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是微喘之现,非脉欲出而不能遽出之明验乎。急用参附汤救之,以助其
阳气,则脉自然出矣。但参、附宜多用而不宜少用也。方用∶
人参(二两) 附子(三钱) 水煎服。一剂而手足温,二剂而脉渐出,三剂而下利自
止而尽愈矣。
夫附子有斩关夺门之勇,人参有回阳续阴之功,然非多用,则寒邪势盛,何能
生之于无何有之乡,起之于几微欲绝之际哉。遇此等之症,必须信之深,见之到,
用之勇,任之大,始克有济。倘徒施灸法而不用汤剂、或用参、附而不多加分两,
皆无识而害之,兼财力不足而不能救也。
此症可用人参双姜汤∶
人参(一两) 干姜(三钱) 生姜(三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身热一日即发谵语,人以为邪传阳明也,谁知其人素有阳明胃火,
风入太阳而胃火即沸然不静乎。治之法,若兼治阳明以泻胃热,治亦无瘥;然而太
阳之邪正炽,不专治太阳则卫之邪不能散,营之邪不能解;先去退阳明之火,未必
不引邪而入阳明,反助其腾烧之祸也。不若单治太阳,使太阳之邪不能深入,而阳
明之火不治而自散耳。方用平阳汤∶
桂枝(三分) 麻黄(一钱) 甘草(一钱) 青蒿(三钱) 天花粉(一钱) 水煎服。一剂
而身热退,谵语亦止矣。
此方少用桂枝而多用麻黄者,以寒轻而热重也。用青蒿为君者,青蒿退热而又
能散邪,且又能入膀胱而走于胃,既解膀胱之邪,而又解胃中之火,不特不引邪以
入阳明,而兼且散邪以出阳明也。方中又加天花粉者,以谵语必带痰气,天花粉善
消膈中之痰,而复无增热之虑,入于青蒿、桂枝、麻黄之内,通上达下,消痰而即
消邪也。痰邪两消,又何谵语乎。所以一剂而奏功耳。
此症亦可用争先汤∶
桂枝(五分) 麻黄(五分) 石膏(一钱) 麦冬(五钱) 茯苓(五钱) 半夏(八分) 水煎服。
冬月伤寒,身热二日即有如疟之状,人以为证传少阳也,谁知其人少阳之间原
有寒邪,一遇伤寒,随因之而并见乎。世见此等之症,以小柴胡汤投之亦能奏功,
然终非治法也。法当重治阳明,而兼治少阳为是。盖阳明之火邪未散,虽见少阳之
症,其邪仍留阳明也。邪留阳明,身发寒热而谵语发狂之病,未必不因之而起。惟
重治阳明,则胃中之火自解,使邪不走少阳,而少阳原存之寒邪孤立无党,何能复
煽阳明之焰?自然阳明火息,而少阳之邪亦解也。方用破邪汤∶
石膏(三钱) 柴胡(一钱) 半夏(一钱) 茯苓(三钱) 甘草(一钱) 麦冬(一两) 玄参(三钱) 陈
皮(一钱)
水煎服。一剂而身热解,如疟之症亦痊。
此方用石膏、玄参以治阳明之火,用麦冬以滋肺中之燥。盖肺燥即不能制肝
胆之过旺也,且肺燥必取给于胃,则胃土益加干枯,其火愈炽矣。今多用麦冬,使
肺金得润,不必有藉于胃土,则肺气得养,自能制肝、胆之木,而少阳之邪,何敢
附和胃火以作祟乎。况柴胡原足以舒少阳之气,而茯苓、甘草、半夏、陈皮之类,
更能调和于阳明、少阳之间,邪无党援,安得而不破哉。
此症用八公和阳汤亦神。
石膏(一钱) 柴胡(二钱) 茯苓(三钱) 白术(二钱) 甘草(一钱) 炒栀子(一钱) 青皮(三分)
天花粉(一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身热三日,腹满自利,人以为阳传于阴矣,而孰知不然。夫阴症腹
满自利,而阳症未闻无之也。不辨其是阳非阴,而概用治太阴之法,鲜有不死亡者
矣。然阴与阳何以辨之?夫太阴之自利,乃寒极而痛也;少阳之自利,乃热极而痛
也。痛同而症实各异。此痛必须手按之,按而愈痛是阳症也;若太阴阴症,按之而
不痛矣。故治阳症之法,仍须和解少阳之邪,而不可误治太阴也。方用加减柴胡汤治之。
柴胡(一钱) 白芍(五钱) 茯神(二钱) 甘草(一钱) 栀子(二钱) 陈皮(一钱) 当归(三钱)
枳壳(五分) 大黄(五分) 水煎服。一剂而腹满除,二剂而自利止矣,不必三剂也。
此方和解之中,仍寓微攻之意;分消之内,少兼轻补之思,所以火邪易散,而
正气又不伤也。若以大承气下之,未免过于推荡;若以大柴胡下之,未免重于分消,
所以又定加减柴胡汤,以治少阳腹满之自利耳。
此症亦可用和攻散∶
柴胡 栀子 丹皮(各二钱) 白芍(五钱) 茯苓(三钱) 甘草 陈皮 大黄(各一钱) 水煎服。
冬月伤寒,身热四日,畏寒不已,人以为太阴转少阴矣,谁知仍是太阴也。夫
太阴脾土也,少阴肾水也,似不相同,然而脾土乃湿土也,土中带湿,则土中原有
水象,故脾寒即土寒,而土寒即水寒也。所以不必邪传入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