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内伤头痛,时作时止。外感手背热,内伤手心热。
真疟有邪,由卫气之会,以为止作;似疟无邪,由水火争胜,以为盛衰。此则一责在表,一责在里,
一治在邪,一治在正。
东垣以手扪热有三法∶以轻手扪之则热,重按之则不热,是热在皮毛血脉也。重按之筋骨之间则
热,轻摸之则不热,是热在骨髓也。轻手扪之不热,重手按之亦不热,不轻不重按之而热者,是热在肌
肉,正内伤劳倦之热也。若内伤真阴者,以手扪热,亦有二法∶扪之烙手,骨中如火炙者,肾中之真阴
虚∶扪之烙手,按之筋骨之间反觉寒者,肾中之真阳虚也。面必赤者,阴虚于下,阳浮于上也;口必渴
者,肾水枯干,引水自救也;骨痛如折者,骨髓衰而火乘也;腰胁痛者,肾肝虚也;足心如烙者,涌泉
涸竭也,口咯痰如沫者,水沸为痰,阴火熬煎,口必渴也;若口吐痰多如清水者,肾水泛上为痰,口必
不渴也;膝以下冷者,命门火衰也;尺脉数者,阴火旺也;尺脉弱而无力,或欲绝者,真阳衰也。
阳病则昼重而夜轻,阳气与病气交旺也;阴病则昼轻而
夜重,阴气与病气交旺也。若夫阳虚病则昼轻,阴虚病则夜轻,阴阳各归其分也。此亦言其变耳,
勿泥。此着治之者,既定其时,以证其病,若未发之时,当迎而导之,若正发之际,当避其锐锋,
若势已杀,当击其惰归。至于或昼或夜,时作时止,不时而动,是纯虚之症,又不拘于昼夜之定
候,当广服补药,以养其正。
夫人之病痰火者,十之八、九,老人不宜速降其火,虚人不宜尽祛其痰,攻之太甚,则病转剧而
致危殆,须以固元气为本。凡病推类而行之,亦思过半矣。盖药以胜病,乃致脾胃不能胜药,犹不
加察,元气一坏,变症多端。如脾虚而气短不能续,变而似喘促,尚用降气定喘之药;如脾虚卫
气不行,变而为浮肿,尚用耗气利水之药∶如脾虚菀滞,变而作寒热,尚谓外感,用发散之药,虚而
益虚,直令气尽身亡,全不悔悟,复以此法施之他人,展转残生,可胜诛哉!经论人有逆气喘息不
能卧,有肺胃肾三脏之异。在肺络者,起居如故,而息有音也,病之微者也;在胃者不得卧,
而息有音也,甚于肺者也∶在肾者不得卧,卧则喘也,又其甚者也。夫息之有音者,即喘之渐,喘
出于肾,则病在根本矣,故愈深煮必愈甚。凡虚劳之喘,义亦犹此,不可不察也。酸者肝木之味,由
火盛刑金,不能平木,则肝自盛,故为酸也。如饮热则酸矣,或言吐酸为寒者非也。是以肝热则
口酸,心热则口苦,脾热则口甘,肺热则口辛,肾热则口咸,或口淡者胃热也。胃属土,土为万物之
母,故胃为一身之木,淡为五味之本,然则吐酸岂为寒者欤!
五脏逆气,上干于心,而为痛者谓之厥心痛。盖肾心痛者,多由于阴邪上冲,故善 ,如从背后
触其心而伛偻
。胃心痛者,多有停滞,故胸腹满胀。脾心痛者,多由寒逆中焦,故如锥针刺其心而痛甚。肝心
痛者,多有木火之郁,病在血分,故色苍苍如死状。肺心痛者,多由上焦不清,病在气分,故动作
则痛益甚。若知其在气则顺之,在血则行之,郁则开之,滞则逐之。火多实,则或散或清之,寒
多虚,则或温或补之,必真心痛,乃不可治,否则但得其本,则必随手而应。
少年有阳痿,有因志意不遂所致者,宣其抑郁,则阳气舒而痿立起,勿概作阳虚补火。又有膏
粱富贵人,暑月阳事痿顿,此属湿热,皆不可不知。
伤寒传足不传手之说谬也。夫人之血气,营运周身,流注不息,岂传遇手经而邪有不入者哉?且
寒之中人,必先皮毛,皮毛者肺之合,故在外则有寒栗鼻塞等症,在内则有咳喘短气等症,谓不传于
肺乎?其入手少阴厥阴也,则有舌苔拂郁,神昏错乱等症,谓不传于心主包络乎?其入手阳明也,则
有泄泻秘结等症,谓不传于大肠乎?其入手太阳也,则有癃闭不化等症,谓不传于小肠乎?其入手
少阳也,则有上下不通,五官失职,痞满燥实俱全等症,谓不传于三焦乎?观经言三阴三阳,五脏六腑
皆受病,岂手经不在内乎?所以仲景有五脏绝症,义又可知。
经论两感于寒,而病必不免于死者,本言一腑一脏,表里感邪同病,愚请广其义,而谓脏腑内外俱
伤,亦便是两感。今见少阴先溃于内,而太阳继感于外者,即纵情肆欲之两感也;太阴受伤于里,而阳
明重感于表者,即劳倦竭力,饮食失调之两感也;厥阴气逆于脏,而少阳伤感于腑者,即七情不慎,疲
筋败血之两感也。人知两感为伤寒,而不知
伤寒之两感,内外俱困,病斯剧矣。但感有轻重,医有贤不肖,则死生系之。
大病后脉症俱平,饮食渐进,忽肢体浮肿,别无所苦,此气复也。盖大病后,血未成而气暴
复,血乃气之根据,气无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