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犹言「超出流辈」也。正意在末章「公族」二字。「公路」、「公行」亦公族官名,取换韵耳。左传晋有公族、公行之官,不必据以解此,安知魏之制度同于晋乎
  【汾沮洳三章,章六句。】
  园有桃
园有桃,其实之殽。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本韵。彼。人。是。哉。子。曰。何。其。[评]诗如行文,极纵横排宕之致。心之忧矣,其。谁。知。之。[评]总不知。其谁知之,盖。亦。勿。思。本韵。○兴也。下同。[评]答不知我者。
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本韵。[评]摹神。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小序谓「刺时」,大序谓「国小而无德教」,集传承之,大抵皆依摹上三篇为说也。
  此贤者忧时之诗。
  「园有桃」二句,毛传、集传皆以为兴,是已。然毛传谓「园有桃其实之殽,国有民得其力」,非是。集传谓「园有桃,则其实之殽矣;心之忧,则我歌且谣矣」,亦无意义。此盖谓桃、棘,果实之贱者,园有之,犹可以为食,兴国之无人也,故直接以「心之忧矣」云云。诗之兴体不一,在乎善会之而已。
  【园有桃二章,章十二句。】
  陟岵
陟彼岵兮,瞻望父本韵。兮。父曰:「嗟予子,句。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犹来无止!」本韵。○赋也。下同。
陟彼屺兮,瞻望母本韵。兮。母曰:「嗟予季,句。行役夙夜无寐。上慎旃哉,犹来无弃!」本韵。
陟彼冈兮,瞻望兄本韵。兮。兄曰:「嗟予弟,句。行役夙夜必偕。上慎旃哉,犹来无死!」本韵。
  小序谓「孝子行役,思念父母」,是。
  尔雅「有草木,岵;无草木,峐」。●同。毛传反之,非。「父曰」以下,皆父于其临行教戒之辞。「无止」,谓无止于彼而不来也。「无弃」,谓无弃我而不归也。「无死」,则加激切矣。集传于上二章皆预缠「死」字,无谓。
  【陟岵三章,章六句。】
  十亩之间
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本韵。兮!」赋也。下同。
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本韵。兮!」
  此类刺淫之诗,盖以「桑者」为妇人古称,采桑皆妇人,无称男子者。若为君子思隐,则何为及于妇人耶。毛传解「闲闲」之义曰「闲闲然男女无别往来之貌」,盖已知桑者为女子,微见其意矣。曹植诗云「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亦得此意。古西北之地多植桑,与今绝异,故指男女之私者必曰「桑中」也。此描摹桑者闲闲、泄泄之态,而行将与之还而往,正类其意。不然,则夫之呼其妻,亦未可知也。因叹此诗若杂郑风中,集传必以为淫诗,今在魏风,遂不之觉,于此见其有耳而无目。则其谓郑风为淫诗者,其非淫诗可知矣。
  孟子云「五亩之宅,树之以桑」。此十亩者合两宅而言,故曰「之间」。「泄泄」,亦「闲闲」之义。
  【十亩之间二章,章三句。】
  伐檀
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悬。貆。兮。[评]只是借形君子,莫认作实。写西北人家如画。彼君子兮,不素餐本韵。兮!兴也。下同。
坎坎伐辐兮,寘之河之侧兮。河水清且直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悬。特。兮。彼君子兮,不素食本韵。兮!
坎坎伐轮兮,寘之河之漘兮。河水清且沦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悬。鹑。兮。彼君子兮,不素飧本韵。兮!
  小序谓「刺贪」;大序谓「在位贪鄙,无功而受禄,君子不得进仕尔」。谓「刺贪」者,指「不稼」以下而言也。谓「不得进仕」者,指章首三句而言也。「刺贪」与「不得进仕」各自为义,两不相蒙。又首三句,解诗者不为赋则为比。今按之,以为赋者,毛、郑解,集传从之。则以伐檀为实事。夫君子之人岂必从事力作即从事力作,如伐檀及稼穑、狩猎诸事,庸夫类为之,皆自食其力;君子为此,何以见其贤既有难通,而「河水清且涟猗」一句竟无着落:言君子不仕,伐檀以自给,而置于河干,可也,何为赞河水耶毛传云「若俟河水清且涟」,此仿左传「俟河之清,人寿几何」为说,添出「若俟」字,殊非语气。以为比者,苏氏解。谓伐檀宜为车,今河非用车之处,仍只君子不得进仕之义,与下义不蒙。而「河水」一句虽竭力曲解,亦终不合。
  再四思之,此首三句非赋,非比,乃兴也。兴体不必尽与下所合,不可固执求之。只是君子者适见有伐檀为车,用置于河干,而河水正清且涟猗之时,即所见以为兴,而下乃其事也。
  此诗美君子之不素餐,「不稼」四句只是借小人以形君子,亦借君子以骂小人,乃反衬「不素餐」之义耳。末二句始露其旨。若以为「刺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