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绝友令其可交。』乃此意否?」曰:「是也。」
问:「士未仕而昏,用命服,礼乎?」曰:「昏姻重礼。重其礼者,当盛其服。况古亦是,士乘墨车之类。今律亦许假借。」曰:「无此服而服之,恐伪。」曰:「不然。今之命服,乃古之下士之服。古者有其德则仕,士未仕者也,服之其宜也。若农商则不可,非其类也。」或曰:「不必用可否?」曰:「不得不可以为悦,今得用而用之,何害?过期非也。」
昏礼不用乐,幽阴之义,此说非是。昏礼岂是幽阴?但古人重此大礼,严肃其事,不用乐也。昏礼不贺,人之序也,此说却是。妇则明而见舅姑,成妇也;三日而后宴乐,礼毕也;宴不以夜,礼也。
问:「匠拜君,必于堂下,子拜父母,如之何?」对曰:「君臣以义合,有贵贱,故拜于堂下。父子主恩,有尊卑,无贵贱,故拜于堂上。若妇于舅姑,亦是义合,有贵贱,故拜于堂下,礼也。」
问:「嫂叔古无服,今有之,何也?」曰:「礼记曰:『推而远之也。』此说不是。嫂与叔,且远兼,姑与嫂,何嫌之有之有?古之所以无服者,只为无属。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其夫属乎子道者,妻皆妇道也。今上有父有母,下有子有妇。叔父叔伯,父之属也,故叔母伯母之服,与叔父叔伯同。兄弟之子,子之属也,故兄弟之子之妇服,与兄弟之子同。若兄弟,则己之属也,难以妻道属其妻,此古者所以无服。以义理推不行也。今之有服亦是。岂有同居之亲而无服者?」又问:「既是同居之亲,古却无服,岂有兄弟之妻死,而己恝然无事乎?」曰:「古者虽无服,若哀戚之心自在。且如邻理之丧,尚春不相不巷歌,匍匐救之,况至亲乎?」
服有正,有义,有从,有报。古者妇丧舅姑以期,今以三年,于义亦可,但明未正,此可谓〔一〕之从服。从夫也。盖与夫同奉几筵,而己不可独无服。报服,若姑之子为舅之子服是也。异性之服,只推得一重。若为母而推,则及舅而止。若为姑而推,则可以及其子。故舅之子无服,却为既与姑之子为服,姑之子须当报之也,故姑之子,舅之子,其服同。
八岁为下殇,十四为中殇,十九为上殇,七岁以下为无服之殇。无服之殇,更不祭。下殇之祭,父母主之,终父母之身。中殇之祭,兄弟主之,终兄弟之身。上殇之祭,兄弟之主之,终兄弟之子之身。若成人而无后者,兄弟之孙主之,亦终其身。凡此,皆以义起也。
问:「女既嫁而为父母服三年,可乎?」曰:「不可。既归夫家,事佗舅姑,安得伸己之私?」问:「人子事亲学医,如何?」曰:「最是大事。今有璞玉于此,必使玉人雕琢之。盖百工之事,不可使一人兼之,故使玉人雕琢之也。若更有珍宝物,须是自看,却必不肯任其自为也。今人视父母疾,乃一任医者之手,岂不害事?必须识医药之道理,别病是如何,药当如何,故可任医者也。」或曰:「己未能尽医者之术,或偏见不到,适足害事,奈何?」曰:「且如识图画人,未必画得如画工,然他却识别得工拙。如自己曾学,令医者说道理,便自见得,或己有所见,亦可说与他商量。」陈本止此,以下八段,别本所增。上古之时,自伏羲、尧、舜,历夏、商以至周,或问或质,因袭损益,其变既极,其法既详,于是孔子参酌其宜,以为百王法度之中制,此其所以春秋作也。孙明复主以无王而作,亦非是。但颜渊问为邦,圣人对之以「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则是大抵圣人以道不得用,故考古验今,参取百王之中制,断之以义也。
禘者,鲁偕僭天子之大祭也。灌者,祭之始也。以其僭上之祭,故自灌以往,不欲观之。
凡观书,不可以相类泥其义,不尔则字字相梗,当观其文势上下之意。如「充实之谓美」与诗之美不同。
学者后来多耽庄子。若谨礼者不透,则是佗须看庄子,为佗极有胶固缠缚,则须求一放旷之说以自适。譬之有人于此,久困缠缚,则须觅一个出身处。如东汉之末尚节行,尚节行太甚,须有东晋放旷,其势必然。
冬至书云,亦有此理,如周礼观祲之义。古太史既有此职,必有此事。又如太史书,不知周公一一曾与不曾看过,但甚害义理,则必去之矣。如今灵台之书,须十去八九,乃可行也,今历法甚好,其佗禁忌之书,如葬埋昏嫁之类,极有害。论语问同而答异者至多,或因人材性,或观人之所问意思而言及所到地位。
「极高明,道中庸」,所以为民极,极之为物,中而能高者也。
「君子不成章不达」,易曰:「美在其中,畅于四支。」成章之谓也。
予官吉之永丰簿,沿檄至临川,见刘元承之子县丞诚,问其父所录伊川先生语,蒙示以元承手编,伏读叹仰,因乞传以归。建炎元年十月晦日,庵山陈渊谨书。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九
伊川先生语五
杨遵道录
问:「格物是外物,是性分中物?」曰:「不拘。凡眼前无非是物,物物皆有理。如火之所以热,水之所以寒,至于君臣父子闲皆是理。」又问:「只穷一物,见此一物,还便见得诸理否?」曰:「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