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自愈。其果因过服寒凉而
便溏不已者,必溺清不渴,可以资生丸调治之(方见四篇)。
(此段皆名言也,因善后不得法,误事者,甚多,须熟读。初思食时,余尝用盐调藕粉,似
亦颇妥,陈米汤亦不若绿豆汤为稳,谢城。)
干霍乱痛止为平,苔净口和,便坚溺澈为痊,饮食消息之法同上。
寒霍乱轻者,得平即愈。但节饮食,慎口腹可也。重者,多兼正虚,一俟阳回,热药不可再
投。但宜平补元气,如液伤口燥者,即须凉润充津。盖病或始于阳虚,而大下最能夺液,不知
转计,必堕前功,饮食调理,亦凭苔色便溺而消息之可也。
(阳回之后,热剂不可再投,知之者甚鲜。因过剂而误事者亦时有之,此段语亦甚
精当,谢城!)



<目录>卷上\治法篇第二

<篇名>守险

属性:霍乱时行,须守险以杜侵扰。霍乱得愈,尤宜守险以防再来。昧者,不知,徒事
符,以为拥兵自卫之谋,良可慨已。纵恣如常,效彼开门揖盗之愚,尤可笑也。苟欲御乱,
一、人烟稠密之区,疫疠时行,以地气既热,秽气亦盛也。必湖池广而水清,井泉多而甘冽

道,毋使积污。或广凿井泉,毋使饮浊。直可登民寿域,不仅默消疫疠也。此越险守疆之事
,为御乱首策,非吾侪仰屋而谈者,可以指挥而行也。
一、当此流离播越之时,卜居最宜审慎。住房不论大小,必要开爽通气,扫除洁净,设不得
已而居市廛湫隘之区,亦可以人工斡旋几分,稍留余地,以为活路,毋使略无退步。甘于霉
时受湿,暑令受热,平日受秽,此人人可守之险也。无如贪夫徇财,愚夫忘害,嬉玩泄沓,漫
无警省。迨挥霍撩乱,突如其来,手足无措矣。
一、昔范文正公每就寝,则思一日之食,与
所行之事,能相准否。虽朝齑暮盐,贫不能自给,而每慨然忧天下
之忧。以其志行磊落,足以纪纲人道,而岂腆然为饮食之人哉?呜呼!此六十四字,为故人宜春袁莲芾布衣跋,余《

腊毒,脏腑先以不清。故秽浊之邪,易得而乘之,同气相求,势所必然之事。若能效法先贤,不
徒为饮食之人,以其余资,量力而行疏河凿井,施药救人,敛埋暴露,扫除秽恶诸事,不
但保身而杜病,吾闻积德可回天。不仅可御霍乱也已。
一、祖父家训,不许供设神像,遵圣人敬而远之也。余性尤不佞佛,生长钱塘,天竺山未尝
一到。虽食贫居贱,而最恶持斋之说。先慈闻而责之曰∶儿自命通脱,何亦效迂儒口吻乎?

以报应。而始畏慕勉行也,故具不得已之苦心者。假神道以设教,创持斋之日期,诱而掖之,斡
旋不少。试看疫疠流行之际,僧尼独鲜死焉?此其明效也。余敬听而识之,屡试不爽。益叹
母训之非诬,故夏月款客。惟用海味干肉鱼虾之类,间或为宾托言茹素,亦借以节主人之
费。但择轻清平淡者而食之。追忆生平未患痧证,敢以此法,公诸同世。
一、造酒曲者,必取诸草汁,以和米 而成。凡草初出之两叶尖者
属阳,性烈而味辛,可以
造酒
犯飞尸,温服可祛阴气。若纵饮无节,未有不致病者。又惟夏月为尤甚,宋刘元城先生云∶
余初到南方,有一高僧教余,南方地热,而酒性亦热。况岭南烟瘴之地,更加以酒,必大发
疾。故余过岭,即阖家断饮,虽遍厉水土恶劣,他人必死之地。余阖家十口皆无恙,今北
归十年矣。无一患瘴者,此其效也。苏文忠公云∶器之酒量无敌,今不复饮矣。观此则妄人
所谓酒可以辟瘴疫者,岂非梦呓。夫瘴疫皆是热浊秽毒之气所酿,同气相求,感受甚易,且
酒之湿热,久蓄于内,一旦因邪气入之而并为
势必剧,其治较难,其愈不易,纵性耽曲 ,甘醉死而不辞者,夏
令必须戒饮,或不屈死于挥霍撩乱之中也。
一、颐生之道,《易经》始发之。曰∶节饮食。孔子曰∶食无求饱。应休琏云∶量腹节所
受。陆放翁云∶多寿只缘餐饭少。《随园诗话》云∶不饱真为
盖饥饱劳逸,皆能致疾,而饱暖尤为酿病之媒,故神农氏播谷之余,即收药味。有熊氏

浊降清升。虽感客邪,亦潜消默化,而不能留着为病。惟过饱则胃气壅塞,脾运艰迟,偶吸外
邪,遂无出路。因而为痧胀成霍乱者最多。故夏令不但膏粱宜屏,虽饭食且然。况无故喜服参
药,妄食腻滞之物,如龙眼、莲子以图补益,而窒塞其气机哉。设犯痧秽之邪,多致不救。今
夏有诸暨余小坡进士,窜难来申,与余亲家褚子耘茂才比屋而居,亦知医。为人视病归,啖莲
子一盏毕,即觉不舒,寻即吐泻转筋,欲请余诊而不及。以邪气得补,无从宣泄,逼其深入
。故告危如此之速,犹之贼来而自弃其险,闭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