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以疏调木土,以泻肝热。方药:蝉衣、片姜黄、防风、白蔻仁各6克,僵蚕、荆芥炭、陈皮、白芍、猪苓各10克,冬瓜皮、灶心土各30克(先煎)。服药7剂后晨泻止,大便成形,中脘堵闷见舒,仍心烦梦多,再以上方去冬瓜皮、猪苓加川楝子6克,调服1周,以巩固疗效。
[按]:晨起即泻,欲称五更泄,又名肾泻,古法作肾阳虚,习用四神丸之类,然获效者鲜。此案患者心烦急躁、夜寐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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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胁胀痛,皆是肝经郁热之象,其中脘堵满乃是脾胃不运,合而观之,证属肝经郁热,木郁克土,故用升降散合痛泻要方为治。古人云,痛泄之证,泄责之脾,痛责之肝,故腹痛即泻,泻后痛减,明是肝木克土之征。故当疏调木土为治。岂可一味温补兜涩耶。虽久泻未必皆虚,凡泻势急暴、出黄如糜、肛门灼热者虽无腹痛,亦作肝郁火迫看。不可妄投补涩。
便秘(习惯性便秘)
陆某,女,26岁,1992年6月30日初诊。患者自1992年元月初产后,大便一直3~7日一行,经常服用麻仁丸,润肠丸等。就诊时,体质肥胖,头目眩晕,心烦急躁,脘腹胀满,纳食不佳,下肢轻度浮肿,大便近2周未行,舌红苔白腻,脉濡滑且数。证属湿热积滞于胃肠,升降失常。治以疏调气机升降,除湿清热通便。方药:蝉衣、片姜黄、枳壳、防风各6克,僵蚕、大腹皮、槟榔、焦三仙各10克,瓜蒌30克,大黄2克。嘱其忌食肥甘厚腻。服药7剂后,大便日行2次,偏稀,余症皆减。原方改大黄1克,去瓜萎加莱菔子10克,隔目1剂,连服3周,诸症皆愈,体重亦有所减轻。
[按]:便秘而常服麻仁丸、润肠丸,此常法也,必有效验,然不能根除也。以致服药则便畅,不服药则便秘,久而久之,必赖药以通便,必增大剂量始效,终有服药亦不便之日矣。此为肠胃传导之病,湿热积滞壅阻,致三焦气机不畅。戴元礼云;“郁者,结聚而不得发越也,当升者不得升,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此为传化失常,六郁之病见矣。”故治疗用升降散疏调气机,调整升降,加大腹皮、槟榔、焦三仙、枳壳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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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焦,气机调畅则传导自分。故药后便秘即除,肥胖亦减矣,
又[按]:本案与上案一为便秘,一为泄泻证,似相反,而皆以升降散加减琉效,盖其证虽异而病机则一,故异病同治也。
眩晕1(低血压)
李某,男,36岁
1992年5月7日初诊
自述血压偏低已近2年,迭服补剂而愈重。现头目眩晕,神疲乏力,心烦急躁,夜寐梦多,心慌气短,饮食无味,大便偏干,舌红苔厚且干,脉沉细滑数,BP10/7kPa。证属湿热郁滞,气机不畅。治以芳香宣化,疏调气机。方药:蝉衣、片姜黄、川楝子各6克,僵蚕、藿香、佩兰、大腹皮、槟榔、焦三仙、水红花子各10克,大黄1克。嘱其停服一切营养补品,饮食清淡,每天散步2小时,服药7剂后,诸症减而大便偏稀,BP13/9kPa,原方加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灶心土30克(先煎)。以此方加减服用20余剂后,精神爽,纳食香,血压维持在13~16/9
~10kPa。而告病愈。
[按]:患者头目眩晕,神疲乏力,心慌气短似乎虚证,再结合血压偏低,则更以为虚矣。故患者自以为虚而服营养补品,饮食厚味;医生断之以虚则朴剂频投,然愈补愈重,而不知其所以然。此证心急烦躁,夜寐梦多,是肝经郁热之象;舌红苔厚,脉沉细滑数,是郁热内伏之征;服补剂而证愈重,是实以虚治所致。析其病机乃气机郁滞,三焦不畅,故用升降散疏调气机,加藿香、佩兰芳香化湿,大腹皮、槟榔、焦三仙、水红花子疏利三焦,则气机畅行,而血压复常,诸证告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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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2(高血压)
韩某,男,39岁
1992年8月14日初诊
患高血压病已半年,一直服用复方降压片、心痛定等,血压仍24~26/l9~17kPa。证见头痛目眩,心烦急躁,失眠梦多,大便干结,舌红苔白,脉弦滑且数。证属肝经部热,气机阻滞。治以清泻肝经郁热,调畅气机。方药;蝉衣、片姜黄、白芷、防风各6克,僵蚕,苦丁茶、晚蚕砂、炒槐花各10克,大黄2
克。服药7剂后,BP18/l3kPa,余症减轻,停用西药。原方加川楝子6克,服药7剂,血压正常。又以前方加减每周3剂,连服3周以巩固疗效。于1993年2月12日复诊,血压稳定在16/l1kPa,未再升高。
[接];此高血压眩晕头痛,脉、舌、色、证俱属肝火,故甚为易辨,不致误诊。然治法不用平肝潜阳,或直清肝胆,而仍以疏调气机为主,是何遭理?盖此为肝经郁火,源于气机郁滞,升降不得其所。肝郁化火,当以解郁为先。解郁之法,首选升降散。
此案加防风、白芷尤妙,立意甚深。盖疏肝以风药,助肝木之升发,遂其条达之性则不郁矣。故服之即效。
又按:上案低血压眩晕,此案高血压眩晕,一高一低,截然相反,然治疗皆以升降散疏解肝郁而效。中医异病同治之