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所以为佳,何用逐风之品以损伤脏腑哉。
此症可用寄奴汤∶
白术(一两) 茯苓(三钱) 肉桂(一钱) 柴胡(一钱) 刘寄奴(二钱)
水煎服。
人有一身上下尽行作痛,有时而止,痰气不清,欲嗽不能,咽喉气闷,胸膈饱胀,二便
艰涩,人以为肺气之不行也,谁知是风寒湿之犯于三焦乎。夫三焦主气,而流通于上中下之
间者,气也。风寒湿感一邪,而气即不能宣矣。况三邪搏结,安能自舒乎。毋怪清浊二道,
举皆闭塞,因而作痛也。治法不急祛风寒湿三者之邪,则三焦何以流通哉。然三焦不可径治
也。治三焦必宜治肾,肾气旺而下焦之气始通;更宜治肺,肺气肃而上焦之气始降;尤宜治
脾胃,脾胃健而中焦之气始化。理肺、肾、脾胃之气,而益之散邪之药,则三焦得令,而风
寒湿不难去也。方用理本汤∶
人参(一钱) 白术(五钱) 麦冬(三钱) 山药(五钱) 芡实(五钱) 巴戟天(三钱) 肉桂(一钱) 桔

(五分) 贝母(五分) 白芥子(二钱) 防己(三分) 茯苓(三钱) 草(一钱)
水煎服。四剂而上中下之气乃通,一身之病尽解,再用四剂,诸症全愈。
此方全去扶肺、肾、脾胃之气,而轻于祛风寒湿者,正所以理其本也,而攻标在其内矣
。况原未尝无荡邪之药乎,故能建功若是之神也。
此症亦可用防桂术苓散∶
白术 茯苓 防风(各五钱) 巴戟天(三钱) 肉桂(一钱) 桂枝(八分) 天花粉 黄 (各二钱)
水煎服。
人有胸背、手足、腰脊牵连疼痛不定,或来或去,至头重不可举,痰唾稠粘,口角流涎
,卧则喉中有声,人以为此痹症也,宜用控涎丹治之,而不知非也。夫痹虽合风寒湿三气之
邪以成,然而人之气血不虚,则风寒湿何从而入?风寒湿之入,乃乘气血之虚而侵之也。乌
可徒治其邪而不补其正乎。控涎丹用甘遂、大戟以祛邪,而无补气补血之药,往往用之以治
痹而不能收功,反致败绩者坐此弊也。法宜补正而助以祛邪,则百战而百胜矣。方名补正逐
邪汤∶
白术(五钱) 薏仁(五钱) 人参(一钱) 桂枝(三分) 茯苓(一两) 白芥子(三钱)
水煎服。二剂轻,十剂愈。
白术、薏仁、人参、茯苓皆健脾补气之药,又利水去湿之剂也。虽曰风寒湿合而成痹,
其内最多者湿也。湿在经络、肠胃之间,最难分化,逐其湿而风寒正不必治而自散,所以止
佐桂枝数分而已足也。惟是既用参、术、薏、苓以健土而利湿,尚何虑痰哉。然而风寒湿之
邪,每藉痰为奥援,故治痹者必治痰。今用白芥子,膜膈之中痰且尽消,其余各处之痰有不
尽消者乎?痰消而风寒湿无可藏之薮,欲聚而作乱,已不可得,况正气日旺哉。或曰痹成于
气血之虚,治法自宜气血双补矣,何以方中止用气分之药以益气,绝不用血分之药以益血也
?不知气旺自能生血,且血有形之物,补之艰于速生,且恐因循等待,有碍生气之速,不若
专补其气,而去风去湿去寒之更捷也。
此症亦可用自适汤∶
黄 白芍 当归 茯苓(各五钱) 陈皮(五分) 半夏 羌活 甘草(各一钱) 柴胡(二钱) 桔
梗(五分)
水煎服。
人有肌肉热极,体上如鼠走,唇口反裂,久则缩入,遍身皮毛尽发红黑,人以为热痹也
。夫风寒湿三者合而成痹,未闻三者之中更添入热痹之谓。此乃热极生风,似乎痹症,而实
非痹症也。治法解其阳明之热,而少散其风则得矣,不必更治其湿也
。至于寒邪,尤不必顾。盖寒则不热,而热则不寒耳。方用化炎汤∶
玄参(一两) 甘菊花(五钱) 麦冬(五钱) 升麻(三钱) 羚羊角(镑,五分) 生地(五钱) 荆芥(炒,
三钱)
水煎服。连服二剂而热少解,再服四剂而诸症尽愈矣。
方中用玄参、菊花、生地、麦冬解其阳明之火,而更退其肺金之炎者,以肺主皮毛也。
然而仅治其胃与肺,恐止散其在内之热,而不能散其在外之热也。故又多用升麻、荆芥导之
出外,而不使其内留以乱心君之神明。外既清凉而内有不快然者乎。至于羚羊角者,虽取其
散火之毒,亦藉其上引而入于唇口之间,使缩者不缩,而裂者不裂也。或谓既是阳明火毒,
何不用石膏、知母寒凉之药以泻之?不知火热而外现于皮毛、唇口、肌肉之处,一用大寒大
凉之药,则直攻其火,必从下泄,不能随升麻、荆芥之类而外泄矣。故不用石膏、知母,而
用玄参、菊花于补中表火之为得也。
此症用凉肢散亦效。
茯苓 薏仁 玄参(各五钱) 甘草 升麻(各一钱) 炒荆芥(一钱) 甘菊(三钱) 麦冬(三钱) 天
花粉(二钱)
水煎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