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一般。」曰:「『利用出入』之『利』,亦不可去寻讨。寻讨着,便是『放于利』之『利』。如言『利物足以和义』,只去利物,不言自利。」又曰:「只『元亨利贞』之『利』,亦不可计较,计较着即害义。为义之人,只知有义而已,不知利之为利。」
或问:「龟山『都一般』之说似可疑。」曰:「易所言『利』字,谓当做底。若『放于利而行』之『利』,夫子诚罕言。二『利』字岂可做一般!」
正淳问尹氏子罕一章。曰:「尹氏『命』字之说误。此只是『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之『命』。故曰『计利则害义,言命则废事』也。」
麻冕礼也章
麻冕,缁布冠也,以三十升布为之。升八十缕,则其经二千四百缕矣。八十缕,四十抄也。
「纯,俭」,丝也。不如用丝之省约。
子绝四章
「绝四」是彻上彻下。
这「意」字,正是计较底私意。
问:「意如何毋得?」曰:「凡事顺理,则意自正。『毋意』者,主理而言。不顺理,则只是自家私意。」
必,在事先;固,在事后。固,只是滞不化。
必,在事先;固,在事后。如做一件事不是了,只管固执,道我做得是。
意,私意之发。必,在事先;固,在事后。我,私意成就。四者相因如循环。
徐问「意、必、固、我」。曰:「意,是要如此。圣人只看理当为便为,不当为便不为,不曾道我要做,我不要做。只容一个『我』,便是意了。」曰:「必、固之私轻,意、我之私重否?」曰:「意、必、固、我,只一套去。意是初创如此,有私意,便到那必处;必,便到固滞不通处;固,便到有我之私处。意,是我之发端;我,是意之成就。」曰:「我,是有人己之私否?」曰:「人自是人,己自是己,不必把人对说。我,只是任己私去做,便于我者则做,不便于我者则不做。只管就己上计较利害,与人何相关。人多要人我合一,人我如何合得!吕铭曰:『立己与物,私为町畦。』他们都说人己合一。克己,只是克去己私,如何便说到人己为一处!物我自有一等差。只是仁者做得在这里了,要得人也如此,便推去及人。所以『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人我只是理一,分自不同。」
余国秀问「毋意、必、固、我」。曰:「意,是发意要如此;必,是先事而期必;固,是事过而执滞;到我,但知有我,不知有人。必之时浅,固之时长。譬如士人赴试,须要必得,到揭榜后,便已必不得了。但得则喜,喜不能得化;不得则愠,愠亦不能得化,以此知固时久也。意是始,我是终,必、固在中间,亦是一节重似一节也。」又云:「『言必信,行必果。』言自合着信,行自合着果,何待安排。才有心去必他,便是不活,便不能久矣。」又云:「意是丝毫,我是成一山岳也。」时。
「意、必、固、我」,亦自有先后。凡起意作一事,便用必期之望。所期之事或未至,或已过,又执滞而留于心,故有有我之患。意是为恶先锋,我是为恶成就。正如四德,贞是好底成就处,我是恶底成就处。
意者,有我之端;我,则意之效。先立是意,要如此而为之,然后有必,有固,而一向要每事皆己出也。圣人作事,初无私意。或为,或不为,不在己意,而惟理之是从,又何固、必、有我哉!
问:「『意,私意也。我,私己也。』看得来私己是个病根,有我则有意。」曰:「意是初发底意思,我则结撮成个物事矣。有我则又起意,展转不已。此四事一似那『元、亨、利、贞』,但『元、亨、利、贞』是好事,此是不好事。」
吴仁父问「意、必、固、我」。曰:「须知四者之相生:凡人做事,必先起意,不问理之是非,必期欲事成而已。事既成,是非得失已定,又复执滞不化,是之谓固。三者只成就得一个我。及至我之根源愈大,少间三者又从这里生出。我生意,意又生必,必又生固,又归宿于我。正如『元、亨、利、贞』,元了亨,亨了又利,利了又贞,循环不已。」
吴伯英问「意、必、固、我」。曰:「四者始于我,而终于我。人惟有我,故任私意;既任私意,百病俱生。做事未至,而有期必之心;事既有过,则有固滞之患。凡若此者,又只是成就一个我耳。」
「绝四」。先生曰:「此四者亦是相因底始于有私意。有私意,定是有期必;既期必,又生固滞,却结里做个有我出来。」炎。
无「意、必、固、我」而凝然中立者,中也。
必,在事先;固,在事后。有意、必、固三者,乃成一个我。如道是我恁地做,盖固滞而不化,便成一个我。横渠曰:「四者有一焉,则与天地不相似。」集注。
问:「横渠谓:『四者有一焉,则与天地不相似。』略有可疑。」曰:「人之为事,亦有其初未必出于私意,而后来不能化去者。若曰绝私意则四者皆无,则曰『子绝一』便得,何用更言『绝四』?以此知四者又各是一病也。」
问:「意、必、固、我,有无次第?」曰:「意,是私意始萌,既起此意。必,是期要必行。固,是既行之后,滞而不化。我,是缘此后便只知有我。此四者似有终始次序。必者,迎之于前;固者,滞之于后。此四者正与『元、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