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其咎,布仁惠之恩,垂悯恤之念,奉德不欺,圣人知之,贤人护之,天乃爱之,人乃悦之,鬼神敬之,富贵长守,寿命安康。是去攻劫之患,除水火之灾,必可保生,以全上寿矣。”
麻衣道者曰:“天地人等列三才,人得中道,可以学圣贤,可以为神仙。况人之数与天地万物之数等。今之人,不修人道,贪爱嗜欲,其数消减,只与物同也,所以有老病夭殇之患。鉴乎此,必知所以自重,而可以得天元之寿矣。”
《阴符经》曰:“淫声美色,破骨之斧锯也。世之人不能秉灵烛之照迷情,持慧剑以割爱欲,则流浪生死之海,是害先于恩也。”
《参赞书》日:“年高之时,阳气既弱,觉阳事辄盛,必慎而抑之,不可纵心竭意。一度不泄,一度火灭;一度火灭,一度添油。若不制而纵情,则是膏火将灭,更去其油。故《黄庭经》云:‘急守精室勿妄泄,闭而宝之可长活。’”
黄帝曰:“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可寿百岁。”
彭祖曰:“凡人不可无息,当渐渐除之,人身虚无,但有游气,气息得理,而病不生。”又曰:“道不在烦,但能不思衣,不思食,不思声色,不思胜负,不思得失,不思荣辱,心不劳,神不极,可寿千岁。”
《吕览》曰:“年寿得长者,非短而续之也,毕其数也。毕数之务,在乎去害。何谓去害?大甘、大酸、大苦、大辛、大咸,五者充形,则生害矣。大喜、大怒、大忧、大恐、大哀,五者接神,则生害矣。大寒、大热、大燥、大湿、大风、大霖、大雾,七者动精,则生害矣。”
仲长统《昌言》曰:“屈者以夫伸,蓄者以夫虚,内者以夫外也。气宜宣而遏之,体宜调而养之,神宜平而抑之,必有次和者矣。夫善养性者得其和。邻脐二寸谓之关,关者,所以关藏呼吸之气,禀授四体也。故气长以关息,气短者其气稍升,其脉稍促,其神稍越。至于以肩息而舒,其神稍专,至于以关息而气衍矣。故养寿者,当致气于关,是为要术。”
崔瑊《箴》曰:“动不肆勤,静不燕逸,有疾归天,医不能恤。太上防疾,其次萌芽,腠理不蠲,骨髓奈何?”
黄帝问歧伯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人年至半百,而动作衰敝,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故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今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精,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知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
《亢仓子》曰:“导筋骨则形全,剪情欲则神全,靖言语则福全。”
《唐书》有云:“多记损心,多语耗气。心气内损,形神外散。初虽无觉,久则为弊。”
《续博物志》曰:“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面者神之庭,发者脑之华,心悲则面焦,脑减则发素。精者体之神,明者身之宝,劳多则精散,营竟则明消。”
应璩诗曰:“昔有行道人,陌上见三叟,年各百余岁,相与锄禾莠。往拜问三叟:何以得此寿?上叟前致词:室内姬粗丑。二叟前致词:量腹接所受。下叟前致词:暮卧不覆首。要哉三叟言,所以寿长久。”
柳公度年八十九,或问之,曰:“吾不以脾胃暖冷物、熟生物,不以元气佐喜怒,气海常温耳。”
温公《解禅六偈》曰:“忿怒如烈火,利欲如铦锋,终朝长戚戚,是名阿鼻狱。颜回甘陋巷,孟轲安自然,富贵如浮云,是名极乐国。孝悌通神明,忠信行蛮貊,积善来百祥,是名作因果。仁人之安宅,义人之正路,行之诚且久,是名不坏身。道德修一身,功德被万物,为贤为大圣,是名佛菩萨。言为百世师,行为天下法,久久不可掩,是名光明藏。”
茅季伟诗云:“欺诳得钱君莫羡,得了却是输他便。来往报答甚分明,只是换头不识面。多置田庄广修宅,四邻买尽犹嫌窄,雕墙峻宇无歇时,几日能为宅中客?造作田庄犹未已,堂上哭声身已死。哭人尽是分钱人,口哭原来心里喜。众生心兀兀,常住无明窟,心里为欺谩,口中佯念佛。”是皆真实不虚话也。闻此则少者当戒,况老人乎!
薛子曰:“养得胸中无一物,其大浩然无涯。有欲则邪得而入之,无欲则邪无自而入。且无欲则所行自简,又觉胸中宽平快乐,静中有无限妙理。”
又曰:“常沉静则含蓄义理深,而应事有力。故厚重静定宽缓,乃进德之基,亦为老人养寿之要。”
“一念之非即遏之,一动之妄即改之,一毫念虑杂妄,便当克去。志固难持,气固难养。主敬可以持志,少欲可以养气。”
“人若不以理制心,其失无涯。故一念之刻即非仁,一念之贪即非义,一念之慢即非礼,一念之诈即非智。此君子不可一念起差,至大之恶,由一念之不善,而遂至滔天。”
“修德行义,守道养真,当不言而躬行,不露而潜修,外此一听于天。若计较成仙作祖,邀名延誉,则日夕忧思,况未必遂,徒自劳扰,是为不知天命。”
“才舒放即当收敛,才言语便思简默。不可乘喜而多言,不可乘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