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舒运用亦熟矣。
子曰:邦无道而自晦以免患,可以为智矣。而比干则非不知也。
子曰:颜孟知之所至,则同至于渊懿。温淳,则未若颜子者。
观武帝问贤良禹汤水旱厥咎何由,公孙弘曰:尧遭洪水,不闻禹世有洪水也,而不对所由奸人也。
子曰:尧舜,生而知之者也。汤武,学而至之者也。文之德似尧舜,禹之德似汤武。虽然,皆圣人也。
子曰:身之言履也。反之言归乎正也。
子曰:仲尼元气也。颜子犹春生也。孟子则兼秋杀,见之矣。
子曰:学圣人者必观其气象,《乡党》所载,善乎其形容也。读而味之,想而存之,如见乎其人。
子曰:鲁卫齐梁之君,不足与有为,孔孟非不知也。然自任以道,则无不可为者也。
子曰:颜子具体,顾微耳,在充之而已。孟子生而大全,顾未粹耳,在养之而已。
子曰:传圣人之道,以笃实得之者,曾子是也。易(上竹下责)之际,非几于圣者,不及也。推此志也,禹稷之功其所优为也。
子曰:圣人无梦,气清也。愚人多梦,气昏也。孔子梦周公,诚也。盖诚为夜梦之影也,学者于此亦可验其心志之定否、操术之邪正也。
子曰:周勃入北军,问士卒如有右袒将何处哉?已知其心为刘氏者,不必问也。当是之时,非陈平为之谋,亦不能济矣。迎文帝于霸桥,而请问则非其时。见河东守尉于其国而严兵,则非其事几于无所能者,由不知学也。
子曰:仲尼浑然乃天地也。颜子粹然犹和风庆云也。孟子岩岩然犹泰山北斗也。
周茂叔曰:荀卿不知诚。子曰:既诚矣,尚何事于养心哉?
子曰:王仲淹隐德君子也。其书有格言,非其自着也。续之者剿入其说耳。所谓售伪必假真也。通之所得,粹矣,非荀杨所及。续经,其伪益甚矣。自汉以来制诏之足纪者,寡矣。晋宋以后,诗之足采,微矣。
孙觉问:孔明如何人也?子曰:王佐。
曰:然则何以区区守一隅,不能大有为于天下也?子曰:孔明欲定中原,与先主有成说矣。不及而死,天也。
曰:圣贤杀一不辜而得天下,则不为。孔明保一国,杀人多矣。子曰:以天下之力诛天下之贼,义有大于杀也。孔子请讨陈恒,使鲁用之,能不戮一人乎?
曰:三国之兴,孰为正?子曰:蜀之君臣,志在复兴汉室,正矣。
子曰:杨墨学仁义而失之者,则后之学者有不为仁义者,则其失岂特杨墨哉?
子曰:与巽之语,闻而多碍者,先入也。与与叔语,宜碍而信者,致诚也。
子曰:君子正己而无恤乎人。沙随之会,晋侯怒成公后期,而不见鲁。当是时,国家有难,彼曲我直,君子不以为耻也。
子曰:世云汉高能用子房,非也。子房用汉高耳。
子曰:杨子云去就无足观。其曰明哲煌煌,旁烛无疆,则悔其蹈乱,无先知之明也。其曰避于不虞,以保天命,则欲以苟容为全身之道也。使彼知圣贤见几而作,其及是乎?苟至于无可奈何,则区区之命,亦安足保也?
子曰:尧夫襟怀放旷,如空中楼阁,四通八达也。
子曰:杨子云之过,非必见于美新投阁也。夫其黾勉莽贤之间,而不能去,是安得为大丈夫哉?
子曰:韩信多多益辨,分数明而已。
子曰:君实谓其应世之具,犹药之参苓也,可以补养和平,不可以攻治沉痼。自处如是,必有救之之术矣。
或问:舜能化瞽象于不格奸,而曷为不能化商均也?子曰:舜以天下与人,必得如已未。故难于商均之恶,岂闻如瞽象之甚焉?
子曰:张良进退出处之际,皆有理,盖儒者也。
子曰:孔门善问,无若颜子,而乃终日如愚,无所问也。
子曰:司马君实能受尽言,故与之言必尽。
子曰:颜子默识,曾子笃实,得圣人之道者,二子也。
或谓:颜子为人殆怯乎?子曰:孰勇于颜子?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有而若无,实而若虚。孰勇于颜子?
或问:汉文多灾异,汉宣多祥瑞,何也?子曰:如小人日行不善,人不为言;君子以一言不善,则群起议之,一道也。白者易污,全者易毁,一道也。以《风》《雅》考之,幽王大恶为小恶,宣王小恶为大恶,一道也。
子曰:孟子言己志,有德之言也。论圣人之事,造道之言也。
子曰:子贡之知,亚于颜子。知之而未能至之者也。
或问:伊尹出处有似乎孔子,而非圣之时,何也?子曰:其任也气象胜。
子曰:人有颜子之德,则有孟子之事。功孟子之事,功与禹稷并。
或问:孟子何以能知言?子曰:譬之坐乎堂上,则辨其堂下之声,如丝竹也。苟杂处乎众言之问,群音嚣嚣然,己且不能自明,尚何暇他人之事乎?
子曰:孔子为宰,为陪臣,皆可以行大道。若孟子,必得宾师之位,而后行也。
子曰:明叔明辨有才气,其于世务练习,盖美材也。其学晚溺于佛,所谓日月至焉而已者,岂不可惜哉?
游酢得《西铭》,诵之,则涣然于心。曰:此中庸之理也,能求于语言之外也。
子曰:和叔任道,风力甚劲,而深浅潜密,则于与叔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