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分内事耳人之知不知何预哉学与亷皆当为已不当为人故无预于人也
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章是孔子作春秋之初意四代礼乐章是孔子作春秋之笔法孔子作春秋之志亦先见之矣
隠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君子出处体用相须于此可见
阳货馈孔子豚小人致君子之奸也孔子时其亡而往拜君子待小人之法也
孔子之于阳货亦壮于頄之意
坚之磨而不磷白之涅而不缁非圣人不能
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是孔子见佛肸之召有欲往之意非以佛肸可仕则仕可止则止也
君子之仕行其义之义是于可否去就处见之非行义逹道之义也
君子三变是望之即之听之有此三者不同非一见之间有此三者之变态也
得其情勿喜圣贤闵世之言大禹泣罪人之意也
赐以夫子之不可及方之天不可阶且天固难阶而圣人则可阶矣赐以难阶者方亦以见赐之学能为其大不能为其化自止而不进也与颜子之卓尔孟子之跃如者异矣故颜孟皆亚于圣赐止于贤而已
不知命之命与乐天知命之命同非五十而知天命之命也
孟子
孟子七篇秦汉以来无人识为圣贤之言皆以子书视之与老子庄子荀子列子子之书等耳独韩子一人能识是书称其醇而又醇及功不在禹下轲之死不得其传等语亦未尝表白之也虽宋儒犹有系于子法言之末者神宗以后程子始表章之以发其意朱子复为集注而大义㣲㫖始明焉
孟子在战国之时人固知其为贤然亦不过视与常贤等耳惠王以东败于齐龎涓太子申死南败于楚西丧地于秦故三十五年大召贤者其意在富国强兵以雪齐与秦楚之耻非行王道之意故孟子至梁一见惠王备言求利之害与不贤者有此不乐等语非惠王召贤初意是以为迂逺不用当时之人安知其为亚圣之才也
未有仁而遗其亲是仁有自然之利未有义而后其君是义有自然之利惠王欲求富国强兵之利与此利不同所期者利在目前以雪齐与秦楚之耻岂求仁义自然之利为王道谋哉
古者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一夫一妇受田百亩故朱子曰无不受田之家男子有家则授之以田故不当夺其受田之时矣
老吾老幼吾幼是举一家之老幼而言之以及人之老以及人之幼是举天下之老幼而言之故曰天下可运于掌
诸本无明堂惟天子有明堂然齐有明堂者周天子巡守东方朝诸侯之所也宣王之时天子不复巡守故宣王毁之孟子劝之不毁者存王政之意耳非欲诸侯僣天子行在而行其事也抑以发王政之问焉
孟子性理之言惟养气与性善等语且理气只是一事不是两事动静是气其动静的骨子是理有理即有气有气即有理气在而理亦在理在而气亦在李延平所谓一滚出来是已
孟子气配义理之说不可以理气说得支离其实气与道义非各为一事故此章训义难在配字上朱子解配字作合而有助之意云峯谓集注合字本延平一滚出来意说助字本延平衬贴起来意说此语固有所授初看一滚出来固好及看衬贴起来却似又为二事看之良久然后无弊理气说到此等去处只宜心悟用言语便难形容若言语形容却又支离了
气本集义以生方见效验却又不可预期其效但于气未充时只可不忘集义之事不可有所作为助长方得养气节度黄氏以炼丹文武火譬之极得节度之意
孟子为学全在养气上做工夫观此便可见为学是求于内而无所事于口耳记诵之功何止曰读书而已
孟子论不忍人之心因说仁义礼智四端孔子亦说四端但各因一事而发未尝合而言之至孟子方纔合说则孟子体认性情亲切得洙泗正传于此可见
功利之世仁义道芜故孟子塞功利之门开仁义之源与齐王言者必以仁义齐人安知为敬王哉孟子于此不得不自言也
滕世子未陟位之时宜其心未尽丧孟子与言性善必引尧舜以实其说心茍未丧能自尧舜之道以充其性何为而不可奈何位未陟而功利先昏其心不复知有性善惜哉逮致疑而复问焉孟子又以成覸颜渊之言晓之毕竟不知尧舜可学而至只有为国井田之问性善何及哉
滕世子聘孟子问为国之道乃陟位之后孟子既以三代之养民敎民者告之及其去滕又使毕战问井地之法孟子又以分田制禄之常法及常法之外与周之助法井田形体之制告之滕公之问固至而孟子之答亦详葢滕公为世子时有所起发而然也惜乎不能从事于性善有王政之心无王政之本滕止于滕何怪哉
子夏子张子游以有若似圣人欲以事孔子之礼事之然虽非礼亦可见古人慕道之切
公孙衍张仪乃苏秦之俦战国之贤惟是取耳故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破六国之从以为衡沽大丈夫之名也安知孟子之所谓大丈夫者三子不得而跻欤
去孔子未逺大义已乖故孟子之时杨墨益纵是以辞而辟之然所辟于杨墨者阴以孔子作春秋自况也读养气章见孟子为学之工夫读好辨章见孟子处世之事功其刚大之气塞乎天地而邪僻之说自不容于心目诚可谓得孔子之真传而功不在禹下也
王政仁政仁心仁闻与不忍人之政古无是言惟孟子始倡此说盖列国兵争世乱民疲非有仁政固不足以收人心非有仁心又何足以行仁政故孟子于此之时用仁之一字以医当世之不仁也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