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遯”也。既“好遯”,则遯而亨,其吉不假言矣。
  嘉遯贞吉,以正志也。
  程传 志正则动必由正,所以为遯之嘉也。居中得正而应中正,是其志正也。所以为吉,人之遯也止也,唯在正其志而已矣。
  集说 张子曰:居正处中,能正其志,故获“贞吉”。
  案 君子之志,不在宠利,故进以礼而退以义,所谓“正志”也。
  肥遯无不利,无所疑也。
  程传 其遯之远,无所疑滞也。盖在外则已远,无应则无累,故为刚决无疑也。
  集说 侯氏行果曰:最处外极,无应于内,心无疑恋,超世高举,安时无闷,故“肥遯无不利”。
  赵氏汝楳曰:四阳之中,三系于阴,四五应于阴,皆不能不自疑,至上则疑虑尽亡, 李氏心传曰:“无所疑也”,此及《升》之九三并言之,此决于退,彼决于进,时之宜耳。
  雷在天上,大壮。君子以非礼弗履。
  本义 自胜者强。
  程传 雷震于天上,大而壮也,君子观《大壮》之象以行其壮。君子之大壮者,莫若克己复礼。古人云,自胜之谓强,《中庸》于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皆曰强哉矫,赴汤火,蹈白刃,武夫之勇可能也,至于克己复礼,则非君子之大壮,不可能也,故云“君子以非礼弗履”。
  张子曰:克己反礼,壮莫盛焉。
  《朱子语类》云:雷在天上,是甚生威严,人之克己,须是如雷在天上方能克去非礼。
  项氏安世曰:君子所以养其刚大者,亦曰非礼勿履而已。
  壮于趾,其孚穷也。
  本义 言必穷困。
  程传 在最下而用壮以行,可必信其穷困而凶也。
  集说 王氏申子曰:居下而用壮,任刚而决行,信乎其穷而凶也。
  九二贞吉,以中也。
  程传 所以贞正而吉者,以其得中道也,中则不失正,况阳刚而乾体乎。
  集说 孔氏颖达曰:以其居中履谦,行不违礼,故得正而吉也。
  案 卦言“大壮利贞”,唯九二刚德则为大,健体则为壮,而居中则为处壮之贞,乃卦之主也,故《传》言“以中”,明《大壮》之“贞”在于中也。
  小人用壮,君子罔也。
  本义 小人以壮败,君子以罔困。
  程传 在小人则为用其强壮之力,在君子则为用罔,志气刚强,蔑视于事,靡所顾惮也。
  集说 项氏安世曰:君子用罔,说者不同,然观爻辞之例,如“小人吉,大人否亨”、“君子吉,小人否”、“妇人吉,夫子凶”,皆是相反之辞,又《象辞》曰:“小人用壮,君子罔也”,全与“君子好遯,小人否也”句法相类,《诗》、《书》中“罔”字与“弗”字“勿”字“毋”字通用,皆禁止之义也。
  杨氏简曰:九三虽益进,势虽壮,君子之心未尝以为意焉,唯小人则自嘉已势之壮,而益肆益壮,是谓小人用壮。罔,无也。言君子之所用,异乎小人之用也,故曰“小人用壮,君子罔也”。
  俞氏琰曰:孔子恐后世疑爻辞有两“用”字,以为小人之“用”与君子同,故特去其一。
  藩决不羸,尚往也。
  程传 刚阳之长,必至于极,四虽已盛,然其往未止也,以至盛之阳,用壮而进,故莫有当之,藩决开而不羸困其力也。“尚往”,其进不已也。
  集说 项氏安世曰:九四以刚居柔,有能正之吉,无过刚之悔。“贞吉”“悔亡”四字,既尽之矣,又曰“藩决不羸,壮于大舆之輹”者,恐人以居柔为不进也,故以“尚往”明之。
  丧羊于易,位不当也。
  程传 所以必用柔和者,以阴柔居尊位故也。若以阳刚中正得尊位,则下无壮矣。
  以六五位不当也,故设“丧羊于易”之义。然大率治壮不可用刚,夫君臣上下之势,不相侔也,苟君之权足以制乎下,则虽有强壮跋扈之人,不足谓之壮也,必人君之势有所不足,然后谓之治壮。故治壮之道,不可以刚也。
  集说 王氏安石曰:刚柔者所以立本,变通者所以趋时。方其趋时,则位正当而有咎凶,位不当而无悔者有矣。大壮之时,得中而处之以柔,能丧其很者也。
  案 “位当”、“位不当”,《易》例多借爻位,以发明其德与时地之相当不相当也。
  此“位不当”,不止谓以阴居阳,不任刚壮而已,盖谓四阳已过矣,则五所处非当壮之位也!于是而以柔中居之,故为“丧羊于易”。
  不能退不能遂,不详也。艰则吉,咎不长也。
  程传 非其处而处,故讲退不能。是其自处之不详慎也。“艰则吉”,柔遇艰难,又居壮终,自当变矣,变则得其分,过咎不长,乃吉也。
  集说 胡氏炳文曰:《临》六三,《壮》上六,皆“无攸利”,皆曰“咎不长”。盖六三之忧,上六之艰,不贵无过而贵改过也。
  俞氏琰曰:人之处事,以为易则不详审,以为艰则详审。向也既以不详审而致咎,令详审而不轻率,则其“咎不长也”。
  明出地上,晋。君子以自昭明德。
  本义 “昭”,明之也:程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