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茱、升麻、柴胡,一剂而痛泻俱缓,复以六君加肉
果、故纸,一剂诸脉顿平,痛泻俱止。余谓左关弦洪,由肝火血燥,故左目紧小。右关
弦洪,由肝邪乘脾,故唇口 邪,腹痛作泻。二尺鼓指,由元气下陷。设以目紧口 ,误
作风中,投以风药,以腹痛泄泻,误作积滞,投以峻剂,复耗元气,为害甚矣。后以阳虚
恶寒,围火过热,致痰喘,误服寒剂而卒。一妇人因怒仆地,语言謇涩,口眼 斜,四
肢拘急,汗出遗尿,六脉洪大,肝脉尤甚,皆由肝火炽盛。盖肝主小便,因热甚而自遗也。
用加味逍遥散加钓藤及六味丸,寻愈。 一老妇两臂不遂,语言謇涩,服祛风之药,反
致筋挛骨痛。余谓此肝火血虚所致,用八珍汤补气血,用地黄丸补肾水,佐以排风汤,年
余而愈。一妇人经行口眼歪斜,痰涎壅盛,此血虚而肝火动,用加味逍遥散加丹皮治之,
寻愈。后因饮食停滞,日吐痰涎,此脾气虚不能摄涎归经也,用六君子二十余剂而安。
一妇人因怒,口眼 斜,痰涎上涌,口噤发搐,此脾肺气虚而肝木旺,用六君子加木香、
钓藤、柴胡治之,渐愈。又用加味归脾汤调理而安。 一产妇勤于女工,忽仆地牙关紧
急,痰喘气粗,四肢不遂,此气血虚而发痉,朝用补中益气加茯苓、半夏,夕用八珍加半
夏,各三十余剂,不应。此气血之未复,药之未及也。仍用前二汤,又五十余剂,寻愈。
一妇人素性急,患肝风之证,常服搜风顺气丸、秦艽汤之类。后因大怒吐血,唇口牵
紧,小便频数,或时自遗。余以为肝火旺而血妄行,遂用小柴胡汤加山栀、牡丹皮,渐
愈。五年之后,又大怒吐血,误服降火祛风化痰之剂,大便频数,胸满少食。用清气化
痰之剂,呕而不食,头晕口干,不时吐痰。用导痰降火之类,痰出如涌,四肢常冷。余曰∶
呕而不食,胃气虚弱也。头晕口干,中气不能上升也。痰出如涌,脾气不能摄涎也。四
肢逆冷,脾气不能营运也。用补中益气加茯苓、半夏治之,诸证渐愈。又用加味归脾汤,
兼服而安。
\x〔陈〕\x癸丑春,有一妇人年四十二三,其证语言气短,足弱,行得数步,则口若含
霜,七十日内三次经行,则口冷、头目眩晕,足冷则透心冷痛,每行则口中冷气不相续,有
时鼻中热,面赤翕然而热,身体不仁,不能行步,手足不随,不能俯仰,冷痹骨疼,有
时悲伤,梦与前夫相随,则上气奄然而极心惊,志意不定,恍惚多忘,却能食。如此仅
一年许,医者投热药则面翕然而热,气满胸中,咽中窒塞、闷绝,投冷药则泻。又一医
者以十全汤服之,则发烦躁,心惊而跳。一医以双和汤服之,觉面上与腹中如火 ,心
愈惊,欲吐不吐,大便秘,里急后重。求仆诊之,六脉弦缓,喜见于春,此是可治之疾。
未供药间,忽然吐泻,泻后觉肛门如火,虽泻却不多。仆且与俞山人降气汤八服。次日
诊之,脉差有力。云∶服药后觉鼻热,心烦闷,齿噤,与参苏饮八服,黄连丸一两。越
三日云∶服药后如故,与茯苓补心汤服皆无效。仆以脉证详之,只是排风汤甚对。或曰∶
何以知之?一、能饮食,此风饥也。二、七十日三次经行,此是荣经有风,血得风散也。
三、头目眩晕,此肝风也。四、面赤翕然而热,悲伤,此心风也。五、身体不仁,不能
行步,梦与前夫相随,此脾风也。六、手足不随,腰痛难俯仰,冷痹骨疼,此肾风也。因
令人心惊,恍忽多忘,真排风汤证也。或曰∶风脉当浮,今脉弦缓微弱,恐非风也。予曰∶
风无一定之脉,大抵此证肾虚生风,然排风汤药品有十全大补汤料,亦有平补之资,却
不僭燥,供十服,越三日,云服有效,脉亦差胜,只是腹中如烟生微热,大便秘,此真
是风证,再与排风汤服,加牛黄清心丸、皂角丸助之。越三日云∶服前药,大烦躁发热
诸证悉除,只是足弱不能支持。与秘传降气汤十服,诸证悉退。只是梦里虚惊,大便滑
泄频数,脉尚弱,与五积散加人参、盐煎,兼感应丸即愈。但头眩痛重,不能久立久坐,再
与排风汤,脱然而安矣。缪安人年六十,忽中风不省人事,无汗有痰,众医为不可治,召
仆诊之。脉浮缓,脾脉溢关,此真风脉。先
以参苏饮六服,宽气下痰,次以木香煮散而愈。马观文夫人,于七月间病气弱倦怠,四
肢厥逆,恶寒有汗,少饮食。一医谓伏暑,一医谓虚寒,治皆无效。召仆诊之,六脉虽弱,
而两关差甚焉。问是何证?仆曰∶六脉虽弱,而关独甚,此中焦寒也。中焦脾也,脾胃既
寒,不但有此证,必有腹痛、吐泻,今四肢厥冷,脾属四肢,是脾胃虚冷无疑焉。曰∶未
见腹痛吐泻之证,合用何治?仆曰∶宜附子理中汤。未服药间,旋即腹痛而泻,莫不神
之,即投此药而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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