏宫玉石弹棋局,上有黄初中刻字。政和中取入禁中。」
终制〔一〕第二十
死者,人之常分,不可免也。吾年十九,值梁家丧乱,其间与白刃为伍者,亦常数辈〔二〕;幸承余福,得至于今。古人云:「五十不为夭〔三〕。」吾已六十余,故心坦然,不以残年为念。先有风气之疾〔四〕,常疑奄然〔五〕,聊书素怀,以为汝诫。
〔一〕器案:终制,谓送终之制,犹今言遗嘱。后汉书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