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鲂」、「鲂鱮」总连「鲂」字,盖鲂为鱼之绝美,陈风曰「岂其食鱼,必河之鲂」,是也。「」与「鱮」取换韵脚耳,不必泥。
  [三章]「唯唯」,毛传谓「出入不制」,虽非「唯」字正义,然于诗旨则合,姑从之。郑氏谓「行相随顺之貌」,若是,则为心下「从」者。夫诗意本取敝笱不能制鱼况鲁桓不能制妻,乃况从者,何耶不可从。
  「鱼」,阴类,故比文姜。「云」、「雨」、「水」,亦皆阴气,故比从者。
  【敝笱三章,章四句。】
  载驱
载驱薄薄,簟茀、朱鞹。鲁道有荡,齐子发夕。本韵。○赋也。下同。
四骊济济,垂辔沵沵。鲁道有荡,齐子岂。弟。本韵。[评]意。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翔。本韵。
汶水滔滔,行人儦儦。鲁道有荡,齐子游敖。本韵。
  小序谓「刺齐襄」,因以前二章上句指襄公。集传皆以为指文姜,意亦贯。
  【载驱四章,章四句。】
  猗嗟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评]摹神。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本韵。兮。赋也。下同。[评]先虚言射。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评]此言射而中。展我甥本韵。兮。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本韵。兮。[评]此言射而贯,贯必有力,故言御乱。
  小序谓「刺庄公」,是。
  何玄子曰:「春秋庄四年冬『公及齐人狩于禚』,此诗疑即狩禚事,盖公朝齐而因以狩也。古者诸侯相朝则有宾射,故所言者皆宾射之礼。又诗曰『展我甥兮』,自是庄公初至齐而人骤见之之语。」此说似有理。
  [二章]「巧趋跄兮」,何玄子曰:「盖升阶、降阶、就位、复位之时。」
  [三章]何玄子曰:「『贯』,贯布也。礼,射布侯中必贯,始释算。乡射礼云『不贯不释』,是也。『反』者,反其矢于受矢之处,即楅是也。」大序曰「夫人庄公为齐侯之子焉」,盖本公、谷二传为说。春秋「子同生」,谷梁曰「疑,故志之」。公羊曰「夫人谮于齐侯,『公曰:「同非吾子,齐侯之子也!」』」按此事暧昧,序据以说诗,谬。郑氏于「展我甥兮」之下云「展,诚也,言诚者,拒时人言齐侯之子」,又本序说。然诗人未必果有此意也。后之解诗者,不信序说,则不用可也。集传既用序说,又为之辨诬,尤可笑。
  集传于「美目扬兮」释曰「扬,目之动也」,于「清扬婉兮」又曰「扬,眉之美也」,何居
  三章皆言射,极有条理,而叙法错综入妙。
  【猗嗟三章,章六句。】
    魏
  葛屦
纠纠葛屦,可以屦霜。掺掺女手,可以缝裳。本韵。要之襋之,好人服本韵。之。兴也。
好人提提,宛然左辟,佩其象揥。维是褊心,是以为刺。本韵。○赋也。
  此诗「刺褊」,已见本文。大序因「纠纠葛屦」二句,并为刺「俭啬」,非也。俭为美德,「与其奢也宁俭」,夫子不云乎!序之以为「俭啬」者,误泥首章首二句,以为赋也。不知此是兴。诗人取兴多有难详者,不必执泥强求。集传既以为兴,是已,乃亦依序谓「刺俭啬」,何耶毛传以「女」为嫁未三月之女,武断殊甚。集传亦谬从之。
  此诗疑其时夫人之妾媵所作,以刺夫人者。
  [一章]「纠纠」,毛传曰「犹缭缭也」。集传曰「缭戾寒凉之意」。以传字作「缭戾寒凉」合下「履霜」意,杜撰而稚。诗取兴谓虽纠纠之葛屦亦可以履霜,则掺掺之女手亦可以缝裳矣,于是要之襋之,使好人服之。「好人」,犹美人,指夫人也。以见其服事之勤如此。
  [二章]于是承「好人」而言,见其提提然安谛也,其仪容宛然左避而退让也,其服饰佩其象揥也;维是其心褊急,是以为刺耳。
  【葛屦二章:一章六句,一章五句。】
  汾沮洳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本韵。○兴也。下同。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本韵。
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本韵。
  小序谓「刺俭」,此蒙上篇之误而为说也。此篇不惟绝不见刺意,且亦无俭意。乃谓魏君亲采莫与桑与藚以合「刺俭」「刺俭」,原误作「俭之」,今改。之说,岂不稚其可笑乎!且诗亦无人采莫、又采桑、又采藚者,其为兴义甚明。彼盖直以每章上二句为赋也。集传既以为兴,而亦序谓「刺俭」,何耶其曰,「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之辞也」,则采莫为他物矣,刺俭之意于何而见又曰「俭啬、褊急之态」,并连上篇褊急以入此篇,尤可笑。又毛、郑诸解以「美无度」为美辞,以「殊异乎公路」为刺辞;方美而忽刺,亦无此理。
  此诗人赞其公族大夫之诗,托言采物而见其人以起兴也。当时公族之人多习为骄贵,不循礼法故言此子美不可量,殊异乎公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