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用利则身安,身安所以崇其德也。所应皆善,应过则所存者复神。
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德盛者,神化可以穷尽,故君子崇之。一作穷理尽性。
化,事之变也。
大可为也,大而化不可为也,在熟而已。易谓“穷神知化”,乃德盛仁熟之致,非智力能强也。
形而上者,得辞几得象矣。神为不测,故缓辞不足以尽神,[缓则化矣;]化为难知,故急辞不足以体化,[急则反神。]
易所以明道,穷神则无易矣。
见几则义明,动而不括则用利,屈信顺理则身安而德滋。穷神知化,与天为一,[岂]有我所能勉哉?[乃德盛自致尔。大抵思虑静]乃能昭物,须放心宽快公平以求之,乃可见道。况德性自[是]广大,易曰“穷神知化,德之盛也”,岂浅心可得!
[化不可言难知,可以言难见,如日景之行则可知之,其所以行则难见也。]
[雷霆感动虽速,然其所由来亦渐尔。能穷神知化,德之盛也欤!]
[神化者,天之良能,非人能。故大而位天德,则穷神知化。]
[气有阴阳,推行有渐为化,合一不测为神。其在人也,智义利用,则神化之事备矣。德盛者,穷神则智不足道,知化则义不足云。天之化也运诸气,人之化也顺夫时;非化非时,则化之名何有?化之实何施?中庸曰“至诚为能化”,孟子曰“大而化之”,皆以其德合阴阳,与天地同流而无不通也。所谓气也者,非待其郁蒸凝聚,接于目而后知之;苟健顺、动止、浩然、湛然之得言,皆可名之象尔。然则象若非气,指何为象?时若非象,指何为时?世人取释氏销(凝)[碍]入空,学者舍恶趋善以为化,直可为始学(遗)[遣]累者薄乎云尔,岂天道神化所同语也哉!]
[物无孤立之理,非同异、屈信、终始以发明之,则虽物非物也。事有始卒乃成,非同异、有无相感则不见其成,不见其成,则虽物非物。故一屈一信相感而利生焉。]
[知几者为能以屈为信。君子无所争,彼信则我屈,知也。彼屈则吾不信而信矣,又何争!]
[无不容,然后能尽屈信之道,至虚则无不信矣。]
[君子无所争,知几于屈信之感而已。精义入神,交信于不争之地,顺莫甚焉,利莫大焉。]
[将致用者,几不可缓;将进德者,徙义必精。此君子所以立多凶多惧之地,乾乾进德,不少懈于趋时也。]
[明庶物,察人伦,然后能精义入神,因性其仁而行。]
[不知来物,未足以利用。]易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子曰:非所困而困焉,名必辱;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既辱且危,死期将至,妻其可得见邪!
此明不能利其用者[也],寡助之至,亲戚畔之。易曰:“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子曰:隼者,禽也;弓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语成器而动者也。
此明能精义以致用者[也]。子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大戒,此小人之福也。
暗于事变者[也]。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
明君子之见几。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不知利用以安身者[也]。子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其知几乎!
[“上交不谄,下交不渎”,人事不过于上下之交,此可尽人道也。]
人道之用,尽于接人而已,谄渎召祸,理势必然,故君子俯仰之际,直而好义,知几莫大焉。
(知几者为能以屈为信)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
几(知)[者]象见而未形[者]也,形则涉乎明,不待神而后知也。“吉之先见”云者,顺性命则所(先)
[见]皆吉也。
[观其几者,善之几也,恶不可谓之几。如曰“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亦止言吉尔。且如孝弟仁之本亦可以言几,造端乎夫妇亦可以言几,亲亲而尊贤亦可以为几,就亲亲尊贤而求之又有几焉。又如言不诚其身,不悦于亲,亦是几处。苟要入德,必始于知几。]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矣。
知几其神,由经正以贯之,则宁用终日,(而)断可识矣。君子(见)[既知]其几,则随有所处,不可过也,岂俟终日?“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夫几则吉凶皆见,(时)[特]言吉者,不作则已,作则所求(乎)向[乎]吉。
(不终日贞吉言速正则吉也六二以阴居阴独无累于四故其介如石虽体柔顺以其在中而静何俟终日必知几而正矣)
常易故知险,常简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