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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朱子语类-宋-朱熹-第526页

意尔,岂不大害哉!
汪圣锡曾言,某人别龟山,往赴召,龟山送之曰:「且缓下手,莫去拆倒人屋子。」因言,龟山解蛊卦,以「巽而止」为治蛊之道,所以有此说。大凡看易须先看成卦之义。「险而健」则成讼,「巽而止」则成蛊。蛊,艮上而巽下。艮刚居上,巽柔居下,上高亢而不下交,下却巽而不能救,此所以蛊坏也。「巽而止」,只是巽顺便止了,便无所施为,如何治蛊?「蛊元亨而天下治」,须是大善以亨,方能治蛊也。
问:「『巽而止,蛊』,莫是遇事巽顺,以求其理之所止,而后为治蛊之道?」曰:「非也。大抵资质柔巽之人,遇事便不能做事,无奋迅之意,所以事遂至于蛊坏了。蛊,只是事之坏了者。」
「蛊元亨而天下治」,言蛊之时如此,必须是大善亨通,而后天下治。
问:「『蛊,君子以振民育德』,如何?」曰:「当蛊之时,必有以振起耸动民之观听,而在己进德不已。必须有此二者,则可以治蛊矣。」
问:「『干父之蛊』,程传云:『初居内而在下,故取子干父蛊之象。』本义:云『蛊者,前人已坏之事,故诸爻皆以子干父蛊为言。』柄谓,若如此说,惟初爻为可通,若他爻则说不行矣。本义之说,则诸爻皆可通也。」曰:「是如此。」柄。
「干母之蛊」,伊川说得是。
「不事王侯」,无位之地,如何出得来?更干个甚么?
问:「蛊上九传『知止足之道,退而自保者』,与『量能度分,安于不求知者』,何以别?」曰:「知止足,是能做底;量能度分,是不能做底。」

问:「临,不特是上临下之谓临,凡进而逼近者,皆谓之临否?」曰:「然。此是二阳自下而进上,则知凡相逼近者皆为临也。」学履。
问:「『至于八月』,有两说:前说自复一阳之月,至遯二阴之月,阴长阳遯之时;后说自泰至观,观二阳在上,四阴在下,与临相反,亦阴长阳消之时。二说孰长?」曰:「前说是周正八月,后说是夏正八月。恐文王作卦辞时,只用周正纪之,不可知也。」又问:「二爻皆云『咸临』,二阳遍临四阴,故有咸临之象。程易作咸感之义,如何?」曰:「阴必从阳,谓咸为感亦是,但觉得牵强些。此等处皆晓未得。如『至临』与『敦临』,亦相似,难分别,今只得如此说。此易所以未易看也。」
「刚浸而长」以下三句解「临」字。「大亨以正」,便是「天之道也」,解「亨」字。亦是惟其如此,所以如此。须用说「八月有凶」者,盖要反那二阳。二阳在下,四、五皆以正应临之,上无所临,却还去临那二阳。三近二阳,也去临他。如小人在上位,却把甘言好语临在下之君子。「至临」,言其相临之切,「敦临」,有敦厚之意。
易中言「天之命也」,「天之道也」,义只一般,但取其成韵耳,不必强分析。
问:「临初九以刚居正,九二以刚居中,六四、六五以柔顺临下,故有相感应之道,所以谓之『咸临』否?」曰:「是。」又问:「六四以阴居正,柔顺临下,又有正应,临之极善,故谓之『至临』。」曰:「『至临无咎』,未是极好。只是与初相临得切至,故谓之『至』。上六『敦临』,自是积累至极处,有敦笃之义。艮上九亦谓之『敦艮』,复上六爻不好了,所以只于五爻谓之『敦复』。居临之时,二阳得时上进,阴不敢与之争,而志与之应。所谓『在内』者,非谓正应,只是卦内与二阳应也。」又曰:「此便是好卦,不独说道理,自是好读。所谓『卦有小大,辞有险易』,此便是大底卦。」砺。

盥,非灌之义。盥本为荐而不荐,是欲蓄其诚意以观示民,使民观感而化之义。「有孚颙若」,便是那下观而化,却不是说人君身上事。「圣人以神道设教」,是圣人不犯手做底,即是「盥而不荐」之义。「顺而巽,中正以观天下」,谓以此观示之也。
问:「『盥而不荐』,是取未荐之时诚意浑全而未散否?」曰:「祭祀无不荐者,此是假设来说。荐,是用事了;盥,是未用事之初。云『不荐』者,言常持得这诚敬如盥之意常在。若荐,则是用出,用出则纔毕便过了,无复有初意矣。诗云:『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楚辞云:『思公子兮未敢言。』正是此意。说出这爱了,则都无事可把持矣。惟其不说,但藏在中心,所以常见其不忘也。」学履。
问「盥而不荐」。曰:「这犹譬喻相似,盖无这事。且如祭祀,纔盥便必荐,那有不荐底!但取其洁之义耳。」
用之问:「『盥而不荐』,伊川以为灌鬯之初,诚敬犹存;至荐羞之后,精意懈怠。本义以为『致其洁清而不轻自用』。其义不同。」曰:「盥,只是浣手,不是灌鬯,伊川承先儒之误。若云荐羞之后诚意懈怠,则先王祭祀,只是灌鬯之初犹有诚意,及荐羞之后,皆不成礼矣。」问:「若尔,则是圣人在上,视听言动,皆当为天下法而不敢轻,亦犹祭祀之时,致其洁清而不敢轻用否?」曰:「然。」问:「『有孚颙若』,先生以为孚信在中而尊严,故下观而化之。伊川以为天下之人孚信颙然而仰之。恐须是孚信尊严,方得下观而化。」曰:「然。」又问「观、观」之义。曰:「自上示下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