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必以年至十二三为虑,以至二十三十而贤不肖决矣。有父如刘商、邓禹 何忧乎哉!
诗 俗喜生男复患多,龙猪一判奈身何! 早分经艺为家俭,有石虽顽亦可磨。
母之于子当鉴王珪母李氏
李氏尝谓人曰:“吾儿必贵,未知所与游者何如人?”异日,房玄龄、 杜如晦到其家。李惊喜曰:“二客公辅才,汝贵不疑!”自孟母择邻之后, 无复有贤德之母光于史牒。珪母乃以交游之贤,卜知其子之贵。噫!知子莫 如父,未闻有母之知子也,异哉!
本朝苏参政易简之母召入禁中。太宗问曰:“何以教子,遂成令器?” 对曰:“幼则速于礼逊,长则教以诗书。”上顾左右曰:“今之孟母也,非 此母不生此子。”赐白金千两。
王母知其子以交游,苏母教其子以礼逊,其成功一也。母之教子所可能 也,母之知子为难能也,故作李氏之歌。
诗 有母谁知有子贤,择交何止择邻迁。 才如杜房难窥际,李氏惊看独了然。
孙之于祖父当鉴张元
张元年十六,其祖丧明。三年,元常忧泣,昼夜读佛经,礼拜以祈福佑。 后读《药师经》,见“盲得视”之言,遂请七僧燃七灯七日七夜,转《药师 经》行道。其夜梦见一老翁以金篦疗其祖目,于梦中喜跃惊觉,偏告家人。 三日,祖目果明。乡里咸叹异之。末俗之为子者,未必能亲尝汤药于其父母, 谁能至诚迫切疗疾于其祖乎?
诗 纵有金篦入梦来,盲精惟藉孝诚开。 《药师经》在人能读,昼夜精神哭几回。
孙之于祖母当鉴刘商
祖母王氏盛冬思芹而不能言,刘商知之。时年九岁,乃恸哭泽中,声不 绝者半日。忽若有人云“止,止”声。方拭泪间,忽有芹生于地,得斛余以 归。孩提之童,谁无父母之爱,又谁无祖母抚摩之恩?当思芹不言之时,虽 少壮者承颜左右,而未必知。纵知之而谁为泽中之哭?刘商九岁乃如是耶。 商自哭芹之后,梦人谓之曰:“西篱下有粟。”寤而掘之,得粟十五钟。铭 曰:“七年粟百石,以赐孝子。”刘商自是食之,七载方尽。孙之孝事祖母, 其感应有如是,可不念哉!
诗 九岁婴孩方聚嬉,谁从祖母荐甘肥? 盛寒岂是多芹候,天与刘商斛粟归。
子之于继母当鉴王延
王延事后母,夏扇枕席,冬以身温被。母爱鱼,求不得,杖之流血。延 叩冰而哭,忽有鱼长五尺,跃出。母食之不尽,于是抚之如己子。事有不幸 而遭继母之嚚者,其子能进食于善,不以杖之为酷,而以吾之爱心为重。虽 神明亦且应感,况人乎!杖我者,所以责望我者也,此其所以为王延。
诗 母无先后色为难,起孝须从至性看。 受杖不妨流血惨,叩冰惟以得鱼欢。
子之在官无贻父母之忧当鉴陶侃、陈尧咨
陶侃少为县吏,监鱼梁以鲊遗母。谌氏封鲊责之曰:“尔以官物遗我, 不能益我,乃增我忧尔!”陈尧咨知制诰,出守荆南回,其母何氏问曰:“古 人居一郡一道,必有异政。汝典名藩有何异效?”尧咨曰:“荆州路当冲要, 郊劳宴饯迨无虚日,然稍精于射,众无不服。”何氏曰:“汝父训汝以忠孝 俾辅国家,今不务仁政善化,而专卒伍一夫之伎,岂汝先人之意耶!”以杖 击之,金鱼坠地。二母之望其子者,不在利达贵显,而在身名事业贤矣哉!
诗 谁知母道是严君,易彖“家人”备戒云。 为叹断机风教泯,谌何此训亦堪闻。
子之在家宜安父母之贫当鉴韩康伯
韩康伯年数岁,至大寒,母商氏令康伯捉熨斗,而谓之曰:“且著襦, 寻当作复裈。”康伯曰:“不复须。”母问其故。对曰:“火在斗中而柄热, 今既著襦,下亦当暖。”母甚异之,其舅商浩称其有出群之器,后官至太常。 子之生于亲之膝下,岂不知家之有无!世俗所谓不肖子,假儒衣冠,浮浪城 阙,多出于豪家贵胄,奈何贫家之子亦复有长袖博带者,曾不恤父母劬劳之 外,攻苦食淡!商氏之爱子,既著襦矣,将继之以复裈,此亦料理寒具之常 者。康伯在童儿岁惧其母念之深,借斗柄以自喻,盖所以安母之心也。知有 母不知有身,其惟康伯乎!
诗 亲在谁能不有身,我生忧母不忧贫。 寒襦盖体粗为尔,似此儿曹今几人。
弟妹之于兄姊当鉴孔融、李勣
孔融年四岁,与兄食梨而辄取小者。人问其故,答曰:“小儿法当取小 者。”李勣以姊病亲为煮粥,回风■其须。姊曰:“仆妾幸多,何苦如是!” 勣曰:“姊老勣亦老,虽欲久为煮粥,其可乎!”幼而四岁,知有兄之尊, 老而公爵,知有姊之奉,过人远矣。
诗 兄姊常尊众所同,幼谁悌顺老谁恭? 孔融李勣今亡矣,我读遗书为敛容。
兄姊之于弟妹当鉴卢延、贾逵
卢延遭王莽之乱,有从妹年在孩乳,其母不能活之,弃于沟中,延哀而 收养之,遂至成人。贾逵年五岁,其姊闻邻家读书,逐日抱逵听之。逵年六 岁乃暗通六经,姊之力也。活从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