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涎沫、呕吐等,全属“胃气上逆之”。症候,如果认为是胃气上逆而误取“足三里穴”来降逆和胃,此患者定会在“针刺得气之时”即使微弱的内三阴经气“向外绝尽”而亡。就违犯“五脏之气已绝于内,而用针者反实其外禁戒。所以救治阴、阳暴脱之危症,犹如火车将要越轨,是在生、死立判之际,施针灸者,必当按照明、阳经脉之正、负运动道理给予转化归正的调治,即能取得立杆见影之效。

后补充体会:以上病案是贫道初次治疗“大厥”暴脱症,尚缺乏治疗经验,故第一次用温针法取”三阴交”,是错误的取穴。因在当时认为,两脉口之阴脉将绝,温针“三阴交”以补充三阴经的经气。但之后醒悟到其“三阴交”穴位,低于足阳明胃经之“丰隆别穴”的水平线,故属错误的取穴。理当取“丰隆别穴”水平线以上的之“脾经俞穴,如地机、阴陵泉、血海穴等,才为正确的选穴。放第二次用“直接火灸法”未取三阴交的穴位,仅取阴陵泉中脘穴而治愈。按这种“大厥”暴脱急症,若不经过救治其患者必然死亡;但通过治疗若不能将“盛经之气转归于虚经”亦必然死亡。所以拯救这种“大厥”暴脱之症,必须要根据脉口、人迎之阴、阳脉象的盛衰现象而确定出治疗方法。

(二)例二

钱××,男,38岁,住太子坡。1985年9月4日就诊。患者自述于1985年8月18日发生疝气疼痛,两睾丸肿胀。经中、西医治疗半月无效,医治期间,医生曾用艾灸“大墩穴”治疗亦无效。并且两睾丸肿胀增加疼痛加剧。

脉候左右脉口的“寸部”独现紧涩脉象,而关、尺二部动脉缓和;左、右人迎的“尺部”独现紧涩脉象,而关、寸二部动脉缓和。前人经验:治疝气病用艾灸“大墩穴”固然疗效甚佳,根据贫道灸大墩穴治愈多例疝气病的脉象情况,其脉口动脉之尺部多为紧涩、紧迟、或紫细小等。今患者的左右脉口之关,尺二部动脉无紧象,可证明足厥阳经脉的下端无寒气凝滞。唯独在两寸部紧涩,证明足厥阴经脉的上端为寒所郁结。其人迎动脉的两尺部紧涩,能证明足少阳经脉之下端为寒凝阻。决定用灸法兼刺法调治。

艾灸地五会,窍阴(双)各三壮,次灸玉堂三壮,膻中一壮。后针鱼际穴(双)行补针法留针15分钟。针后静息10分钟复察左、右阴阳脉象、其脉口的寸部人迎的尺部之紧涩脉象转变缓和。二诊于1985年9月6日,经前日用针,灸法治疗之后,患者的睾丸疼痛,肿胀均减轻大半,诊察左右阴阳脉象,其两脉口的寸部及两人迎的尺部之紧涩脉象大有好转,还呈现轻微的紧涩现象。复遵前法用针、灸调治而愈再未复发。

体会:此病例调受病之足厥阳与足少阳,何以又用针刺调肺经的“鱼际穴”呢?因为足厥阴肝经之支脉上通肺经,《灵枢・经脉篇》云:“其支者、复从肝、别贯隔、上注肺。”故取手太阴之“鱼际穴”以导引肝气通于肺经可使肝经的经气流通无碍。然亦与用辛味之药物而疏肝同理,因辛味药品入肺反而能够流肝。从脉认证按理施法,放获捷效。

(三)例三

董××。男。28岁。浙江省雕刻工人。1983年7月

15日就诊。

病症:右睾丸疼痛、肿胀下坠,腰不能伸、伸即痛连小腹,舌苔薄白舌质淡红。患者发病后经西医治疗四天无效。

脉候:左寸口、左人迎的寸、关尺三部的阴阳动脉出入升降相等,脉波现二倍宽度兼紧象。右寸口的动脉、寸部浮紧而关、尺两部异常“紧小”右人迎寸关尺三部脉沉而紧。

历代医家论“疝气病邪”多在肝经。由于足厥阴的经脉:“循股阴人毛中、过阴器、抵小腹。”今患者的阴、阳动脉都现紧象,脉紧为寒。按右寸口的“尺部”独显“紧小”脉象故诊断为足厥阴的经脉、受寒气侵袭而病。

采用艾条施灸治疗,先灸右侧的行间与大墩穴10分钟,次灸右侧的液门与关冲穴2分钟。艾火与皮肤表面的距离,可近可远以病人能够感到温热适宜为度。温灸之后当时复诊脉,觉得右寸口尺部的“紧小”脉象,较前有所松缓。

如以上艾灸法每日一次,治疗三天后,该患者右睾丸的疼痛、肿胀逐日减轻,左右阴阳的紧脉象也逐日转化成缓象,最后经服一剂通经散寒行气利湿的中草药而收功。处方:土茯苓20克,制川乌5克玄胡、乌药、青皮、川牛膝、炒橘核、川楝子、各10克,桂枝9克,白茯苓15克。一星期后随访,患者自告全愈。

(四)例四

赵××,女,57岁,朝山香客。于1992年7月7日夜诊。

症状:患者在道协旅社睡眠之后突然发生腹痛难忍,心胸不安,继而上吐下泄。

脉候:诊得左右脉口的关、寸二部动脉往来明显,唯独两尺部涩滞少脉;诊右人迎的动脉尺大而寸小,左人迎的动脉寸大而尺小。乃阴阳气机运动失常而乱于肠胃、故表现以上脉症。

从足太阴经与足阳明经取穴用针法施治:取左右公孙穴、左右天枢穴;取右侧的人迎穴、左侧的足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