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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辨证录-第198页

也。若作慢风治之,用牛黄等丸,
下喉即死矣。夫脾胃之气将绝,是阴阳之气欲脱也,非急救其气,何能再活。救气 之药,舍人参无第二味也。世间之药,无过人参,至四、五钱以救婴儿之吐泻,无 论近人无此胆气,即古人亦无此方法,毋怪婴儿之多亡也。予逢异人,训予救小儿 垂危之症,惟有多用人参,可变危为安。铎试之,无不奇效。盖小儿脾胃虚寒,以 致上吐下泻,正至危之症也,宜多用人参以救之。方用安儿至宝汤∶ 人参(五钱) 白术(五钱) 茯苓(三钱) 巴戟天(三钱) 附子(一钱) 麦芽(一钱)
枳壳(三分) 槟榔(三钱) 车前子(二钱) 白豆蔻(三钱) 扁豆(二钱) 萝卜子(一钱)
水煎服。一剂即吐止,再剂泻即止,三剂全愈。
此方全在用参、附之多,所以能夺命于将危,以人参能回阳于既绝,附子能续 阴于已亡也。然非群药佐之,则阴阳不能厘清浊,而积秽亦不能祛除耳。故用参、
术以补气,少少祛除,自能奏功。否则,乌可已伤而再伤,已绝而重绝乎。世人但 尚祛除,全不识补中用攻之法,所以劳而无功也。
小儿吐泻之后,角弓反张,时而惊悸牵搐,人以为惊风之病也,谁知非风也,
乃肝克脾胃之土而土气欲绝耳。此时万不可治风,一治风以定惊,则立刻亡矣。盖 既经吐泻则阴阳两亡,所存者几微之气耳。不急救脾胃以续气,反散风邪以损其气,
欲不趋于阴得乎。且脾胃欲绝,补脾胃之土,而不补命门、心包之火,则土寒而阳 不可以遽回,阴不可以骤长。故必须补火以生土,补土以止惊。方用续气汤∶ 人参(一两) 白术(一两) 巴戟天(五钱) 肉桂(一钱) 生枣仁(三钱) 远志(二钱)
茯苓(五钱) 干姜(三分) 附子(三分) 半夏(一钱) 水煎服。一剂安,二剂更安,
三剂全愈。
此方以十岁为准,每岁减二分。毋论慢惊、急惊,以此方投之,无不立效。盖 急慢惊风俱是虚症,非急为风而慢为虚也。世人以惊为风误矣。不作风治则十人九 活,一作风治则十人十死,以虚而兼风治则十人八死,以大虚治,而绝不治风,则 十人十活也。喻嘉言谓惊风二字乃前人凿空之谈,劝行医者绝口不道其言,虽过于 愤激,然亦深悯小儿之误死于非命,不得不大声以救之也。但喻嘉言所立之方,尚 兼风治,犹未洞悉底里,不若直补土以救惊,补火以生土也。
小儿惊症有慢惊、急惊之分,世以急惊属之风,慢惊属之虚,以此区别治疗,
生者颇多,似乎其说之不可易矣。谁知似是而非,亦杀人之说也。盖小儿从无有惊 风之症,此岐天师之所未定,而雷公之所不论者也。惊风二字,乃未世之医创言以 杀小儿者也。自此言出,杀小儿不啻数百万矣。小儿何尝有风,一作风治,千人千 死,嗟乎!天心仁爱,何为使小儿不识不知,任其夭荡耶。铎授异人之教,救小儿 惊症,绝不治风,无论急惊、慢惊,以人参汤调服,立刻奏功。不敢自秘,罄书竹 简,以听世人公用。
人参(三两) 白术(半斤) 茯苓(三钱) 半夏(一两) 广木香(三钱) 柴胡(一两)
槟榔(五钱) 荆芥(炒黑,五钱) 白芍(三两) 山楂(一两) 枳壳(一两) 麦芽(五钱)
神曲(一两) 甘草(一两) 干姜(一两) 麦冬(去心,一两) 石菖蒲(五钱) 薄荷叶(五钱)
各为细末,蜜丸如龙眼大。凡遇急慢惊症,用一丸,以人参三钱煎汤泡开送下,无不全活。
方名保赤定惊丹。轻者一丸,重则二丸,无有不愈者也。泡开必须用人参煎汤,
多多益善。若不用人参,效验不能十分之捷,然亦可免死亡之兆也。愿世人共佩吾 言,万勿执惊症为风症,忍为杀人之医也。
<目录>卷之十四<篇名>便虫门(二则)
属性:小儿便中下寸白虫,或蜉蛔之虫,或吐出长短之虫,种种不一,人以为湿热之 虫也,谁知是脾胃之伤乎。小儿最喜食生冷之物,自然湿热无疑。然而脾胃气健,
虽有湿热,自易分消。惟是脾胃之气伤,则难于运化,不生津液而生虫矣。倘徒治 虫而不补其脾胃,则脾气不能消,胃气不能化,虫且安居无恙矣,夫何益哉。惟补 其脾胃之气,则气旺而自能治虫,再佐以杀虫之药,虫将何隙以逃生乎。此治之法,
必须补中用攻也。方用治虫丹∶ 白术(三钱) 茯苓(三钱) 百部(一钱) 槟榔(五分) 使君子(十个) 枳壳(五钱)
白芍(三钱) 甘草(三分) 白薇(二钱) 黄连(二分) 半夏(五分) 水煎服。二剂而虫尽 化为水矣。但服药之后,务须忌饮汤水茶茗。
此方杀虫之药虽多,然入之健脾平肝之剂内,则正气无伤,而虫又杀尽,乃两得之道也。
小儿有粪门边拖出长虫,不肯便下,又不肯进入直肠之内,不痛不痒,人以为 虫口咬住也,谁知乃祟凭之乎。夫虫口咬住,必然作痛。今安然如故,岂虫口之自 咬耶。虫既不咬,宜随粪而俱下。今不下而留半截于中,非祟凭而何。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