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而成惊风,故
心肝二脏主之(前云惊邪在五脏,则肝风无与焉,于此又必扯入肝风,以证其木火生风之妄语,令人欲呕)。
然火虚则金伤,水失其母,而火无所畏,且木无所制,而脾土又受伤矣(独不可曰水盛则火伤,土失其母,而
水无所畏,且金无所制,而肝木又受伤矣。牵枝带叶,何患无辞?不过欲实一肝风名目,而累及于五脏,即失
火殃鱼,亡猿祸木,未若是之婪也)。
有曰∶急惊者,阳证也。小儿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经曰∶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又
曰∶阳精下降,其人夭。《易》以阳为君子,阴喻小人,非贵阳贱阴,盖以阳主升生,阴主肃杀故也。幼科之
人,必欲相反,圣人则扶阳抑阴,幼科则护阴贼阳,每每以阳有余阴不足为方,然虽谆谆言之,究竟不知其所
谓。若谓血为阴,气为阳,经曰∶婴儿肉脆,血少气弱。未尝曰血少气多,盖谓真气未生,惟此呼吸一线而已。
今认为有余,必使此一线之气出入全无,方可谓阳不足乎!若谓寒为阴,热为阳,寒主收敛,热主发生,人之
所赖者,惟此阳和而已。有此阳和,则百骸五官方能运动。今认为有余,必
使此温暖之气,寂灭无余,至于四肢僵木,遍体寒水,方可谓阳不足乎!若谓水为阴,火为阳,天一非阴,地二
非阳,坎戌非阴,离巳非阳,更为不切。若谓肝为阴,肺为阳,金不制木,肝气有余,不知肝属厥阴,职司藏
血,血乃阴荣,乙癸同源,误认为阳,益倍殊谬。若谓肝为阴,胆为阳,胆无出入,虽属少阳,专司半表半里,
有病惟宜和解表里,严禁汗吐下三法。今误认少阳胆经之热,为阳火有余,轻用凉泻攻下之治,不几故变常经,
甘蹈误世之讥乎!若谓真阳有余,小儿天癸未足,真阳尚未肇基,一发无谓。若谓五脏为阴,六腑为阳,即应专
泻六腑之阳,不应以心火肝风为贼邪,乃以黄连、甘遂,大寒大毒之物,以泻其不足之阴。不知果何所指而哓哓
其词,岂小儿别有所谓阳有余,阴不足乎?予之识见短浅,不足以窥其幽深)。易于生热,热盛则生风、生痰、
生惊(巴人下里之音,通国和之者欤)。且食饮难节(忽归咎于食饮),喜怒不常(忽委罪于性情),暴怒伤阴,
暴喜伤阳,伤阴则泻,伤阳则惊(上云阳常有余,既有余,则伤不为害。今曰伤阳致惊,则阳之不可伤者,又在
言外矣。辞执两端,难堪为式)。小儿暴喜伤乳(上云暴喜伤阳,此言暴喜伤乳,乳为血液,本非属阳,何以暴
喜伤之乎)。夫乳甘缓恋膈(又归咎于乳汁,特有发明乳食之议矣),又兼外感寒邪,则痰凝壅塞,郁滞熏蒸
(乳既恋膈,寒复外侵,以致于痰凝壅塞,郁滞熏蒸。治疗之术,惟有绝其乳食为上着,不然,病根何时得断哉),
内有食热,外感风邪(上云乳滞挟寒邪,此云食热挟风邪,一片迷离梦境)。心家热盛则生惊(前云惊由吓致,
此言心热生惊),肝家风盛则发搐,肝风心火交争(前云风非火不动,火非风不发。是风火交相为用者。此言风
火交争,不知所争者,何物也),因乃痰生于脾,风生于肝,惊出于心,热出于肺。惊风痰热四证若具,八喉生
焉(此篇从阳盛阴虚,生热生风说起,乃至食饮、
喜怒、乳哺,冷热寒邪、内伤外感,多般妆点,仍然说到惊风痰热四字止。费如许心思,不过欲为惊风二字作
陪衬,不知无本之举,谬误之谈,任极口铺来,说来,总不顺理,无非东扯西拽,以诳俗人耳目,明眼者必不为
其所欺也)。
有曰∶急慢惊风,或闻大声,或大惊而发搐,发过如故。此无阴也,当下之(《内经》言∶大惊卒恐,气
血分离。此正神志受伤,阴阳破散,挽救尚虞其不及,何以见无阴而当下,不虑及其下多亡阴乎)。此证本因
热生于心(既大惊卒恐,心热何来),身热面赤,嗜饮,口中气热,大小便黄赤,剧则热也。盖热盛则生风,属
肝,阳盛阴虚也,故下之,以除其痰也(上云发过如故,下云身热面赤种种热证。若谓未发搐前而见此证,此
由于病,非由于惊也。若谓发搐之后而见此证,则前之所谓发过如故者,不几呓语乎)。小儿痰热,客于心间
(无怪乎骤用巴豆、甘遂,以逐心间之痰。岂知小儿作搐,纵使有痰,不过阻于脾之大络,塞其气道耳,何尝
能入心间,而以大毒之物伐及无辜,伤其神明之脏,欲不成痫,其可得乎),因闻非常之声,动而发搐矣。若
热极不闻声及惊,亦自发搐也(闻声悸惕,神虚者有之。修炼家以精生气,气生神,神之倚气,如鱼根据水。凡
小儿禀受薄者,先天既不足于妊前,癸水复未成于现下,故元精未足。元气无根,所以元神最怯,每多闻声则
惕。此实神虚胆怯不足之证。而幼科不但不怜其元神不足,而偏指为心火有余,不但指心火有余,而并肝风、
脾痰、肺热一总扯入,以证其惊风痰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