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豫凶事,亦恐有之。龚胜传,昭帝赐韩福策曰:「不幸死者,赐复衾一,祠以中牢。」古人此等事自多,难以悬断。
「三元」是道家之说。上元烧灯,却见于隋炀帝,未知始于何时。
问:「真元外气如何?」曰:「真元是生气在身上。」曰:「外气入真元气否?」曰:「虽吸入,又散出,自有界限。但论其理,则相通。」
物造时亦遇气候,故皆有数。
时气,初只是气,疑其气盛,便有物以主之,气散又无了。
元善每相见,便说气数谶纬,此不足凭。只是它由天命,然亦由人事。才有此事,得人去理会,便了。
龙气盛,虎魄盛,故龙能致云,虎能啸风也。许氏必用方,首论「虎晴定魄,龙齿安魂」,亦有理。
「医家言:『心藏神,脾藏意,肝藏魂,肺藏魄,肾藏精与志。』与康节所说不同。」曰:「此不可晓。」
尝见徐侍郎敦立。书三字帖于主位前云「磨兜坚」,竟不晓所谓。后竟得来,乃是古人有铭,如「三缄口」之类。此书于腹曰:「磨兜坚,谨勿言!」畏秦祸也。
问:「人有震死者,如何?」曰:「有偶然者,有为恶而感召之者。如人欲操刀杀人,而遇之者或遭其伤刺而死之类是也。」
东坡云:「月未望而鱼脑实,既望则虚。」盖出淮南子,则食脍宜及未望也。
论说物理,因问:「东坡说,人不怕虎者,虎不柰得其人何,是有此理。东坡说小儿不怕者是一证。传灯录载归宗南泉三人曾遇虎,皆不以为事。季清言,有一乡人卖文字,遇虎。其人无走处了,曾闻人言,虎识字,遂铺开文字与虎看,自去。此数事皆其验也。」先生曰:「曾见一僧,名亨,黄龙清会下人,言僧入山遇虎,只是常事。初见时,虎亦作威。近前来,见人不怕他,渐渐去了。后常常见人惯了,都如常。」扬曰:「只是初见不怕难。」先生曰:「人心能坚忍得此时好。」
翟公逊说鬼星渡河,最乱道。鬼星是经星,如何解渡河!
野雉知雷。起于起处。
罘罳,或云,乃门屏上刻作形。汉注未是。
古人作甲用皮,每用必漆。后世用,不知自何时起。
古人问筹者,要说得这事分明,历历落落。这一事了,便尽断,又要得界分分明。
宫,即墙也。
太王画像,头上有一片皮,直裹至颈上,此便是钩领。
王彦辅麈史载[巾璞-王]头之说甚详。
卫朴善算,作莲花漏,其形如称。东坡诋之。
汉祭河用御龙、御马,皆以木为之,此已是纸钱之渐。
纸钱起于玄宗时王玙。盖古人以玉币,后来易以钱。至玄宗惑于王玙之说,而鬼神事繁,无许多钱来埋得,玙作纸钱易之。文字便是难理会。且如唐礼书载范传正言,唯颜鲁公张司业家祭不用纸钱,故衣冠效之。而国初言礼者错看,遂作纸衣冠,而不用纸钱,不知纸钱衣冠有何间别?
古之木,今有无者多。如楷木,只孔子墓上,当时诸弟子各以其方之木来栽,后有此木。今天下皆无此木。其木亦如槐,可作简,文皆横生,然亦只是文促后似横样。
临安箭,只是钱王将此摇动人心,使神之。
瑞金新铸印。盖尝失一印,重铸之,恐作弊,故加「新铸」之文。国初有一奉使印,亦如此。
秘书省画大树下数人,只古衣而无名。君举以为恐是孔子在宋木下习礼,被伐木时。
秘书省画得唐五王及黄番绰明皇之类,恐是吴道子画。李某跋之,有云:「画当如莼菜。」某初晓不得,不知它如何说得数句恁地好。后乃知他是李伯时外甥。盖画须如莼菜样滑方好,须是圆滑时方妙。
雪里芭蕉,他是会画雪,只是雪中无芭蕉,他自不合画了芭蕉。人却道他会画芭蕉,不知他是误画了芭蕉。
问:「春牛事未见出处。但月令载『出土牛以送寒气』,不知其原果出于此否?或又云,以示劝耕之意。未详孰是?」「某尝见□□云,处士立于县庭土牛之南。恐古者每岁为一牛,至春日别以新易旧而送之也。」
王丈云:「昔有道人云,笋生可以观夜尝插竿以记之,自早至暮,长不分寸;晓而视之,已数寸矣。」次日问:「夜气莫未说到发生处?」曰:「然。然彼说亦一验也。」后在玉山僧舍验之,则日夜俱长,良不如道人之说。
问:「庐山光怪恐其下有宝,故光气发见如此。」「尝见邵武张铸说,曾官岳阳,见江上有光气,其后渔人于其处网得铜钟一枚。又一小说云,某郡某处尝有光处,令人掘得铜印一颗。」先生又自云:「向送葬开善,望见两山之间有光如野烧,从地而发,高而复下。问云,其山旧有铜坑也。」
德粹语婺源有一人,其子见鬼。先生曰:「昔薛士龙之子亦然。」可学因说薛常州之子甚怯弱。曰:「只是精神不全,便如此。向见邪法者咒人,小儿稍灵利者便咒不倒。」可学云:「薛氏之儿所谓『九圣奇鬼』。」先生曰:「渠平生亦好说鬼。」可学云:「薛常州平日亦讲学,何故信此?」曰:「不知其所讲如何。」
兽中,狐最易为精怪。
狐性多疑,每渡河,须冰尽合,乃渡。若闻冰下犹有水声,则终不敢渡,恐冰解也。故黄河边人每视冰上有狐迹,乃敢渡河。又狐每走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