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60)×10 9/l。紫癜、鼻衄等症未再出现。
[接];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以皮肤瘀斑反复出现为临床特征,应属中医发斑范畴。传统辩证有虚实两方面原因。今赵师据其斑色紫黑、便干溲赤、脉数舌红等脉证表现断为热入血分,然其用升降散者何也?盖取其升降气机之力为胜。肝主藏血,又主疏泄,气为血帅,血随气行,若肝经郁热则疏泄失职,气机升降失常,肝失藏血之职而为诸出血症撤欲宣泻肝经及血分郁热,宜先调其气机,气得畅行则郁热宣散,血循于经则出血自止,因此用升降散加凉血化瘀之品治之舭为赵师临床惯用方,效果甚为满意。
齿衄(再生障碍性贫血)
袁某,男,70岁。患再障3年余。屡进温补,疗效欠佳。
1993年3月初诊。自述齿缝出血经常发生,近日加重,每日必作。面色萎黄,神疲乏力,心烦急躁液寐梦多。舌淡胖,苔腻垢厚,脉象弦滑细数。血色素5克%,白细胞2900/mm3,红细胞260万/mm3,血小板6万/mm3。脉证合参,辨为肝经郁热兼湿热中阻,治宜清泄肝胆,疏调三焦。方用升降散加味,蝉衣、柴胡、片姜黄各6克,大黄1克,僵蚕、黄芩、川楝子、焦六曲、焦麦芽、焦山楂、水红花子各10克。7剂后复诊,药后牙齿出血显著减少,患者自觉体力增加,血常规化验,血色素升至9克“,红白细胞及血小板数均有所提高,遂依上方加减治疗2月余,齿血完全消失,血色素稳定在11克左右,自觉症状大减,面色渐现红润,精神体力大增。
[按]:再生障碍性贫血是由于多种原因引起的骨髓造血功能障碍所致的一种综合征,其特征是全血细胞减少,临床表现为严重贫血、反复出血,和抵抗力低下所致的继发感染。由于本证的贫血貌表现明显,如面色无华或萎黄,口唇、爪甲色淡无华,并常伴见神疲乏力、心悸气短等虚弱症状。故本病常常被辨为血虚而用补法治疗。然而,无论补气、补血、补脾、补肾均鲜有效果。赵师认为本病之血虚仅是表面现象,病之本质乃是肝经郁热灼伤营血,血伤则虚,血热则溢。因肝主藏血,又主疏泄,肝经郁热不得宣泄,则见心烦急躁、夜寐梦多等症;疏泄失职,三焦不畅,则舌苔牯腻垢厚;郁热伤血动血,则脉来弦细动数。因此,虽见血虚,亦不可温补。且热不去则血难复,故治宜疏泄肝胆郁热,可用升降散加清肝之品。
鼻衄(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
崔某,男,16岁。患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3年余,经化疗虽有好转,但经常反复。服中药补剂则增重。1992年4月从外地来京求治于师。当时其周围血中幼稚细胞已有半年之久未曾消失,症见鼻衄齿衄,口苦咽干,心烦急躁,夜寐梦多,便干溲赤。舌红、苔黄根厚;脉象弦滑细数,按之有力。全是一派火热之象,遂立凉血解毒为法。方用蝉衣、青黛(冲)、片姜黄各6克,大黄2克,生地榆、赤芍、丹参、茜草、小蓟、半枝莲、白花蛇舌草各10克。服上方7剂,衄血渐止。继服7剂,血中幼稚细胞显著减少,后依上法加减治疗半年,诸证消失,周围血幼稚细胞消失,病情稳定,未见反复,遂携方返里继续调治。1995年9月其家人来亦告知,三年来坚持依法治疗,病情稳定,血象检验各项正常,目前仍每周服药2~3剂,以资巩固云。
[按]:白血病是~种原因未明的恶性血蒗病,临床上虽有急性和慢性、淋巴细胞性和粒细胞性之分,但总以骨髓中白细胞系列异常增生为特征,周围血液中的白细胞也出现质和量的异常改变。临床表现为出血倾向,贫血貌及继筮感染。早先对本病的认识多因其贫血及虚弱症状而辨为虚证,常以补法治疗,然鲜有收效者。赵师认为本病或因遗传,或因中毒,或园邪毒深入,其病根深蒂固,由来已久,在于骨髓热毒,由骨髓延及血分,故临床表现为血分热毒之象,其反复出血即是血热妄行的表现,决无气不摄血之可能。故治疗大忌温补,只宜凛血解毒,可用升降散加凉血解毒之品。本案即以凉血解毒为法,坚持治疗,而获成功。
又按;以上三案,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再生障碍性贫血、白血病三者均为造血系统难治之病。出血倾向、贫血貌和一般虚弱症状是其共同的临床表现。因此,依据传统观点常常将其辨为血虚证而用补法治疗。而赵师则认为,中医临床强调审证求因,求本治疗,不可见证治证。一见虚弱症状,便谓其病属虚而投补剂,并非中医的辨证论治。因为任何一个症状或证候的出现,其病机都存在虚实两方面的可能性,其症状表现只是表面现象,必须透过现象,抓住病机本质,这就是《内经》“有者求之,无者求之,虚者责之,盛者责之”的辨症原则,治病求本的治疗原则。就上述三病而言,其血虚的表现固然明显,但导致血虚的原因——即其病机究竟是什么?必须详加辨析。赵师根据其证心烦急躁,夜寐梦多,口苦口干,便干溲赤,脉之弦滑数丽有力,舌之质红苔黄垢厚,脉证合参,综合分析,辨其基本病机为血分郁热,热伤其血,新血不生而现血虚之象;热与血结,瘀阻脉络而致反复出血。其病本于血分郁热,热之不去,出血难止,血虚难复。故定其基本治则为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