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轴孔中,令得运转。轴中一圆长筒管。其筒孔周径,准仪大小而斟酌之。若长八尺,即须孔径一寸,他皆准此。其侧环安釭钏之处,在北者谓之北极,出平准北面上三十六度;在南者谓之南极,入平准南面下三十六度。从其南端北向斜上望之,即见北极星。又以一天环加于侧环外,斜络之,令东西合于卯酉平面之准,南北上下去二极,各九十一度强,以为赤道。然后转其中游环,令得左右、东西、上下,以当所望处,转轴中筒孔,使得南北以测.去极远近及赤道内外之度数,然则筒孔瞻察,无所不至矣。若欲安星辰者,更著从胁上屈铜铁,穿珠为星,以放上象,随所在次第而安置之,转令应天皆得,此浑天游仪之法也。按浑仪,必先以水准地使平,夜占极,昼测日景,定其经纬,然后措之矣。余近造乙巳元历术,实为绝妙之极,日夜法度诸法,皆同一母,以通众术。今列之以推天度,日月五星行度皆用焉。

  日度法:一千三百四十,以此数为一度之长分数也。周天有三百六十五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三百四十一。南极去北极,巡规一百八十二度、一千三百四十分之八百四十半。赤道去二极,巡规各九十一度、一千三百四十分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十,即春秋分之所在度,黄、赤二道交处,去北极之远近也。黄道出入赤道二十四度,冬至日在赤道外二十四度,去极一百一十五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夏至日在赤道内二十四度,去北极六十七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此其常数也。

  淳风今又按张胄《玄象历》及今传《仁均历》,春分、秋分,日皆在卯半以前,其没亦在酉半以后,各四分刻之一。春、秋二分之日,昼漏五十刻半,夜漏四十九半,然则赤道、黄道交处,亦直在卯酉之北。又有北极去地三十六度,则天之正高在地中阳城之上。以四维循规去地亦九十一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矣。以三十六度减之,余五十五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夏至日黄道在北极南六十七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小分四分之一。是正北子地一百三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有奇矣。以天顶去四维各九十一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减之,余一十二度矣。是夏至日在天顶南一十二度,他悉仿此求之,皆可知也。

  是知绕北极循规径七十二度,常见不隐;绕南极循规径七十二度,常隐不见。去极三十六度外,一百一十度内,四时辰昏,有时而隐,有时而见,为日在其中故也。绕北极常见者,谓之上规;南极常隐者,谓之下规;赤道横络谓之中规焉。

  然图体以平物为之易辨,若作浑仪,始识于事稍难。今世供传星图者,盖皆天图,其四畔外,即是南极下规矣。分布二十八宿距度、与黄、赤二道、上规并具焉。天之运也,一昼一夜,而运过周天所过之度,则一日所行之数,在天谓之一度,在历谓之一日一夜。度之天数无常准,各随一家之法令,一千三百四十是也。日行三百六十五日而周天,故天一周有三百六十五日有奇矣。天运浑浑然不思,东出西没,周而复始,永无穷焉。


天占第三


  淳风按:自黄帝占已后,向数十家,其间或真或伪,不可悉从。今略取其理当者,删而次比,以著于篇。其间亦有出自经传子史,但有关涉,理可存者,并不弃之,今录古占书目于此,以表其人。自入占已后,并不复具记名氏,非敢隐之,并为是幼小所习诵,前后错乱,恐失本真故耳。

  《黄帝》、《巫咸》、《石氏》、《甘氏》、刘向《洪范》

  《五行大传》、《五经纬图》、《天镜占》、《白虎通占》

  《海中占》、京房《易祅占》、《易传对异占》

  《陈卓占》、《郄萌占》、《韩杨占》、祖暅《天文录占》

  孙僧化《大象集占》、刘表《荆州占》、《列宿占》

  《五官占》、《易纬》、《春秋佐助期占》、《尚书纬》

  《诗纬》、《礼纬》、张衡《灵宪》

  夫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覆载育养,左右无方。况人禀最灵之性,君为率上天之宗,天见人君得失之迹也,必极吉凶,故随其所在,以见变异。天有灾变者,所以谴告人君觉悟之,令其悔过,慎思虑也。行有玷缺,气逆于天,精气感出,变见以诫之。若天忽变色,是谓易常,四夷来侵,不出八年,有兵战。若阳不足,臣盛将害君上,则天裂。

  按:马续《天文志》云:"孝惠二年,天开东北,广十丈,长二十余丈,天裂,阳不足;地震,阴有余:皆下盛将害上之变。"当时吕氏临朝干位,卒有兵乱,此其验也。若天分裂,作君之乱,无道之臣欲裂国,其下之主当之。若天开见光,流血滂滂;天裂见人,兵起国亡;天鸣有声,至尊忧而且惊。

  刘向曰:春秋之前,天鸣地坼,灾异并臻,其主不知惊惧修德,上帝降灾,祸变必极,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