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笼中见《诗经》,取而疾走,父见之,怒督往田,则携至田所,踞高阜而哦,遂毕生不忘。
《汝南志》曰:刘黄裳十岁寓长安,赋京都诸篇。
《武夷山志》曰:白玉蟾,号琼琯,本姓葛,名长庚。大父有兴董教琼州而生真人于琼,冒白姓。天资聪敏,髫齓时背诵“九经”,十岁来广城应童子科,主司命赋《织机诗》。
《拾遗记》曰:汉贾逵年十岁乃暗诵“六经”。姊谓逵曰:“吾家穷困,不曾有学者入门,汝安知天下有《三坟》《五典》而诵无遗句耶?”逵曰:“忆姊共抱逵往篱下听邻家读书,今万不失一。”乃剥庭中桑皮以为笺,或题于扉屏且诵且记,期年经史便通。
《云仙杂记》曰:蔡澄十岁时,父若无纸,澄乃烧糠协竹为之以供文。澄小字“洪儿”,乡人号“洪儿纸”。
《耆旧续闻》曰:东坡十岁时侍老苏侧,诵欧阳公《谢对衣金带马表》,因令坡拟之,其间有“匪伊垂之带有余;非敢后也马不进”。老苏笑曰:“此子他日当自用。”至元祐中,再召入院为《承旨谢表》,乃益以两句云:“枯羸之质匪伊垂之而带有余;敛退之心非敢后也而马不进。”
《群谈采余》曰:明温州任道逊,年十岁,以善书贡入京,英宗令书“龙凤”二字,甚工,乃出对云:“九重殿上书龙凤。”对曰:“百尺楼头望斗牛。”上喜,赐予甚厚。时朝臣某足成一诗云:“年比甘罗少二周,山川毓秀出温州。九重殿上书龙凤,百尺楼头望斗牛。金马玉堂身已贵,青灯黄卷业还修。他时大展经纶手,重沐恩波拜冕旒。”
《史纂左编》曰:谭处端十岁学诗,一日其所亲指木架葡萄令作诗,有云:“一朝行上青龙架,见者人人仰面看。”众喜其蕴藉。
《方正学先生年谱》曰:元至正二十六年丙午,先生年十岁,日读书盈寸。
李白《上安州裴长史书》曰:白十岁观百家,轩辕以来颇得闻矣。
《元氏长庆集》曰:严童子,司空孙,字照郎。十岁能赋诗,往往有奇句,书题有成人风。元稹赠严童子诗云:“十岁佩觿娇稚子,八行飞札老成人。”
《竹坡诗话》曰:南徐刁氏子,字麟游。十岁赋《竹马诗》云:“小儿骑竹作骅骝,犹是东西意未休。我已童心无一在,十年浑付水东流。”
●卷下
【十一岁】
《后汉书》曰: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也。原十一而丧父,家贫蚤孤。邻有书舍,原过其旁而泣,师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资也。”于是遂就书,一冬之间诵《孝经》、《论语》。
《梁书》曰:傅昭,字茂远。十一,雍州刺史袁顗尝来昭所,昭读书自若,神色不改,顗叹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成佳器。”
又曰:孔休源。字庆绪。会稽山阴人。年十一而孤,居丧尽礼,每见父手所写书必哀恸流涕不能自胜。
又曰:刘歊,字士光。十一读庄子《逍遥》篇曰:“此可解耳。”客因问之,随问而答,皆有情理,家人每异之。
又曰:吉翂,字彦霄,冯翊莲勺人。年十一,遭所生母忧,水浆不入口,亲党异之。
《隋书》曰:杨尚希,宏农人也。父承宾,商、直、浙三州刺史。尚希龆齓而孤。年十一,辞母请受业长安,涿郡卢辩见而异之,令入太学。专精不倦,同辈皆共推服。
《唐书》曰;韦温,字宏育。十一举“两经”及第,以拔萃高等补咸阳尉。父愕然,疑假权谒进,召而试诸廷,文就无留思,喜曰:“儿无愧矣。”
《宋史》曰:杨亿,字大年。年十一,太宗闻其名,诏江南转运使张去华就试词艺,送阙下连三日,得对试诗赋五篇,下笔立成,太宗深加赏异,命内侍都知王仁睿送至中书,又赋诗一章。
又曰:安焘,字厚卿,开封人。年十一从学里中,羞与群儿伍。闻有老先生聚徒,往师之,先生曰:“汝方为诵数之学,未可从吾游,当群试省题一诗,中选乃置汝。”焘无难色,诗成,出诸生上,由是知名。
《东都事略》曰:宋白,字素臣,大名人也。年十一善属文,举进士又举拔萃,科授著作佐郎。
《金史选举志》曰:明昌元年,益都府申:“童子刘住儿年十一岁,能诗赋、诵六经,所书行草颇有法,孝行夙成。乞依宋童子李淑,赐出身且加以恩诏。”上召至内殿,试《凤凰来仪》赋、《鱼在藻》诗,又令赋《旱》诗,上嘉之,赐本科出身,给钱粟、官舍,令肄业太学。
《明史》曰:何乔新,字廷秀,江西广昌人。年十一时侍父京邸修撰。周旋过之,乔新方读《通鉴续编》,旋问曰:“书法何如纲目?”对曰:“吕文焕降元不书叛;张世杰溺海不书死节;曹彬、包拯之卒不书其官;而纪羲、轩,多采怪妄,似未有当也。”旋大惊异。
又曰:沈周,字启南,长洲人。年十一游南都,作《百韵诗》上巡抚,侍郎崔恭面试《凤凰赋》,援笔立就,恭大嗟异。
《续归田录》曰:苏州童子刘少逸,年十一,文词精敏有老成体。其师潘阆携见长洲宰王元之、吴县宰罗思纯,二公名重当时,疑未之信,因与联句。思纯曰:“无风烟焰直。”少逸曰:“有月竹阴寒。”又曰:“日移竹影侵棋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